“错过了什么?”
小翠一脸茫然的看着七溪,手里还端着漱口水。
“错过了给三王爷的母妃请安啊。”
七溪连忙起身,就准备自己穿衣。
但发现,她还没有很懂,这些衣服到底应该怎么穿,哪件是在外面,哪件是里面的……
“夫人,”小翠摸了摸七溪的额头,还以为她发烧了,“你睡懵了?”
“啊?”
七溪不解的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你忘了,大婚的时候,三王爷的母妃就没到场,你不需要去请安。”
小翠边放下杯子,边帮七溪穿衣。
“对了,为什么没来?”
神经大条的七溪,那天大概是被热晕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没有注意到。
“三王爷的父亲因为早年的皇位之争,被当今圣上斩了。”
小翠系着衣带,边整理着衣边。
“……”
天哪,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件事。
“而且,”小翠继续说道,“王爷的母妃,静妃,也因为此事,当场就疯了……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的母妃。我知道的只是谣传,想知道详细的事情,夫人还是直接问三王爷的好。”
原来,这不苟言笑的三王爷,家里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怪不得和人交流,都只有三言两语,摆谱摆成了“三字经”。
“啧啧,”七溪扁嘴,“真没想到,我竟然嫁了这么个人。”
她无数次幻想,自己的婚嫁对象应该是善解人意的暖男,或者是热情似火的肌肉男,再不行就是京城的纨绔子弟,怎会想到……
这三王爷,不爱言语,也不喜欢女色,还神经兮兮的。
正在七溪吐槽之际,竟有个人门也不敲的就冲了进来。
“谁呀?”
七溪还以为大清早的,就有人来找她事。
她还没更衣呢,就敢闯进来。
来人并没有说话。
七溪喊道,“谁胆敢进来?”
接着撩起纱幔才看见,来人正是自己的夫君,三王爷宇文季北。
这……
自己还没穿好衣服呢,七溪连忙将自己塞回锦被。
严严实实的裹着像个粽子。
这大清早的,他来干什么?
“还不赶紧穿好衣服!”
宇文季北将一打华服丢在七溪的脸上。
七溪还没来得及吐槽他的行径。
就看到眼前这华服,精致而素雅,仅看花纹,还未看裁剪,她就知道这衣服穿起来一定会很好看。
“我在外面等你。”
宇文季北扔下这句话,就出了屋子。
只留下一阵孤独的风。
七溪很是无语。
接着,又进来两名王府的丫鬟,帮着七溪一起打扮。
“这是要干什么去?”
七溪见宇文季北出了门,连忙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问着刚来的两个丫鬟。
一溜烟的开始进行洗漱,动作很快。
“回夫人,这是老爷要带夫人,一起去进宫面圣。”
丫鬟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七溪看得出来,这丫鬟十分紧张,给她梳头的手都在抖。
“你怎么这么紧张?”
七溪坐在铜镜前,任丫鬟梳着头发,没有责难的语气,只是好奇的问道。
“我……”
丫鬟的语气欲言又止。
又是怕七溪怪罪,连忙又跪在地上,“请夫人恕罪,是小玉手笨,对不起夫人,请夫人责罚。”
说着,说着,竟还自己掴自己巴掌。
“这是怎么了?没有怪你的意思,放松点,咱们年纪也相差不大,都是一样的人。何必这么拘谨?”
七溪的这番话,像是外星人说的一样。
两个丫鬟都停下了动作。
似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和善的主子。
“怎么还没好?”
宇文季北清亮的声音,又在外面催促。
听声音就让人恐惧三分,很有穿透力和震慑力。
七溪也摸摸鼻子,不说话,抓紧准备。
终于,七溪梳洗打扮好,出了卧房。
一开门,竟看到外面站好了齐齐整整的家仆、丫鬟。
宇文季北,就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她。
七溪对今天的妆容还是很有信心的。
没有用大红的口脂,选的是淡一点的花瓣色。
华服穿在七溪身上,刚刚合身,不大不小。
这和喜袍的正装不太相同,在袖子和腰背处,有细而轻的轻纱,七溪抬手便有飘飘如仙的感觉。
察觉到王爷的眼神,七溪原地转了一圈。
本就学过舞蹈的七溪,转的有模有样。
底下家仆一阵,“哇哦――”
不少人还拍手赞叹。
结果,这宇文季北,就丢下了两个字。
“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