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郡是张松南去州城的必经之路,张松南白天游山玩水,晚上认准方向空中飞行,闲暇之时练习魔法控火技巧,到达郡城的时候他已经对火温控制颇有心得。±的药材,如果有丹方,他觉得自己一定能行!这天午夜时分,张松南利用魂婴之眼强大的探查能力,避开所有耳目悄悄降落于郡城城内僻静之处,在周围随意找了一块平整一点的石头开始静坐修炼。
天蒙蒙亮,张松南从一阵“嗨!”“哈!”“呀!”等吼声中站了起来,本来比较僻静的地方陆陆续续有人前来。来者不是锻炼拳脚就是练习兵器,或一人单独修炼,或三五成群相互切磋。斗者出招讲究的是爆发力,追求猛与狠,无论男女,每出一招都要大声吼叫一下。张松南默默观察了一会,他从来人交流的言语中了解到这里是清平郡魔斗学校。他信步穿行于学生之间,没有任何人理睬他,所有的人都把他当做了自己不认识的校友。
学校面积不小,张松南从小路走到大路距离不下三千米,在一处拐弯的地方恰好与六男三女九个学生迎面相对,看他们横着走路的样子就知道,这九人在学校里绝对是惹是生非的主。张松南扫了九人一眼,见对方相互高谈阔论没有让路的打算,他朝路旁赶紧挪了几步,准备从九人没有占满的路边空隙处走过去。他不想惹对方,对方却没有放过他,只见一个十八岁左右身高与张松南不相上下的男生突然拦住张松南道:“小子,面生啊!哪个班的?”
从其语气和表情来看,这位绝对是在故意找茬,张松南最看不得这种人,岂会买他的账?见另外八人围了过来,他的眼神在八人身上很快扫了一遍,无论男生还是女生,个个一副挑事的表情,心想:“古话说得真对啊!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九人中间恐怕没有一个好东西。既然你们如此嚣张,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本公子今天就好好消遣消遣你们。”于是冷声道:“我认识你吗?你是谁?我非得回答你吗?”
“哈哈哈,我是谁?小子,才来的吧?今天小爷就让你牢牢记住我是谁!”拦路男生目放凶光,抬起右手朝张松南肩上拍去,张松南岂会让他得逞,伸手在他手腕处轻轻一拨,拦路男生没有想到张松南敢出手拦击,没有心里准备的他向旁一歪,差点摔了一跤。张松南谈谈道:“你是什么东西?本少爷牢记你干嘛?能当饭吃?”
拦路男生几十在朋友面前丢过丑,他的脸顿时被气得通红,想都没想对着张松南胸前就是一拳。张松南心想:“想打架,本少爷就与你们玩玩!”只见他右脚朝右边横跨半步,左脚向后一个弧形后撤,从从容容让过。男生不等身体站稳,前脚膝盖下沉,左脚紧跟一步,挥臂朝张松南腰部横扫。张松南双脚不动,双腿下蹲并且身体后仰九十度,待对方手臂从身体上方扫过时,左手顺着对方手臂横扫的方向加力一拨。两人功力相差十万八千里,男生怎经得住张松南这轻轻一拨,只见他控制不住身体的旋转,更控制不住手臂的横扫姿势,一下子将旁边的一个女生扫到。只听女生“啊”地一声尖叫,她的身体朝后面倒去,好在她身侧的一个魁梧少年眼疾手快,伸臂将她揽住。
“舒山半,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的吧?”魁梧少年对刚刚站稳的拦路男生不善地质问道。这个女生一直是他心目中地女神,他才不管舒山半是什么原因,伤害到她就是不行。
“刘超德,你他妈的是不是瞎了眼?没看到是失误吗?”舒山半对刘超德怒目而视,他没有想到今天碰上了个硬茬,不仅丢了面子,而且还被朋友质问,脑袋都快被气炸了。他心里气道:“不帮忙就算了,还敢质问老子,你这算他奶奶的哪门子朋友?”
“舒山半,不行别硬撑,要不要小弟帮你一把?”一个胖子用不阴不阳的语调问道。他郡城五大家族之一的胡家子孙,虽然不是嫡系,但其爷爷是家族长老之一。而舒山半是五大家族之一的舒家子孙,刘超德是五大家族之一的胡家子孙,三人虽然臭味相投而长期在一起厮混,但各自心怀鬼胎。
“胡风礼,滚一边去!等小爷收拾了他再来找你算账。”舒山半没好气地发狠道。他现在已经被怒气迷失了心性,谁出头他会跟谁急,何况胡风礼的语气带有一丝挑逗。舒山半再次挥拳攻向张松南,这次已经运转了其斗师初期的功力,拳头未到斗气先行。张松南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明里任其斗气及身,身体假装经不住斗气攻击而后退,暗中却让元婴张嘴而待,将舒山半的斗气吞嗤得干干净净。等到舒山半的功力所剩无几,张松南开始用法师中期水平的火系魔法予以还击,将舒山半头发基本烧光,将其身上的衣服千疮百孔。
一个女生见此冲了上来,边出手边大叫:“舒山半,我来帮你!”胡风礼见那女生加入战斗,他也毫不犹豫地向张松南攻来,口里喊道:“卢玉珊,我帮你!”卢玉珊来自小家族,修炼天分并不高,但颇有几分姿色。她是一个非常爱慕虚荣的女孩,做梦都想嫁入豪门,暗中对英俊的舒山半颇有好感。胡风礼追求卢玉珊,卢玉珊心知肚明,但她将胡风礼仅仅作为备台,既不回绝也不接受,她的若即若离反而让胡风礼更加疯狂。
四人你来我往不下千招,明面上是一个不输不赢的局面,暗里舒山半三人却吃了大亏。三人都是斗者,张松南对他们攻出的斗气照单全收,舒山半功力已经尽失,胡风礼和卢玉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特别是舒山半,他喘着粗气拿出吃奶的力气仍然坚持战斗,并且边打边吼:“杀!杀!杀!”“小爷杀了你!”
另外六人见张松南不过如此,他们也纷纷加入群殴,一时间喊声震天。不过全是几个学生在吼在喊,张松南始终面带微笑,除中间偶尔打击几人信心的言语外他基本不发话。加入战斗后这六人才知道,与表面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张松南就像一个泥潭,让人有劲使不出,想拔出来也不容易。
对于一群陌生人,相互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虽然心里有点火,但张松南只想教训他们一番,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再者,他们的功力实在太过弱小,就算将他们的斗气吞嗤一空,对自己也没有丝毫帮助,而且容易暴露自己的吸斗大-法,甚至引起公愤,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不想多做。所以除了舒山半外,胡风礼和卢玉珊二人的功力损失并不大,其他人的功力没有任何损失。
半个时辰过去,九人有三人累得趴下,还有四人气喘吁吁,打斗正常的仅仅剩下两人,他们是站在外围攻击的两个法师。张松南利用八卦步法游走于四人的攻击之中,时不时利用太极中四两拨千斤的手法让他们自相残杀一把,对九人的攻击他基本没有对抗性地还手。尽管如此,在张松南的牵引之下,两名法师的火球和水箭仍然频频集中四个仍在打斗的学生,身上的衣衫已经千窗百孔。
难得有这么一场货真价实的比斗,好家伙,打斗场地被看热闹的学生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死死的。魔斗学校的学生只怕来了十之个五六,而且还有部分老师观战。学生的加油之声和惊叫之声相互交错,还有人在不停地大声指点,似乎自己比比斗之人高出一筹似的。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大多数学生越看越糊涂,只有观战的部分老师和极少数学生越看越惊讶。且不说张松南一个十几岁的小小少年独战九人而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张松南独特的步法和与众不同的打法让他们耳目一新,虽然还没有看出个中奥妙,但心中斗有不少疑惑:“这少年是哪个班的?”“学校有如此天才,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步法和打发是家传吗?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有几个老师忍不住好奇,向身边的老师和学生询问、打听,大家的回答可想而知,没有一个人知道张松南的情况,老师们纳闷了:“难道不是自己学校学生?即使不是学校学生,清平郡出现这样的天才,自己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他们不纳闷才怪!张松南本来就默默无闻,在笼头镇力战一王四师刚刚引起人们注意,结果被震天佣兵团问罪之师在笼头镇附近全军覆没的超级炸弹给炸没。莫说他们,整个郡城恐怕也没有几人认识张松南,这还包括不知张松南来历的周天沫婧主仆三人。不过,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凑巧,郡城里唯一一个对张松南身世知根知底的人就在围观学生中,他就是笼头镇刘家二少爷刘超印。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刘超印第一眼就认出了张松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张松南烧成灰他也认识。他站在学生中双眼盯着张松南咬牙切齿,他恨不得一掌拍死张松南,恨不得冲上去将张松南千刀万剐,但想到父亲和叔伯五人都不是其对手,冲上去那是自己找死。他是一个颇有心机的人,最善长的就是玩阴着,否则他也不会七岁时对张松南暗下毒手,致使张松南对他当初欲破坏自己三十六个门户大穴而到如今心里仍然耿耿于怀。
刘超印想了一会,突然抬起右手在自己额前狠狠地给了一巴掌,嘴里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自责道:“想什么呢?真笨!只要杀死他,父亲和叔伯的仇就算报了,管他是谁杀的?”相通这个,他心里很快就有了好主意,心道:“小子,在笼头镇老子可能没有杀你之能,在这里我自己也没有能力杀你,但能够杀你的人在这里多的是。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好,好,老天真是有眼!”
刘超印满脸阴笑,他在围观人群中走了一圈,分别在四个学生耳边一阵嘀咕。也不知道刘超印说了什么?只见四个二十多岁的学生拔开自己前面的围观之人不断朝前挤去,边挤边喊道:“让开,让开!”一个中等个头身体偏瘦少年先到一步,但最先开口的却是另一个又高又魁梧的少年,只听他大声吼道:“住手!”“都给本少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