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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密洞功法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出口?萧隽一脸的兴奋,满怀希望的钻进洞去。﹣,便又失望的摇摇头。他已经看到,几米处就是尽头。转眼一想,不过也好,把床铺移到这里来,免得雨天露宿,再去割点草晒晒干铺张床。

  走到洞口,萧隽总觉得哪里不对。猛然想起,嗯,那只兔子呢?掉转头,四处搜寻了下,一眼看到洞壁下面还有个碗口大的洞,那兔子肯定钻进去了。

  洞中洞?

  萧隽用脚踢了踢洞口,哗啦啦掉下一片干的泥巴,忙拿出口袋里的解手刀,连挖带抠,居然挖出了一个洞口。里面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清。

  萧隽掉头顺藤而下,用枯草松枝扎了两个火把。再次进洞。

  这是间斗室,空空荡荡的。萧隽再次绕行一周,没有发现新的洞口。只是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有人来过!”这个重大的发现让萧隽欣喜若狂,既然有人来过,这谷里一定有出去的地方。

  这不是一个绝地!

  把火把靠近墙壁,四周墙上居然还有油灯。一一点燃,整个斗室明亮了起来。萧隽站在墙壁边,只见那上面起首写着:相见即缘,有缘即福。本人耗尽一生钻研的心法口诀、剑式十七招悉数在此,练成即可跻身天下一流高手之列。第一式……

  唉,我只想找条路出去,找薛神医解毒保命,等练成你这等功夫,命早就不在了。直接跳过口诀部分往下看去。只见结尾部分写到,此功已成,登山涉水,如履平地,练成者当择资质优者传之,勿使余之心血泯然于世。署名为隐者无名。

  嘿嘿,这人倒有意思,一边叫人练其功夫,一边却不愿别人传其姓名,看来真是一个武痴。嗯,登山涉水,如履平地。那是不是练成了就可以从这山谷爬出去?左右无聊,干脆就练练吧。

  又回过头从起首行读起,一边读一边默记。

  这份秘籍很怪,剑法招式和心法是糅合在一起的。有的时候做出许多怪异的动作打打坐,有的时候又捡起木棍比划几下。

  等到第一式练成,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这天早上起来,天阴沉沉的,不一会,便飘起了雪花。下雪了!萧隽想起了爹爹的话,等到下雪了,如果你的毒没有发作,你就回来我们父子团聚。天已飘雪,可我还困在山谷里,什么时候才能团聚啊。萧隽坐在洞口,抱着双膝,望着满天的雪花,痴痴的想。

  第一式练成,萧隽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变化,只是感觉到身体内有股气流到处乱走,不过,用手摸摸关元穴,还是有刺痛感。

  冬去春来,野花开遍了山谷,姹紫嫣红,萧隽的心情也随着春天的花开渐渐地好了起来。冬天储存的食物也吃的差不多了,又该出去抓兔子了。

  这天,萧隽看见了一只正在水边吃草的兔子,蹑手蹑脚的走过去,那兔子很是警觉,听到动静便支起耳朵,然后掉头就跑。萧隽没去追兔子,他看到刚才兔子吃草的地方有片野蒜苗,这可是做菜的好调料。摘了几根野蒜苗,再看看兔子刚才吃的草,一时童心大发,拔了颗在嘴里嚼嚼,嗯,咸的。好久没尝到咸味了,难怪这里的兔子长的这么肥,我咋这么笨呢?

  这个发现让萧隽高兴了好多天,补充了盐分,人也觉得有劲多了。

  又迎来了一个下雪天。萧隽想起爹爹曾经说的,那仇人一年间只会寻仇一次,也不知爹爹是否安好?能躲得过去仇人的追杀吗?

  第二式刚刚练会,第三式刚刚开始,一想到一年多就练会了两招,这十七式该要多久才能练成啊?这功夫太难练了,幸亏在家的时候对大部分穴位都知道,不然穴位这一关就过不去。不过,萧隽发现,这一年下来,每天练功成了一种习惯,一天不练就觉得一件事没做,手痒痒。更主要的是,人无聊。于是练练功,读读书,已经成为了习惯。一年下来,一本《素书》被他背的滚瓜烂熟,大声的背《素书》,其实就是自己在跟自己说话。

  第三式好像很简单,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紧跟着又突破的四五六七式,第八式的时候又停滞下来了,到第五个月还是没有练会。

  兔子越来越少了,或者说,越来越难抓了。萧隽想了一个办法,选取一段比较浅的的溪流,用树枝密密的栽上一排,在上面一段处也栽上一排,中间留下一个豁口,刚刚够鱼可以游下的大小的豁口。这样,一个天然的鱼塘便形成了。

  这一年,主要吃鱼。

  这一年,冬天没有下雪。

  每天起早抹黑的练习招式,一直到十二式,萧隽都没觉得身体有啥大的变化。除了撵兔子时可以轻松的赛跑,其他什么剑法心法并没有多大的感悟。而撵兔子,只不过是经常性的赛跑和肉食吃多了,年龄又慢慢增长的原因。至于关元穴,按下去还是隐隐的痛,一如他在家里时一样。

  突如其来的变化,来自第十六式练成的时候。这时,距他坠崖已经六个年头了。

  十六式练完没多久,一次出去抓兔子。绕着山谷转了大半圈,除了人工鱼塘里跳来跳去的鱼,萧隽就没看见过活物。不对啊,记得小时候养兔子,兔子一下一窝,特别能繁殖。难道都被我吃绝种了嘛?

  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对着崖壁草丛茂密处扔过去,没啥动静。然后,边走便扔。不经意间,草丛中突然飞出了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萧隽当时口水就下来了。野鸡汤,鲜美的野鸡汤!二话不说,萧隽起身就往崖壁上跑过去。那野鸡横着飞了一段,停了下来,萧隽贪食心切,在半山腰里横跨着又追了过去。只觉得自己精力弥漫,一二十步的距离一个呼吸间便到了。追了半个山谷,那野鸡几乎是累晕的。

  捉到野鸡,用自制的泥罐美美的熬了一锅汤,连汤带肉一股脑的全灌到肚子里,这才舒舒服服的躺在阳光下的草地上,美美的休息了会。

  我快二十岁了呢!萧隽这样想着,为自己体力如此充沛骄傲着。

  还是抓兔子。这天萧隽刚出洞口,忽然感觉百步开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几步跨过去,一只兔子正措手不及的看着他,然后掉头就跑,几乎同时,萧隽半息之间便将那兔子捉拿归案。

  这次他疑惑了,身手如此敏捷难道真是练功后的效果?练功口诀上那八个字:登山涉水,如履平地再一次次浮现在脑海中。

  不行,我得试试。萧隽找了一面看上去不那么陡峭的山坡,开始了每天必炼的冲崖训练。第一天的成绩让他很吃惊,一口气冲到三分之一处,这让他信心大增,后来的一个月又让他很沮丧,这段时间,只比第一次多了十步左右。

  不过,不好的变化也有感觉,脐下的关元穴现在按上去比以前更痛了,而且有时候它会自动发作,疼起来能弯下腰去。只不过时间很短。难道毒性开始发作了吗?

  这天,因为腹痛。萧隽早上比平时醒的早些。刚睁开眼,鼻子里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如深谷幽兰初开的时候,淡淡的,沁人心脾。等闭上眼再次体会这种感觉时,那香气却消失了。萧隽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说,一定是幻觉、幻觉。

  那香气是如此的刻骨铭心,接下来好几天,萧隽总是醒来之前先用鼻子嗅嗅然后睁开眼,可是,那股香气再没有出现过。

  这一年,又下雪了。

  吁,七年了,我坠崖到现在已经七年了,我今年二十岁了。萧隽坐在洞口。双手环膝,看着天上纷纷扬扬飘洒的雪花痴痴的发呆。

  骗子,骗子,什么功夫初成,如履平地,一年间冲崖的距离也不过一半左右,即使再过几天十七式练成也不可能冲出山谷。而腹间的关元穴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候一天会发作两三次,难道我真的大限来临?一时间,萧隽心灰意冷,浑身乏力。

  在洞口坐了会,发了一会呆,懒洋洋的起身到草地上把十七式又练了一遍。这十七式已经练了一年,每次都感觉快要突破了,可就是差了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似的。还是没感觉,算了,今天没心情,把前面的十六式温习一遍,然后给自己放个假吧。

  萧隽慵懒的完全是下意识的打完了第十六式,不知不觉的十七式挥手而出,忽然间,手里的木棍发出了紫色的剑芒,整个人的身形出现了一种好像和着节拍的律动,整个剑式像是高山上汹涌而出的瀑布,飞流直下,欢畅之极。

  一遍又一遍,萧隽完全沉浸在物我两忘的境界中,只不过,那剑式慢慢的收起华丽的色彩,慢慢的归于平淡,最后,就像是一位从未使过剑的孩童,认认真真的在东一剑西一剑的比划着。

  忽然间,萧隽的鼻子里又嗅到了那股幽兰的清香,蓦然停手,回过头去,夕阳下站着一位黑衣黑裤面上带着黑色面纱的少女。虽然看不清容颜,可那亭亭玉立的身形好像梦中的仙女下凡。

  萧隽瞠目结舌,张大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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