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把燕青领到了龙书案前,只见凌乱的木制模型摆满了书案,赵桓说:“铁甲战车的驱动一直都无法解决,不然这种战车一定会发挥更大的作用!”。Ψ>
燕青失望地说:“可惜叶春被金人掳去了,不然他一定会有办法!”
赵桓苦笑着说:“要怪只能怪高俅这个叛贼,他为了掩盖梁山泊兵败的事实,让叶春身陷大牢,大理寺的酷刑让叶春恨毒了朝廷,被金人利用,也不能全怪叶春!”
燕青说:“官家虽然能够体恤叶春,但他叛逃之后,必然会帮助金军制造武器来进攻汴梁,我们该如何是好?”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全力研制出更新的战车,现在必须要跟金军抢进度!”
金军大营里,宗弼将他们进入宋境以来掠来的工匠都集中起来,在汤阴开起了武器作坊,由叶春做总监工。
一个月后,几名小番推着一辆铁甲战车,来到了宗弼的大帐前。宗弼围着这辆四周装饰着形状如同铁莲花一般的战车前,仔细端详,他问叶春道:”叶先生,这个东西如何使用?“
叶春招招手,叫小番牵来两匹马,将铁甲战车套在马的后面。然后驱动战马,两匹战马向前奔跑,车轮转动的动力通过车轴传动出来,铁甲战车上的铁莲花在传动轴的驱动之下,不断张开合拢,每一朵铁莲花花瓣的边缘都是锋利的刀锋,对方的士兵一旦被旋转的铁莲花碰上,非死即伤。
叶春演戏完毕,含笑不语。宗弼看了之后拍手称赞道:”叶先生,这个宝贝真是太好用了,本帅有了这铁甲战车,攻陷汴梁指日可待!“
因为上次军师到汴梁下书被扣留,关在大理寺的监狱里差点送命,所以这一次,宗弼派人来到汴梁城下,将一封书信用箭簇射到了汴梁的城墙上。
士兵收到了这封书信之后,急忙交给了负责守城的统领,守城的将军不敢耽搁,急忙层层传递,很快转将这封书信转到了赵桓的手中。
赵桓拆开了信,原来是一封战书,原来宗弼要与赵桓斗阵,下月二十五日,他在距离汴梁城五十里之外,摆下一座铁莲阵,宋军如果能够破阵,他将主动撤出汤阴,如果不能破阵,金军将重新围困汴梁,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赵桓看完书信,急忙传令燕青觐见。燕青听到官家的的召见,急忙来到宫内。
赵桓燕青吩咐道:“金人约我在下个月的二十五,在汴梁城外四十里斗阵,你要即刻混入汤阴,调查一下,这座铁莲阵是何人所创,你要去一趟汤阴,尽快探听一些消息!“
”是!官家,我即刻就去!“说完,急忙出宫了了。
在通往汤阴的官道上,一匹通身雪白的马像是飞的一般向汤阴驰去,远远就看见了飘扬在汤阴城头上的女真狼头大旗。
骑马的年轻人来到了汤阴城门前下了马,两个金兵用刀将他逼住,要他打开包裹接受检查,年轻人顺从地递过他的包裹,那两个金军打开包裹,仔细地翻看了一遍,包裹里面有一锭大银,足有二十五两,两个金兵拿到了那锭银子之后,两个人你争我抢,那个人趁机牵着马从走旁边溜进城去。
汤阴城内的悦来客栈经过上次红绡营女兵来过之后,生意变得萧条起来,因为金军占领了汤阴,外面的客商进不来,城里的人又不需要住店,所以差不多关门了。
年轻人牵着马来到悦来客栈,拍了半天门,才有一个老态龙钟的伙计出来开门,年轻人牵着马走进了客栈,将马拴在了客栈的马厩里。那个伙计将年轻人领到一间房门前面,打开了房门,一股霉味冲鼻而来,房间里的桌椅上落了铜钱那么厚的灰。年轻人走进房间,摘下了头巾掸了掸身上的土,然后又把房间里的被子上的土拍打了一回,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呛鼻的味道。年轻人也不管这些,一头倒在床上和衣而睡。
入夜,汤阴县城内万籁俱寂。但夜色之下的汤阴县城并不平静,一间由打铁铺临时改建的工坊里,炉火通红,叶春穿着一身褐色短褐,领着一群工匠在打铁。在打铁铺对面,有一棵高大的枣树,夏季,树的枝叶繁茂,只听得树叶在晚风中沙沙作响,在枝叶的掩映之中,有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伏在树叶间,向着打铁的院子里窥视着。
工匠们在各自的砧铁上敲打着不同形状的铁莲花瓣,打造好的莲花瓣经过淬火之后,磨制出锋利的刀锋,然后在铁甲战车的外面装上铁莲花,铁莲花和车轴之间有一根链条牵动,只要战车移动,莲花瓣就开始旋转,花心不断地张开合拢,铁莲花的每一个花瓣中都藏着深深的杀气……
伏在树叶之间的人正是浪子燕青,他躲在树上看到了已经成型的铁甲战车,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惊叫道:“官家虽然也在研制铁甲战车,但跟这个已经成型的战车想比,威力巨大,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想到这里,他用脚尖一点那树枝中间一根比较粗壮的树杈,身体如同一只大鸟一样腾空而起,人落在旁边的一间屋脊上。院子里一名负责巡视的守卫听到了不远处的房脊上的瓦片轻微的响动,警觉地一按挂在腰间的宝剑说:“有人前来窥探!”说完纵身上了房梁向远处张望,燕青不敢暴露行藏,只能将身体团在一起,藏在了人字形房脊的背后。
那个侍卫站在明处,燕青藏在暗处,他看清了这个侍卫的面孔,正是潜藏在汴梁城内,试图说服林冲放走叶春的那个人。很显然,叶春不是通过林冲带出城的,那么,带着叶春出城的人又是谁?看来汴梁城的守卫并非铁桶一般,时时刻刻都有漏洞。
那个年轻人没有看见什么,但他分明听到了声音是从燕青这个方向传来的,于是他一纵身,窜到燕青藏身的这间房的屋顶上,燕青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喘息声被对方发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两只狸猫相互纠缠着、追逐着从房顶上蹿了过去,那个年轻人骂了一句:“该死的猫!”说完,只见他身形一起,又是一纵,回到了打铁的那个院子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