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来了!我要爆炸了!”
林义内心在怒吼,黎纸鸢近乎**的躯体令他陶醉,淡淡的女人香加上洁白如玉的光滑肌肤,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高高耸起的挺翘,还有黎纸鸢充满不屑的调戏话语,使他难以把持。$>
“狗官,你不会不行吧!”黎纸鸢咯咯轻笑,满脸的不屑与藐视,这副态度,对男人来讲绝对是尊严上的挑衅,身为一个比正常男人还要正常的男人,林义一柱擎天,欲与天空比高。
“你看我行不行?老子不发威……”林义发怒,想要爆发,让黎纸鸢知道调戏自己的可怕后果,结果话还未说完,黎纸鸢已经退后,站在远处俏脸绯红,同时眼神冷淡高贵,不带任何表情。
“这么晚了,你有何事?”黎纸鸢微笑道,快速披上衣服,将诱人犯罪的躯体遮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漏。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林义心里懊恼,火已经被你撩起来了,结果你穿上衣服跟没事人似的,苦的可是我啊。
林义深吸两口凉气,将内心平静下来,他还有很多事需要询问,牵扯到太多人命,必须慎重。
“你跟朱可卿什么关系?”林义开门见山,恢复严肃态度。
仅仅第一个问题,黎纸鸢黛眉紧锁,美眸直勾勾盯着林义,惊讶中带着不解。
“不要把我当成傻子,我掌握的信息不一定比你少,想要利用我,就要拿出你的诚意!”林义冷哼,怒瞪黎纸鸢。
自始自终黎纸鸢从未提起过朱可卿,可根据崔尤郯的说法,黎纸鸢是朱可卿的人,是为掌控连城而出现的棋子。
黎纸鸢一直在隐瞒,包括她的身份、黎正明的案子、还有她与钟辛和连城的具体关系。
据林义现在掌握的信息,黎纸鸢与连城有男女关系,黎纸鸢与钟辛的关系也不简单,但当初钟辛曾检举黎纸鸢的父亲贪污受贿,两者明明是死仇,为何走到一块?另外黎纸鸢与朱可卿还有说不清楚的关系。
见黎纸鸢沉默,林义冷哼,道,“不说是吗?那对不起,黎家人不需要我的保护,明天我会将人全部撤走,另外我与你的约定就此作罢!你不需要提供任何线索,我也不需要为黎正明平反你所谓的冤案!”
黎纸鸢黛眉紧皱,还在沉默,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无话可说,你与连城在国库大院发生关系,这是对帝国的亵渎,最多三天时间,你会被上交大理寺,自求多福吧!”林义冷哼,摇摇头,转身便要离去。
黎纸鸢暗暗咬牙,她不能被送入大理寺,否则会耽误太多事情,“慢着,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实,不过你应该清楚,你只是个五品官,很多人你得罪不起,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林义皱眉,黎纸鸢的意思很清楚,嫌弃林义官职太低,这跟黎家人的态度很相似,唯一解释便是黎家人有顾忌,而且敌人位高权重,一个普通五品官根本无法撼动对方。
林义道:“嫌我官小吗?我林义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七皇子赵熙知道吗?曾经我将他打的头破血流,嚎啕大哭,结果告到圣皇那里,我安然无恙;还有安王爷家的小王子赵旦晟,我当着安王爷的面就敢打,前几天我到安王爷家讨债,五百万两银子,安王爷还不是屁颠屁颠的掏钱?”
林义嘴角噙着笑意,态度傲慢,这么多雄伟壮举难道还征服不了你,他有自信,这些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杀头大罪,可他能活下来,无疑是实力的最好证明。
“你是林义,那个大恶棍林义?”果然,黎纸鸢错愕道,“我早就应该想到,当初你说你妻子是秋若水,我还不以为然,只认为你脸皮厚在撒谎,没想到是真的!”
黎纸鸢喃喃自语道,林义这个名字在圣城意味着无法无天,尤其是对于诸多普通人来讲,林义意味着惹祸精,走到哪哪里都会倒霉。
林义的脸有些黑,什么叫大恶棍啊!有这么夸人的吗?
“如果你是林义,很多秘密倒是可是对你讲!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趟浑水!”黎纸鸢沉吟道。
林义的脸更黑了,道,“什么叫如果我真的是林义,老子明明就是林义好吗?”
黎纸鸢美眸开阖,玉手摸摸自己的琼鼻,“有点猥琐,跟传闻中那个英勇威武的林义不太像,姑且把你当成林义吧,反正我也没有其他选择了!”黎纸鸢长叹一声,仿佛很失望。
林义的脸黑成了锅底灰,什么叫有点猥琐,什么叫姑且把你当成林义,什么叫没有其他选择?我特么就是林义好吗?
林义感受到一股浓浓的鄙视,太气人了,鄙视自己的还是一个美女。
“再侮辱我,信不信我将你扒光衣服扔大街上?”林义磨牙道,几乎快要发飙。
黎纸鸢上下打量一番林义,摇头说道,“真的不像,传言林义好色至极,家里养了几十个女人,我扒光衣服站在你面前你怎么没反应,难道你纵欲过度……”
林义咬牙,恨不得将黎纸鸢拎起来胖揍一顿,他发现没法跟黎纸鸢交流,两人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接下来,林义被黎纸鸢勉强当作传说中那个林义,透露出诸多细节。
“我的敌人是八皇子赵麟,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想强买黎府的地皮,只出价五百万两,可那种黄金地皮,五千万两都能卖出去!”黎纸鸢沉声说道,“当时黎家老小都不同意,之后赵麟便没了动作,黎家只认为赵麟放弃了那种荒唐的想法”。
黎纸鸢清清嗓子,继续说道:“有一次我爹与同僚喝酒,然后酒后乱性,结识了四姨太周姊姊,事后发现周姊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周姊姊找上门,说爹爹酒后强暴了她,让给个交代,后来黎家为避人口舌,便将周姊姊纳为四姨太”。
故事由此展开,黎正明与周姊姊成亲之后的第三天,刑部来人,说有人检举黎正明贪污**,侵吞公款,结果很巧合,刑部在周姊姊房中搜出四十万两银票,于是黎正明贪污罪名成立,被抓拿归案,判为五十年牢狱之罪,这无疑是要将黎正明关到死。
黎家人不甘心,到处求人帮忙,适时八皇子上门,让黎家让出黎府那块地方,八皇子愿意付出一百万两,黎家人自然不肯,于是两家不欢而散。
之后黎家处处被针对,很多痞子恶霸上前寻衅滋事,官府对此不管不问,慢慢的,黎家的家丁丫鬟全部跑光,二姨太、三姨太甚至抛弃儿女,拿了钱财也跑了,只留下黎家几口人,黎项的母亲是正房,对黎家不离不弃,为黎正明的案子四周奔走,最终身患重疾,郁郁而终。
讲到这,黎纸鸢美眸含泪,心痛不已,“一切都是八皇子的阴谋,是他害的我黎家家破人亡!”
“为了报仇,为了平反冤案,于是我混进钟辛的府邸,卑贱到去做丫鬟,因为我们得到消息,我爹是被钟辛检举的,原本他是隶属于刑部的七品小官,后来由于检举有功,被升任为户部巡官,官居四品”。
黎府从那之后便彻底衰败,被外人欺凌,也不足以引起各方面的关注。
黎纸鸢做丫鬟的时间很短,由于她天生丽质,貌美如花,不久之后便得到钟辛关注,索性钟辛并不好色,没有将黎纸鸢怎么样,而且将她暗中培养,成为探子一样的角色。
被训练两个多月之后,黎纸鸢变得更加妩媚动人,最关键的是她具有超强探查能力,而且表现的足够衷心,前提是给她大量的钱财。
一个爱慕钱财的女人,恰恰是最令人放心的存在,于是她的第一个任务是混进礼部侍郎朱可卿的府中,结果很巧合,朱可卿年近花甲,对美色早已没兴趣,而是沉溺在官场斗争之中,见黎纸鸢小鸟依人,楚楚动人,他再次将黎纸鸢雪藏培养,想要作为间谍使用。
故事看似简单,却牵扯到诸多势力与阴谋,黎纸鸢一个弱女子,能一路走来,心机与能力自然不可小觑。
“我一直在朱府待了三个月,后来你被削权,由连城掌管金部,所以朱可卿惊喜过望,认为机会到了,于是让我诱惑并控制连城,我将这件事告诉钟辛,钟辛同样大喜过望,暗叹自己下了一部好棋,让我卧底在连城身边,掌控连城的同时收集朱可卿的罪证”。
“你是双面间谍!?”林义瞠目结舌,一个弱女子能做到这一步,太不容易了。
黎纸鸢点头,“不过钟辛隐藏的很深,我跟着他几个月,从来接触不到任何东西,查不到任何罪证,反而连城贪婪至极,罪行一抓一大把!”
“钟辛不简单啊”,林义忍不住叹息,“钟辛未必不知道你的身份!”
黎纸鸢大惊,“怎么可能?我从小都是在外长大,很少进黎府,就连家丁也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户部侍郎崔尤郯跟我说过,你是朱可卿的人,朱可卿家的一个账房管家亲耳听到!这么强的线索网,未必查不出你的身份!毕竟崔尤郯与钟辛是一伙的,”林义沉声道,“再者,你出事之后,如果钟辛将你当成自己人,为何不为你说一句话?而是袖手旁观,不闻不问”。
如果钟辛知道黎纸鸢的身份,那钟辛的算计无疑是恐怖的。
事情讲到此处,林义心中大概有了一个轮廓,连城、钟辛、崔尤郯、朱可卿、八皇子等等,这些人未必干净,指不定背地里做过何等伤天害理之事。
“后来你做了连城的女人,一定捞了不少钱吧!”林义哈哈笑道,连城贪了太多钱,想必分了很多给黎纸鸢。
“什么连城的女人?啊呸,连城是太监好吗?在我见到他之后,才发现他没有那里!”黎纸鸢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个消息惊的林义半天说不出话来,连城是太监,那他的儿女是谁的?
“看啥看,我还是处子!什么眼神?”黎纸鸢怒斥道,对着林义挥挥拳头,“他不是还有两个哥哥吗?一个年过中年的官员,如果没有子嗣定会承受同僚的区别对待,影响仕途,他不那样做有什么办法!”
林义张大嘴巴,这个消息太过惊世骇俗,想到这,也就不难理解连城为何贪了那么多钱,却分文不往家里送,不是为了保住廉洁名声,而是因为连城恨那个家。
“你还真是好色,什么眼神?不许再看我!”黎纸鸢被林义直勾勾盯着,浑身恶寒,太猥琐了,仿佛一万只蚁虫在身上爬。
“连城是太监,你们怎么玩的那么猛!?”林义想到留影石上的画面,连城与黎纸鸢在房间中暧昧时,两人玩的很火热,当时他不曾仔细研究,此时想来,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王八蛋,你果然好色,而且猥琐的下流,下流的不要脸,我跟他再怎么玩,不都是挠痒痒吗!”
黎纸鸢恼羞成怒,抄起桌椅板凳便往林义脸上扔,吓得后者赶快逃跑,不敢久待。
“明天我上朝,之后会来接你出去,还有,我开始对你有想法了!”林义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黎纸鸢羞红着脸,微怒的脸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已经太久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现实的压力一直压着她,喘不过气,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