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来不计划上朝的,却是杨容一直在外面转圈圈,好像很着急又不敢进来说。v>
“杨容,什么事情,能别一直晃吗?”话说我这不是正在起床嘛。
“哎呦,我的圣上哎,可是出了大事了!”
“比干亚相昨天晚上被人害了性命。现在群臣都在殿上等着呢!”杨容可算是有了说话的机会,好像憋了好久了。
“哦?有这等事情?”我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可不是不咸不淡的吧,我当初遇刺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谁这么着急过,现在轮到他们了,知道着急了?
话说你们是在为比干着急吗?怕是为自己的性命着急吧。
“去,告诉他们,孤龙体欠安,今天早不了他们的朝了!”本来还在更衣的我突然放下了胳膊,索性坐了下来。
着急,好啊!我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干脆脱了衣服上床。
中间来了好多大臣求见,我都以身体不适为理由,让杨容把他们打发了,包括商容和闻仲,要不见都不见,装病也得装的像一点。
直到第三日,我也就是正月十七,我才怏怏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今儿个早他一回朝吧。
朝堂上似乎没有了之前的紧张,话说这事儿杨容能不跟我说吗?估计都知道我是躲着呢,可你们谁敢当面说破?
敢顶撞我的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真性情,另一种就是压根没把我当一回事,后面的一类人居多。
我清了清嗓子,开口说到:“孤听杨容说了比干亚相的事情了。比干亚相能得到你们的忡忡忧心,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知道了吧,这是在点你们的卯,我遇刺的时候你们是什么态度?
“不过话说回来,这年头人心不古,盗贼出没也是常有的,武成王,你得强化巡逻,加大查案力度,尽早把那贼人抓获。”我依然是不咸不淡。
就是让你们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你们的死活,你们自己想办法去吧,猜忌去吧,这才乱到哪儿,孤且要你们乱呢。
以后孤就不上朝了,干脆消失在你们的世界,让你们只看到斗争,只看到帝选,却看不到孤。
想不起还有孤这么个人,想不起还有上朝这么回事,这样孤才能安全。
“黄飞虎领旨。启奏圣上,臣已经亲自验看过了,乃是利器伤害。”
“那妇人原本是个从良的娼?妓,窗外的墙角之处还有一个死去之人,臣妄自揣测,与屋内比干亚相和那妇人关系不大,估计是个听墙脚的。”黄飞虎浓眉大眼,说起瞎话来一丝不苟。
“还有这等事情?比干皇叔也是,怎么能有如此伤风化之举,损了皇家的颜面……”
“黄爱卿,此事还是要尽快侦破,但是要低调调查,不要搞的那么大张旗鼓。”
“再有各位爱卿,以后出门要注意安全,还有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管怎么说,命才是自己的,现在帝选还没开始,就出了这等乱子。小心无大错啊。”
最后我连敲带打地说了一句人话,便退朝了。
我的态度让黄飞虎倍感心安,而且顺理成章把案子接到了手里。
看到一切皆如贾氏所料,自然是高兴的不行,回到家便难以自抑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贾氏。
“恭喜侯爷成功迈开了第一步,这是个好的兆头。”
“半个月之后,只需从死牢里找一个顶罪的这事情便是过去了。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要费点周折了。”贾氏假迷三道地说道。
“愿闻其详,王妻快快说来,不要再让本王心里痒痒了。”人就是这样,有了第一次的出格,就有了第二次的越轨,终究是要膨胀的。
“北伯侯崇侯虎除了他的儿子崇应彪之外,就最信任他的偏将梅武了……”
“我们只需要假借杜元铣的名义派人给梅武送达一封书信,言明二月初二占天台将有异象发生,此为天意,不可不鉴。”
“梅武必将禀报崇侯虎,崇侯虎也肯定命他前来,一石二鸟,让梅武一起在黄泉路上照应杜元铣。”
“这样既灭了杜元铣,又挑起了皇帝和北伯侯之间更深的矛盾,我们自然是安全了。”
“群臣也该明白了吧,跟着西伯侯,死了比干;跟着北伯侯,死了杜元铣。这还有谁敢依靠呢?”
“难道武成王就一点想法都没有?”说道这里,贾氏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搞的黄飞虎也是一愣,当下没反应过来。
“此外,不能给梅武留下太多的时间,只有让他来不及细想,快马加鞭赶到朝歌,尽快朝占天台赶去,我们的计划才能实现。”
“黄明精于算计,此次派他去为妙。”贾氏补充道。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黄飞虎对贾氏的计谋充满了信心,当即着黄明前来,一言二语交代了此事。
只听得黄明回答到:“义兄,朝歌去崇州不过八百里之遥,给梅武一天一夜足够了。我先行准备,十日之后我带一兵卒驾快马出发,两日之内到达。”
“二月初一的黄昏时分,我会派人把信给了他的管家。梅武必定报告北伯侯之后连夜出发。”说这黄明精于算计,看来确实不假。
话说这杜元铣还在研究,怎么能在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时候,给北伯侯造出个异象出来,显示“天意昭昭”,不想却已经是杀伐临身了。
杜元铣别的本事没有,但这观天象知天气的本事还是有的。
此时,他已经计划好了,二月二晚上,春雷滚滚而至,春雨强行而来,占天台上匆匆降下天书,只有四个大字:唇亡齿伤。
一面暗示朝歌不能轻举妄动,诸侯之事无小事,朝歌暂时需忍让。
一面给崇侯虎带去消息,把这个“唇亡齿伤”解释为“崇王敕商”,并广为扩散。
传言北伯侯帝选之中必是胜出,将来商朝也必定听他左右,想着这个高招,杜元铣笑着睡下了。
接下来十几天的时间里,杜元铣、梅武、黄飞虎、黄明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仿佛没有任何交叉。
可从二月初一的黄昏时分,他们的人生轨迹不再平行。
杜元铣已经用朱砂写好了蝌蚪文,揣在怀里,只待天亮去走完各种仪式,晚上占天。
梅武的管家把书信交给了梅武,梅武禀告了崇侯虎,崇侯虎着他带着两员亲信速速前往。
而龙环、周纪、吴谦则是趁着最后一丝亮光摸上了占天台,开始给占天台的一角进行“松土工程”。
其实所谓的占天台,指的是朝歌东门二十里的一座平顶之山。
杜元铣天亮之后在山下祭天,晚上之后上山问天。
鬼门道很多,均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讲究。
就在龙环他们忙活的时候,黄明则是埋伏在官道旁的林子里,两块石子打伤了梅武亲信的马腿,气得梅武直骂没用,情急之下,一个人绝尘而去。
时间的交叉点还是来临了。
杜元铣已经穿好了法衣,正准备踏出罡步,这有人看没人看,事儿得装成真的,这万一有人偷看他呢?
却不知愣地梅武窜了出来,真真是吓了杜元铣一大跳。
一看是梅武,杜元铣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你怎么来了?”
梅武答到:“接到你的书信,我便连夜赶来了!”
杜元铣大惊:“快走,遭人暗算了!”
这下哪里还走得脱,只见那龙环、周纪和吴谦已经手持木棍窜了出来,照着二人头上就是一通乱棒,直打的两个人跌倒在地。
话说那梅武虽是武将,可双拳难敌六臂,那三人却也是骁将。
加上这一天一夜的劳顿,早已经没有了招架之力,杜元铣本就是个文臣,哪里经得起这通收拾。
不消一刻,两个人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看到差不多了,龙环几个又抄起山上的石头,朝这二人身上乱砸一气,随后放倒了占天台的一角,把这二人的尸首扔了下去,连带那带血的石头。
晚上春雷滚滚,春雨阵阵,把个一切洗刷的干干净净。
第二天,按照常例,杜元铣应该是占天或者问天之后,积极向我报告‘天意’的,他没有去龙德殿候我,我也没在意。
倒是把商容着急的一天来了两三趟。
整整一天不见杜元铣,商容便差人去了杜元铣的府上,管家说在家等了一天,也没见的杜元铣回来。
联想到比干的事情才发生不久,商容便又来找我,我让他直接去找了黄飞虎。
呵呵,黄飞虎果然是“不负众望”,夜半时分,在一众火把的照耀下,让商容老丞相看到了案发现场。
杜元铣死了,怀揣着他的“天意”;陪着他一起死的,是北伯侯崇侯虎的部下梅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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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