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这咱们回来十多年了,却是没有听说过攸侯喜的事情!”
闻仲回话说:“这个事情我也问了黄滚和邓九公,说是你登基的那一天,东伯侯姜桓楚曾经派人来报,说是攸侯姬喜将军失踪。∝/>
“与此同时,连同他治下二十五族军民和多艘巨舟消失殆尽,一夜之间便成了一座空国。姬喜的是殷商的另外一支血统,乃是当时盘庚大帝迁都时留下看护祖脉的。”
前面提到,“攸”便是山东,“侯”就很好理解了,“喜”是他的名字。
也是此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成汤血脉。
攸侯喜无故失踪,祖脉无人看护,看来成汤的气数确实是尽了。
不过历史和时空的安排虽然有些出入,但总体的事件节点还是没能改变——虽然可能这个商朝的攸侯喜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飘到太平洋上了,但是我却是知道他要去哪儿了。
说不定那些居中的二十五万军民当中,还有另外一个“我”。
说完了攸侯喜的事情,闻仲继续讲三上关大战。
有了金鸡纳树树皮,河水又不缺,第二天一些身强力壮的军士已经恢复了,那十五位将帅自然是不在话下,抵抗力也是牛x的不要不要的。
又通过三五日饮食调养,大军的战斗力基本恢复,吕岳等的阵法只要有杨任在,是基本上翻不出什么大浪了。
这三五日,闻仲这里逐渐喜上眉梢,鄂顺这里却是捉摸不定。
看到吕岳召唤的蚊蚤阵被破,心里自然也是不爽,当然论战斗力和兵将,鄂顺这边也是不怕,只是闻仲一兵一卒都没有折损,赢得恐怕不仅仅是运气的成分了,还有上天的眷顾。
三日之后,闻仲前来叫阵。
只见城门之处黄帐纵飞,俨然是一个阵法,根据闻仲的经验,此时那东海白鹿岛十天君还剩下三位,这里必定有一位,只是这十绝阵已经破了六处,这第七处想来也必定有破解之法,闻仲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时一位道人跨着一匹白鹿,从那黄帐之中款款走了出来,开口说道:“贫道乃是东海白鹿岛的孙良,再次恭候多时了。”
闻仲看去,只见那人身穿一袭黄色的道袍,道袍之上云彩锦绣,脚上也是两只金黄云履,一把金黄的彩云穿月宝剑挎在身后。满头金发,两道金眉,连那瞳孔和双唇也是金黄颜色。
一看乃是异人,闻仲说道:“把你这阵法与老夫说道说道,看是如何个破法!”
孙良也是摇头一笑:“闻太师倒是坦然的很,我说说也无妨,虽然我那六位师兄妹都为此而丧生,可我孙良也是凭本事吃饭。”
“我这阵法名叫‘化血阵’,这阵法祭炼的乃是天地初开之后,共工头撞不周山时散落下的黑砂,并伴有万钧奔雷助阵。”
“若是阵法发动,雷声滚滚,狂风乍作,黒砂旋起,但凡碰到血肉之躯,立刻化为一泡血水脓浆。备注一下,此阵不分凡人神仙,一律有效。”
此时只听见邓九公不知哪里来的无名大火,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闻仲回头说道:“邓元帅,淡定一点。”继而对殷郊说道:“殿下,有劳了!”
殷郊的法术并不一定多厉害,但殷郊的法器却是一般没有敌手,用法器破法阵乃是首选。
没想到殷郊却是淡然一笑:“这种小阵,就不必本殿下出手了,马善去破了他的什么狗屁阵!”
闻仲不甚明白,但殷郊说了,自然是有道理的,也不做声。
这时马善已经骑马出阵,依然是扇云盔、淡黄袍、精钢枪、白龙马,潇洒的很。
这时殷郊对闻仲说道:“这小子有后台,他的后台现在就和父皇在一起,而且这小子压根就不是人,连个动物也不是,最不怕的就是这杀伐血肉之躯的阵法。”
闻仲不解,问道:“那他是个什么物件儿?”
殷郊说道:“他乃是燃灯佛祖夜间翻看经书时候,所用的琉璃灯的灯芯,长年累月听佛祖讲经,得了佛法,修成了真身。”
“上次在佳梦关遇到燃灯佛祖,这小子绕着走,我看着不对,问了他,他才告诉我的。所以他才是破阵的不二人选。看着,打起来了。”
马善见了孙良,拱手说道:“马善前来造访!咱俩先来上十几个回合,就算是进阵之前热热身!”
马善根本就不拿孙良当回事,看着孙良气鼓鼓样子,笑着说:“原来你不敢,不敢就算了,直接破阵。”
孙良一听便是怒了,骑在白鹿之上,挥舞着彩云追月剑此了过来,马善精钢枪一对,火星迸裂,马善一看笑了:“原来你还是个左撇子,得亏我马善心眼多,要不这进了阵还不被你阴了。”
随后把枪柄一搓,那枪尖如同一个钻头,旋转着朝孙良心窝刺去。孙良看势不好,一个侧身躲过,调转鹿头,往阵中而去。
马善抽回钢枪,用手一捋,枪头电光一样飞出,直扎在了孙良的左臂之上,孙良一下子吃痛,直直扑进那阵中。
马善不慌不忙进入阵中,只见孙良正吃力地用左手举着剑,马善也不慌忙,说道:“孙良,我刚才那一招叫‘毒龙钻’,枪头是抹了剧毒的,现在经过你这一番折腾,已经毒气攻心了,发动阵法吧,马善候着呢!”
孙良此时已经呼吸困难,但依然凭着余力,踏开罡步,催动阵法,一时间一举黄幡窜起,阵内顿时雷声滚滚,狂风骤起,继而黒砂滚滚,孙良歇斯底里的喊道:“要死一起死!”
顷刻之间,阵法结束。本以为马善已经化为一滩血水,却没想到依然好生生地站在他的眼前,孙良顿时震惊:“这不科学,不科学!”
马善笑到:“为什么不科学啊,我就是一枚灯芯,没血没肉,不信你扎一剑试试。好啦。你已经毒发身亡了,快死吧,真是啰嗦!”
孙良听到此话,顿时面色发黑,七窍流血,直挺挺倒了下去,眼睛里写满了各种不科学。
孙良一命呜呼,这马善也有大神风范。闻仲讲到这里,说道:“其实马善的枪头上根本没有什么毒。”
“哦?没有毒,那孙良怎么会‘毒发身亡’?”这倒是个奇怪的事情。
闻仲笑着说到:“这马善也是极其细心之人,他发现和孙良过招的时候,孙良都是防守有余,冲杀不足,断定这是个特别惜命的人,甚至惜命到战场之上攻防失衡。”
“马善用的是心理刺激的招数,也就是利用了孙良怕死的这个心理弱点,孙良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你说的这个在医学上是不是叫‘神经官能症’啊!神经指挥身体,让哪儿不舒服哪儿就不舒服,让自己‘中毒’就能有中毒的症状,这马善也是能透了!”
听到这里,不由的感叹,看来真是艺高人胆大。
闻仲笑了笑,说是这么个意思,然后继续往下讲。
孙良一死,三山关立刻城门大开鄂顺领着一众军甲出了城,和闻仲对阵起来,如今这三上关中,只剩下吕岳师兄弟三人,张山、羽翼仙和一些个侯伯。
此时张山上阵,只见张山金甲银袍,手持方天画戟,到底是年轻,看着英武之气十分旺盛,继而开口说道:“我乃是三山关新任总兵张山,没有机会试试原来三山关的实力,今日终于有了机会,你们谁先来?”
邓九公正要请命,邓秀先言语到:“父亲,孩儿去会会他!”说完便打马出阵。
邓秀也是隐忍了很久,父亲和妹妹都有机会为三山关死去的将士和母亲报仇,唯独自己没有机会出手,这下总该自己了。
张山不慌不忙,方天画戟一顿,等到邓秀到了跟前,却是一抡,从后背一绕,横看了过来;邓秀不防有此套路,忙腾空而起,躲过一戟。
紧接着身形一稳,邓秀落下用脚尖弹在了张山的画戟之上,再次腾空,却是一把铁链刀头飞出。
张山把头一摆躲过,随之画戟纵向倒抡,正值邓秀从空中落下,那画戟的刀刃尖双双扎进了邓秀后背的血肉当中。
这一戟命不致死,却是邓秀已经口吐鲜血,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张山扑了上去,用方天画戟的尖头直直刺激了邓秀的脖颈。顿时邓秀的尸身便挺直了。
“还我儿命来!”邓九公一看邓秀身亡,挥刀催马便上阵来,情急之下,只知道猛冲猛砍,手脚乱了章法,漏洞百出,空档全露。
看来人都是这样,一旦骨肉受伤罹血,总会不顾一切。可邓九公这样的表现,完全是给了张山杀自己的机会。
张山心中暗笑:“明年今日便是你邓家父子的忌日!”
第四更,终于将昨天的补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