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由甲和叶欢、张梅龄说起自己与孔船东成为兄弟的故事,说到孔船东不但给他吸吮脚踝的毒蛇咬伤的伤口,还背着他从明月大桥的引桥下走了差不多两公里才打上的士送医院。☆>
田由甲说:“如果没有孔船东,说不定我就挂了,就算还活着,也许都只能把脚截肢了。”
“听说有些毒蛇咬了,很快就会蛇毒攻心,根本来不及救。”张梅龄说。
“你说的那些是超级毒蛇,什么眼镜王蛇、巨环海蛇、太攀蛇、响尾蛇、黑曼巴这些毒蛇。被这些毒蛇咬到基本上就没救了,因为蛇毒蔓延的时间太快了,很难及时抢救。中国没有那么厉害的毒蛇,不过,就算有,我遇到的也不是那种最毒的毒蛇。要不然,我现在就是飘着而不是走着咯。”
“你运气还不错,居然没被咬死。我从小就怕蛇,一见到蛇就会大叫。”张梅龄说。
“我之所以非常感激孔船东,主要是他在很多小事上很随意很不讲究,但在真正的大事面前一直都是非常认真的。当时很多同学都不相信我被蛇咬了的时候,他是第一个相信的。当那些同学还在辩论到底是毒蛇还是无毒蛇咬的,他就敢肯定是毒蛇咬的,而且还在伤口没有恶化的时候就用嘴巴给我吸毒血。我怀疑就算是他女朋友被蛇咬了,他也未必就会第一时间去给她们吸毒血。”
“那一定是因为喝了酒,所以他要逞能显得自己比别人更勇敢。”张梅龄说。
“也不能这么说,就算是逞能显得勇敢,也不需要这么冒着生命危险吧。”叶欢终于说话了。
“不论是他为了展示勇敢还是真的把生命当成最重要的事情,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客观上结果都是他挽救了我。别人说干脆把脚砍了,以免蛇毒蔓延。他却说不需要,只要把毒血吸出来,然后好好的捆扎一下,应该可以顶到医院。他也喝了不少酒啊,起码有个五六瓶的啤酒吧。走路都走不稳。”
“走路都走不稳,那你们是怎么走了一两公里去打车的哟。”叶欢说。
“就是啊,那家伙走路都晃,还背着我,后来一身大汗水,把酒精都挥发了,衣服也湿透了。跌跌撞撞、走走停停,那个场景我现在都记得,简直是历历在目。”
“为什么要走那么远,你们不是在桥下的引桥吗?上桥要不了多久,也走不了多远吧。”张梅龄问。
“那座桥才修好,还没有正式通车,在比较偏远的地方,相当于城外。很少有出租车到这边来,而且出租车能到的地方,距离我们搞篝火烧烤宴的地方都有三四百米远,我们去的时候都是轮流背木柴的。”
“嗯,这样看来,孔船东也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还算得上一个有胆量有担当的人。”叶欢说。
“好了,时间紧,你们去打车,我把你的自行车骑过来。走新民巷和拐角子过去说不定比你们还快些。广场门口见。”
“广场正门口宁静巷口有家燃面味道很不错,我们到那里去吃燃面,你就到门口来,谁先到谁就把面点起,吃了就过个街就是广场门口,说不定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呢。”张梅龄看着田由甲已经骑上叶欢骑过来的自行车说。
“小心点,车上的东西你别给我弄掉了,还有,你自己也要小心点,不要顾着赶时间就疯骑。就算迟到了,大家等等也就是了。”叶欢在田由甲骑车慢慢起步的时候叮嘱道。
“放心吧。我骑车的时候不多,但凡骑车,一定会出点事情,不过都是小事,问题不大。”说罢,田由甲加快了蹬车的频率,似乎要抢着先一步赶到绿源广场去。
等到叶欢和张梅龄都已经快吃完燃面了,时间也已经到了8点35了,田由甲骑着自行车又或者靠好自行车走进面店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在两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在刚开始吃面的时候,叶欢曾经给田由甲打了一个电话,结果那边手机占线,没打通。这次打过去,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通。
“喂,我们都吃完了,你在哪儿呢?”叶欢问。
张梅龄贴到叶欢的手机边说:“你上北京去啦,都二十分钟了还没到。就算我们骑车最多也就需要十二三分钟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出了点小事儿,不过我马上就到。很快的。”那边田由甲的声音既急促又急切。
“出什么事儿啦?”
“没出什么事儿。”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到?现在都快8点40了,他们就要出发了啊。”叶欢也着急起来。
“很快的,这就要到了。”
“那我们就直接去广场正大门的喷泉啦。你就直接过来吧。快点啊。”叶欢说完挂了电话。
田由甲出了什么事儿呢?叶欢心想。
8点50,田由甲终于满头大汗的出现在叶欢视线中。
就在张梅龄她们吃燃面的时候,张梅龄的那个自己和男朋友都有专业自行车的朋友把自行车从小区里送了过来。其中那个女式的自行车还是很高级的折叠自行车。
“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田由甲拿出一瓶矿泉水狂喝起来,一口气就喝了半瓶。
“看看自行车,是不是自行车坏啦?”张梅龄说。
叶欢看着田由甲喝着矿泉水,擦着汗水,就没继续说话,到是听从张梅龄的建议,认真的检查起自行车来。
看起来自行车什么毛病都没有,不像是坏掉了或者刚修理过的样子。
“大家听好了,待会儿胖哥把矿泉水和帐篷那些东西送过来。我们需要什么就拿,不过要登记一下。除了你们自己带的水和食物以外,还有什么需要就可以先领了,回来再算账。”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帅哥站在没有喷水的喷泉台上召集大家围在一起。
“今天不用给每个人发一面旗子吗?”围在一起的人群中有个男人发言。
“算了算了,又不是长途,跨省自行车车队骑行。就50多公里远,还没有出市,大家都认识,又不存在走散,不用旗子了。”围在一起的人群中另一个女人说。
“哎――怎么还不到?说好8点半的。待会儿出发迟了,到牛兰森林公园外的清河镇都要12点了。”那个高个子帅哥似乎在和围在一起的人群中的前排的一个人说话。
“那个就是胡哥,胡海天。自己就有一个自行车车行,卖一些名牌自行车。”叶欢看着田由甲盯着高个子帅哥打量,就介绍说。
“还在等谁?我还以为迟到了呢,结果还有比我更晚的。”田由甲还在擦汗。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参加。”叶欢说。
“好像是等胖哥,那个大胖子起码200斤,是个火锅城的老板,好像在省内有五六个火锅城的生意。上次去双龙买牛肉,我们都骑车去的,她女朋友也骑车和我们一起去的,后来大胖子开车来的,把他女朋友用玛莎拉蒂接走了。”
“玛莎拉蒂?”田由甲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啊,就是大家说的粪叉子那种标志,算豪车了。好像要百多万,比一般的宝马奔驰都贵。”张梅龄似乎觉得田由甲有点大惊小怪的,以为田由甲不知道玛莎拉蒂是个豪车牌子。
“不会吧。”田由甲咕哝一声。
“什么?”叶欢问。
“不会这么巧的。我刚刚不小心撞了一辆玛莎拉蒂,车屁股有点刮花了。开车的就是个大胖子。”
“啊?!”两个女人都惊讶不已。
“怪不得迟到。看起来你好像没事儿啊。”叶欢惊讶之后说。
“配了多少钱,你连玛莎拉蒂都撞,还好不是撞了劳斯莱斯哦,卖了你都不够赔的。原来你迟到是撞车了哦。起码好几千吧?”张梅龄也激动的说。
“我没事儿,就是让一个冲过来的电瓶车,我一拐龙头。不小心就追尾了,稍稍刮了一个印子。”
“那起码也要几千,那些车都是整体喷漆,后保险杠整体喷漆,不然有色差。一个保险杠的漆普通车也就是几百千把块钱。玛莎拉蒂起码5000以上。你拿什么赔啊?”
“只要人没事儿就好,还好不是很严重。”
“我没赔。”
“为什么?难道看你这样子赔不起就不赔了?”张梅龄不解。
“不是――就在胖子和我说要找保险来看看怎么赔的时候,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他女朋友吗?”张梅龄问。
“好像是吧,反正这个胖子应该比较听女人的话,后来就不赔了。”
“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要你赔?”叶欢问。
“我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你认识的人?”张梅龄问。
“叶恩华。我们大学里另一个系外国语学院的系花。”
“什么?”张梅龄眼睛睁得老大。
“而且叶恩华还是我们家乡一个市的,以前大学一年级我们还一起乘夜车回家。”
“你和她有一腿?不会是你的前女友吧?”张梅龄问。
“不是。只不过是一个地方的,在外面读大学,回家的时候有个我们高中班的男生在大学里读管理学院,好像是在老乡会上认识的,所以就约着一起坐夜车回家。那个时候修国道,又没有合适的高速路,从大学回家要九个多小时的车,大家一起走既安全又可以一起玩。”
“你和她很熟悉?”叶欢问。
“不太熟悉。有些观点不一样,所以后来回了大学也没怎么联系过。”
“系花你都不抢?”
“我有那资格吗?而且系花就一定要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