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太习惯,别人主动。
石飞英走在前面,不得不说,他宽大的背影,确实给我带来不少安全感。
驱散心中懦弱:“石哥,有什么发现吗?”
石飞英摇头:“我察觉到,尸魔确实来了,但他现在已经不在这,我们还是来晚了,这边只有淡淡的尸臭味!”
我看向地上的女人,徐娘半老的年纪,保养的不错。
还是东月懂我的意思,阳神低头一张灵符刺激女人身上的阳气,把她唤醒。
“僵尸啊!有僵尸!一阳道长快点度化他,你要什么都行!”
大门口,一阳收拾自己容貌,拿捏强调颇有道长身上的专业感:“施主不必担心,我本就是为了除魔卫道来到人间,自然不会放任僵尸不理!”
“我刚刚已经跟他斗上八百回合,我受伤太重,这是我的大弟子,接下来的事,就由他来解决!”
“我扶你到卧室先休息,钱不钱的无所谓!”
师徒身份是我主动提的。
毕竟一阳的形象才是我们面对普通人时候的招牌!
这个时代,能打有什么用,要能唬人才有用!
我拉住一阳,小声开口!:“别坏我们名声,别乱来!”
我还真怕收个阴魔道长!
一阳摇头:“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
我为他道歉,忘记他已经是迎风湿鞋的年纪了!
石飞英从桌子上摸一把香蕉:“在哥,咱们接下来去哪?”
“我觉得,尸魔肯定在这附近,只要我们找就一定能找到!”
“我有感觉这部分尸魔元神并不强大,当初他一分为三,这应该是最小的那块!”
“他跑不了多远,只要我们沿着四周巡查,两天之内肯定能找回他线索!”
“就算找不到他,我也能根据他定位,卜一卦!”
我摇头隔着窗户,看向大门外摇动的树叶:“不用找了,我知道他在哪?”
我不是第一次得知尸魔的消息!
在西门庆记忆中,我就见过尸魔。
他来到人间跟胡先生有关系,胡先生也夺取他一部分精魄,现在尸魔元神拼死也要来这个别墅。
我只感觉到尸气,尸气中阴气含量很少。
这足以说明,这存在对他有致命吸引的东西。
我领着石飞英穿过小道,指着一扇熟悉的大门:“石哥,你看看尸魔的踪迹是不是在这里?”
石哥,手伸进口袋,掏出一把香灰,手捏法决:“太上老君急急如令,妖魔鬼怪现!”
香灰落在地上,聚而不散,有风吹动,却吹不走地上的香灰。
石飞英手上再次出现一个大圆球:“在里面!”
我看向东月!
东月阳神为引,阳气为线,他手里出现一盘金色光线。
阳神绕别墅一圈,光线落地。
在我眼中,整个别墅被光圈困在里面。
东月坐在地上:“我在外守着,麻烦两位哥哥了!”
石飞英摇头:“见外!”
我摆手,手上一把斩阴钢刀,反射天上太阳的光。
大门锁着!
石飞英上下查看:“我可以从上面进,我记得这种房子好像有天井,我们山上的房子就有!”
我拉住他,在他震惊的目光中,输入密码打开门。
石飞英道心不稳,掌心雷消失在手心。
果然,谁看见兄弟有钱,心里都嫉妒。
踏进熟悉的地方,我心中感觉是特别的。
那天之后,我不敢去医院,不敢去停尸间见父亲,也不敢来这里,我表现自己的强大,却也清楚的明白,其实我很软弱,只是没地方依靠。
要让自己看得强大!
看见熟悉的沙发,房间里被人打扫一遍。
我也曾经利用焦和的关系,让雷子找胡先生的消息,可一切都是假的!
他似乎来大商就是为了还魂!
他有钱,所有的钱都来自一家公司,可这家公司似乎就是为了这些钱存在的洗钱公司。
这个人在人世间有一切痕迹,却没有丁点能找到的痕迹。
石飞英手中凭空出现罗盘。
不愧是茅山新一代大师兄,哪怕不是掌门候选人,也是富裕。
石飞英的师父就是上一代的大师兄,到他这一代依然是大师兄,他继承师父的遗产,也继承师父的意志。
东月说,他大师伯临死前最遗憾的事,就是一辈子都住在茅山上。
一个门派传承有面子,就要有里子。
他这一派就是里子,修行最刚烈的功法,干最不露脸的事,却也是茅山最强大的一脉。
东月说过,大师伯作为里子,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一辈子就下过一次茅山,就那一次就救回一个小孩,就是石飞英。
一个茅山雷法天才。
他师父见过阴阳,见到道法之极,可一辈子没见过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
石飞英答应师父,环游全国传道,看一路的风景。
他走在我身前,这个固执,却又值得人相信的男人:“在哥,楼下!”
他轻声开口,我看到罗盘上小闪电已经消失不见。
我点头斩阴刀上泛着光芒。
我两踱步向下面走去,别墅区有些人为了停车会专门修一个停车库。
这也是这里最大的吸引力,给你一个绝对私密的空间。
我闻见臭味。
刚准备破门进去,石飞英伸手拦住我:“味道不对!”
“先退!”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我看见一条粗壮的手臂从地下室里伸出来,地下室的大门被锤烂。
隔着飞溅的木门渣渣,我看清楚里面的人。
这生物,不能用人来形容,他就想一滩肉泥,粘在地上。
此刻,我才清楚,他为什么一定要来这件房子。
地下室里全是残肢,手臂大腿,跟我在理想国别墅区那件属于胡先生的房子里,见到的东西是一样的。
这些都是灵魂的残骸,本来尸魔是不需要灵魂的。
可是现在情况变了,他不是纯种的尸魔,残缺的元神状态下,活着才是唯一的事。
尸魔元神为了活下去,吸收地下室里,灵魂残肢。
尸魔以另一个形式,在人间活下去。
我一到砍断缠绕我脚的灵魂枝蔓,被留下的灵魂没有化为阴气,变成一滩烂肉。
我皱眉:“这身衣服保不住了,我的阿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