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全手的效果一如既往的显著。
上一秒还鼻青脸肿似猪头的阿卡杜拉,只用了短短几十秒就恢复如初。
那速度,比装备部研发的可爆破式伤病治疗仪不知道快了多少。
阿卡杜拉从地上爬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检查着自己身体的各个角落。
他甚至拉开裤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强。
“发生了什么?来人啊,人都去哪了!都快过来给我做个检查,要从头到尾全方位的那种!还有一件事,把仓库里的那个光学诊疗仪搬出来!对了,把医务部的那群家伙叫来!一定要给我搞清楚这家伙对我做了什么!”
随着阿卡杜拉的呼喊,原本只有三个人的会议室没一会就呜呜泱泱挤进来一堆人,这群人穿着整齐划一的制服围在阿卡杜拉的周围,手里摆弄着各种各样的仪器。
顾北曾经是从事过医疗行业的,但是这群人用的东西顾北真的一个都认不出来。
唯一眼熟的是一台类似t床的大型仪器。
很显然,这是装备部自主研发的高科技检测装置。
又过了一会,几个穿着密闭防护服的装备部研究员,扛着几个白大褂冲了进来。
这几个白大褂被五花大绑,捆绑手法极为专业,一看就是老手所为。
他们的嘴巴都没有被封上,被扛进来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
“法鲁格,你这个家伙又要做什么!?”
“阿卡杜拉,我**你个**,你***!”
这群白大褂一边扑腾一边口吐芬芳,其中一个顾北还认识。
前两天某个狗仔大队队长因为太过于作死,被某个快递公司的前任董事长给打到半身不遂,医务部只派了一个校医去给芬格尔治疗了一下,第二天芬格尔就能下床了。
虽然有芬格尔的a级血统和强大血统带来的恢复力,以及各方面的原因,但是这个恢复速度还是让顾北感觉有些惊讶的。
毕竟这群校医可没有双全手,言灵也没有治疗类的。
也就是说,这个校医依靠丰富的经验,长足的技术,还有亿点点的高科技,就让本来应该躺一个月的狗仔大王,只用了一天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虽然伤还没有好透,但是这就足以见的卡塞尔医务部的实力了。
有一说一,当时顾北就在想:要不要把卡塞尔的校医们全部拐会哪都通当随行医生。
毕竟哪都通的员工们除了要送快递,每天还要应付各种各样的事件,死侍和野生混血种作乱的案件层出不穷,还有世家搞鬼。
即便有一部分专修医疗异术的异人,哪都通的人员损耗也挺高,所以有一批具有专业知识和丰富经验的医生还是很重要的。
不过因为哪都通的建立是拆分了原本的特殊番号部队,所为顾北也没有办法觍着脸再去找上面要人。
所以在看到这位校医的技术之后,顾北立刻就打起了卡塞尔医务部的算盘。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顾北这边医务部的墙角还没开始挖呢,那边昂热就自己主动把装备部这个大蛋糕拱手送上来了。
仔细想想顾北还挺不好意思的。
不过顾北从来都不是矫情的人。
他在乎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自己真的把医务部和装备部一起撬走了,会面对怎样的后果。
至于要不要撬走……这还用问?
这件事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答案好伐。
好的老板,就要学会四处挖墙脚,就算现在顾北已经不担任哪都通的董事长了,但是也不耽误他往哪都通内部输送新鲜血液。
终归哪都通是顾北一手操办起来的,就算孩子长大了,父母也还是一样放心不下。
再说了,哪都通那边,花易逝还巴不得让顾北多挖点人呢。
在之前的交流中,这女人恨不得让顾北直接把卡塞尔搬回去,连校长昂热和校董会的一帮老东西都没打算放过。
花易逝从来没有担心过信任问题,也没有想过就算顾北真的把昂热挖到哪都通,那昂热真的能听哪都通安排吗?
答案是……能。
毕竟,被顾北挖到哪都通的人,必定会经历一波双全手洗礼。
现在顾北对于灵魂契约的研究已经开发到7.3版本了,不仅可以让员工保守秘密,还能约束员工的部分违规行为,甚至可以检测契约者的主观意愿的被动意愿,对某些控制思想的能力进行规避。
没错,顾北防的就是某个总喜欢用幻觉控制别人的小屁孩!
经过顾北进入哪都通的人,他们可能会有私心和自己的思想,但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背叛。
昂热也不行。
所以这些人在哪都通内部也很受信任,基本都被安排在中坚层,作为贯通上下的通道。
医务部和装备部的人和昂热也没啥区别,只要不是纯血,混血种的灵魂层次都是差不多的。
顾北和昂热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看戏。
此时那个给顾北留下深刻印象的校医正被扛在一个壮汉的肩膀上,正在用优美的语言问候阿卡杜拉的列祖列宗,或许是因为过于激动,他没有用英文和中文,而是飙出来一口用风味纯正的希伯来语。
顾北听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这还是个犹太人!
不对啊,犹太人不是不能说脏话的吗?
在犹太人的传统中,禁止说脏话,同时也禁止用任何亵渎的语言和咒骂。
他们认为语言是用来交流的,是不可以用来表达粗俗或无理的,所以他们不说脏话。
这些条条框框,基本都来源于他们信奉的世界三大一神信仰中最古老的宗教——犹太教。
犹太人对于犹太教的信仰格外虔诚,所以很少有人会违背教中的任何一条戒律。
很明显,这位犹太人违反了戒律。
这让顾北感觉有些惊奇。
不过鉴于对方现在的处境(五花大绑丢在地上),另外一边正在忙活的阿卡杜拉很明显也没有回答这种问题的兴趣,所以顾北将探寻的眼神递给了昂热。
昂热显然知道其中的原因,无奈道:“他是个德棍。”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差点把顾北的pu给烧了。
这个犹太人……是德棍?
顾北看向校医的眼神更古怪了。
德棍,意思是指某些没有理智的德国脑残粉丝。
之前也有提到,对于那场战争,其实本质上是人类高层对于混血种的示威,所以在战争初期发生的一切冲突,其实都是被安排好的。
比如某个小胡子。
对于那场战争,顾北并没有什么看法。
毕竟他更了解的是本土发生的事情,对于小胡子做了什么妖并不在意。
不过有一定顾北是清楚的。
小胡子党的一个主要执行方针,就是种族主义。
小胡子的一生有过很多次演说,也有过一些作品,在他的演讲和作品当中,字里行间中一直在鼓吹种族“纯化”和“日尔曼民族”,即所谓的雅利安“优等民族”的优越性。
他宣称,为了终有一天控制整个世界,其民族必须保持血统纯正。
按照小胡子的观点,理想的“雅利安人”(aryan)需要金发碧眼、身材高挑。
而这种种族主义所针对的对象,主要就是犹太人。
曾经的小胡子带领着老德在那场战争中杀死了差不多六百万的犹太人,是人类历史上罕见的种族屠杀暴行之一。
后来,老德还嫌这样的屠杀“效率”太低,建立了“灭绝营”,利用生化武器对犹太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
可以说,老德和犹太老哥们是血海深仇。
不过顾北可不会可怜犹太人。
因为顾北对于这个种族同样没有什么好印象。
尽管这个种族里诞生了类似耶稣、卡尔·马克思、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艾萨克·阿西莫夫之类的天才。
原因很简单。
犹太人这种游牧民族,头脑非常聪明,极擅长经商。
或许经商没什么不对。
但是他们的商品是……
战争。
没错,犹太人贩卖战争。
对犹太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战争来钱快。
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
犹太人给战争集团两边放款,赢了的还钱给资源,输了的割地给资源给人口。
实际上,他们用割来的地建工厂,然后用免费的人口作为苦力,为他们劳动。
这样,无论战争走向如何,他们都在挣钱。
而且,绝对不会赔本。
同时,他们这种行为,本身也是在促进战争的发酵,所以高层也不会管他们。
这样,他们用相对战争带来收益来说非常少的金钱,就能让饱受战争的人民继续水深火热的生活。
岂止是无耻,简直是无耻。
所以在当时,不仅是老德要消灭犹太人,甚至连盟军也不接纳他们。
有句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那么为什么犹太人不是他们的朋友?
这就是其中的原因。
而且不仅如此,即便是在战后,犹太人也做了很多让人不耻的事情,甚至危害到天朝的权益。
所以相对于犹太人,顾北更能接受小胡子。
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在能够选择的情况下,顾北是坚定的达瓦里氏。
在那次战争之后,德棍就和犹太人成了各种意义上的死敌,不死不休的那种。
属于那种,哪怕再老德的大街上,有一个犹太人被当场击毙,那么开枪的人也有可能不会被定义为罪犯,而是过失杀人。
甚至正当防卫。
所以,当顾北听到一个犹太人成为了一个德棍,顾北的第一反应是昂热在开玩笑。
这个一只老鼠学着抓老鼠有什么区别?
昂热看着顾北一脸费解的样子,又补充道:“他是反战主义者。”
这就合理了……个鬼啊!
反战主义不应该是两边都不沾吗!?
昂热:“他说他本身是犹太人,这个身份无法洗清,做不到两边都不沾,所以他要成为德棍,这样就可以相互抵消了。”
顾北:“……”
顾北突然开始反思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把医务部和装备部打包带走了。
这是他入学卡塞尔学院这几天以来,第一次领略到这帮身体里流着爬虫类的血的家伙,到底有多么神经病。
他甚至感觉自己作为异人的脱线在这群人面前根本就是塔吊打灯笼——不值一提。
把这种货色拉进哪都通,对于哪都通来说真的是好事吗?
顾北第一次开始反思这个问题。
想到这帮人被自己挖到哪都通,一群神经病的混血种和一群脱线的异人,每天凑在一起摇头的画面,顾北突然有点不寒而栗。
或许……应该弄一个筛选机制?
顾北这边正思索着,那边阿卡杜拉突然大叫起来:“什么啊!这是什么原理!这不科学!”
顾北思绪被打断,不过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看着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拿着探测仪左右检查的一群人。
另一边,犹太人校医和其他的校医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给阿卡杜拉做完了检查。
检查结果显而易见。
阿卡杜拉很健康,不是一般的健康。
作为混血种,他的体质很强是没错。但是因为常年的实验,身体当中也难免积累了一些无法痊愈的伤势,甚至沉淀一些有毒的炼金元素。
这些东西或许对于阿卡杜拉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却会拉低他的身体状态。
简单来说,就是人类的亚健康。
别看阿卡杜拉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这不过是混血种的正常操作而已,如果换一个和他同阶血统的混血种,在不用装备的情况下,阿卡杜拉各方面都无法超越对方。
但是在经过顾北的一阵摆弄之后,阿卡杜拉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健康了。
什么陈疴旧疾完全不存在,整个人身轻体泰,一拳可以打死两头牛。
而这一切,顾北只用了短短的三十秒。
而且他动用了能够动用的一切检测设备,都找不到任何端倪。
这让阿卡杜拉的世界观产生了裂缝。
作为一直信奉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的科研工作者,阿卡杜拉第一次面对这种无法解释的问题。
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到底是为什么!?”
他站在顾北和昂热的对面,抓着头发,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顾北一巴掌拍开一个摸向自己苦茶子的手,嘴角一歪:“你想学?我教你啊。”
“先叫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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