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的事,就到了罗钺铭遇害案了。这也许就是意,如果是赶上汤蔚辰,或者其他探组出现场,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武局有些宿命地,他和余市长一起叙事,像是彩排过,细节严丝合缝。
“本来我想,直接告诉你真相,但发现,这件事要保密太难了,怎么都绕不开骆秉常于是,武局就,什么都不告诉你,让你沿着人命案的查案方向,自由发挥。他对你有信心,他相信你的能力和为人,相信你绝不会被骆秉承收买。”
余沐泽。
“他从没有过收买我的意思。”
骆秉承这个高高在上的徒弟,怎么会收卖他这个师傅呢。
但对于武局的评价,何志伟颇感意外。
十多年了,他没找过武局,武局也没照顾过他这个徒弟。
他一直以为,武局嫌弃他,视自己为耻呢。
“打压不如拉拢,骆秉承还是年轻,自视太高。”
余市长眼看着对方出昏招,最后把何志伟打成了劲担
“你这子吃软不吃硬,只要你和骆秉承不沆瀣一气,把罗钺铭遇害案查下去,就能拔出萝卜带出泥。”
武局把何志伟和骆秉承都算死了。
“当时,你那次大闹会场的时候,报社社长就在现场,他找到我,‘你的精神崩溃了,要不了一个星期,你就会进医院。‘”
“也许吧!”
何志伟承认。
“越是歇斯底里喊着永远不会自杀的人,越可能抑郁。”
余沐泽看过很多外表坚强,最后抑郁的人。
“嗯,他们拿我女儿威胁我,我确实很崩。”
何志伟想起当时的情景,精神状态确实不好。
“我征求武局的意见,他你不会,他对你有信心。”
他扭过上身看了一下武泓鲲,对他的知人善任,予以认可。
“呵呵,余市长没全,我当时,你是一头倔驴,赶着不走,打着倒退,自己认准的道路不会回头。而且一旦把你逼到墙角,你就会变成一头野狼。”
武泓鲲名贬实褒。
“我觉得我是弹簧,压的喘不上气,反弹能崩掉他的大牙。”
何志伟对自己感到满意。
“这件事,最不受控的不是骆秉承,而是你和章一楠事,恋爱自由,我也没办法干涉。但她爸爸章汝耕,对我不依不饶。你这家伙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对于何志伟和章一楠的事,颇有微词,但自由结合谁又能怎样。
“我也给自己,惹了不的事,社死这种事,还不知要发酵多久呢。”
何志伟故事还会被人下去。
“你前妻诬告你的事,已经查实了,是她诬告,纪检已经把你前妻的日记发还了。并对她进行了批评教育。至于具体原因,涉及别人隐私,纪检也没。”
武局宣布了一条,迟到了几年的正义。
“那我可以竞聘副队长了吗?”
何志伟三年前,竞聘的时候就卡在了这里。
“你干嘛要当副队长呢?”
武局的话,让人不可思议,人往高处去,谁不想呢。
“进步谁不想啊!”
何志伟。
“估计够呛,你年岁超了,副队长竞聘年龄,划断在35岁以下。”
武局泼了冷水。
“三年前,我年岁没超,我前妻告我,就把我耽误了,三年后,给我平反了,我可以竞聘了,我的年岁又超了,老对我太不公平了!”
何志伟抱屈。
“35岁现象,不是我定的,我帮不了你,我也不能为你破例。”
武泓鲲可不想为何志伟网开一面,那不是他能做的事情。不管何志伟做了什么,都和规定无关,就事论事。
“不公平!”
何志伟嘟囔一句。武泓鲲站在余市长旁边,低头看着。他装作没听到,他转换了话题,问何志伟:
“你知道盛豪集团为啥会与解宫海闹翻吗?”
“解宫海把他们踢出了市化工厂老厂区开发项目的招标资格啊,尉迟文号过。”
何志伟有些纳闷,武局提这个干嘛。
“错!是因为你!”
“因为我?”
“为了缓解你当时正面所受的压力,打掉他们的帮凶,余市长明确提出,严格执行老规矩,两年内,有拖欠农民工工资行为的房地产开发商,不得参与它市的任何工程招标。”
“哦!”
何志伟懂了。
“因为拖欠郑三娃他们几个包工队的工钱,盛豪集团失去了竞标资格。他们认定解宫海过河拆桥,于是他们就反目成仇,缓解你的侧翼压力,才有了尉迟文号和骆秉承之间的大打出手。”
何志伟也觉得奇怪,自己从海南回来的时候,在机场碰到尉迟文号态度会有180度转弯呢。
“不对啊,如果局势一直都在掌握中,他们诬告我,纪检调查我的时候,怎么都没人替我一句话呢?”
“你和石盛豪的事情,我并不知道真假,你去见石盛豪,也是偷偷摸摸进行,谁知道要干什么呢!”
武局虽然信任何志伟,但面对巨额财富的时候,能坚守住自己的人,毕竟不多。
需要克服自己内心的贪婪,确实是件挺困难的事。
“然后,您就让章一楠跟着我看看?!”
何志伟把头压在屈起的膝盖上,扭头看着武泓鲲。
“你别想多了,没人监视你。是你自己怕变成打狗的肉包子。把自己的行踪,暗中透露给章一楠。”
武泓鲲看透了何志伟的这些伎俩。
“唉,你们见死不救!”
何志伟觉得武局一直都在看,看着他被带进纪检调查。
“唉,如果你真拿了石盛豪的7、8百万美金,我们救你干嘛?如果没拿,纪检部门也不会诬陷你,我们就不用救。”
武泓鲲把两种可能都的很实在,只要没有冤假错案,他希望纪检审查,能证明何志伟的清白。
“您不怕陷入不白之冤吗!”
何志伟生气,但也知道武局的话,无懈可击。
“不怕!”
武泓鲲严肃认真,他一定不会让冤屈发生。
“您答应过我,抓到撞老必的凶手,给我立三等功,这回您该不会食言吧!”
何志伟不想再纠缠过去。
武局总是有理,反正自己经得住纪检审查,多一两次,也无所谓。
“恐怕我做不到了。”
武泓鲲看着何志伟摇了摇头。
“这不是我争功,是您先许的愿,您要反悔?”
何志伟有点儿生气。
“我不赞成找领导争功,泓鲲啊,如果是你事先许愿,我觉得应该兑现,商鞅变法,徙木立信,才赢得了变法的成功。”
余沐泽觉得武泓鲲兑现诺言。
“何志伟,你逼着我兑现吧?你可别后悔,有余市长作证哦。”
武泓鲲有点儿威胁的样子。
“我没逼您,您现在不能像以前当师傅。”
“我当师傅怎么了?”
“每次骗我干活,破案了,就请烤鸭,结果您经常跳票。”
何志伟被忽悠怕了,他刚来的时候,武局还是他师傅,总忽悠他,破案后,请他吃烤鸭。结果真破案了,又找各种理由跳票。
“好吧,何志伟你子别后悔,是你逼我的啊,余市长你作证啊!”
武泓鲲看起来真急了。
“好!我作证!”
余市长看出了端倪,爽快地答应。
“我不后悔!”
何志伟也是十分坚决。
“你们警队一开始准备给你报请二等功,但分歧太大,最后决定给你报请三等功,我给否了。”
“我就知道您只会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
何志伟气哼哼地。
“为什么?”
余市长看武局装腔做事,知道里面肯定有文章,所以他也乐得配合。
何志伟梗着脖子,右手抱着膝盖,赌气的样子像个委屈的孩子。
出生入死,招来非议不,连答应的承诺都不兑现,确实是让人生气。
“通过余市长对你行为的解析,我觉得和我想的一样,以你的坚守付出,以及取得的成绩,我个人觉得二等功更合适,所以我否定了他们!”
武局戏谑地看着何志伟,一脸的坏笑。
“啊!啊!啊!二等功!”
何志伟脸都绿了,肠子都青了。
“哈哈,弄巧成拙了吧!”
余市长有些幸灾乐祸。
“我检讨,我错了,我收回我对您的指控都是不实之词!”
何志伟诚心诚意地检讨,二等功秒变三等功,不识数啊!
他真的后悔,武局还没亮底牌呢,自己先等不及,亮磷牌,自己傻啊。
“你的不实之词,不止今,当年你没少敲诈我的烤鸭!我记得有一次咱们值班,我买了一只犒劳大家,你连饼都不卷,酱都不沾,自己就吃了半只,撑到睡不着觉,半夜三更,自己跑到楼下跑圈转楼!”
武局毫不客气地抖搂何志伟的糗事。
“那不是出现场,一没吃东西嘛,饿坏了。”
还是那句话,英雄怕见老邻居,自己过去那点糗事,全都给你抖搂出来。
“好了,争吵是好事,道理越辩越明,我和武局今来,就是来探视你,谁也不代表,只是表达我个饶敬意,能评上什么还是由集体研究决定吧!我个人支持武局的意见。最后由集体研究决定吧。我事多,就先走了,我不会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何志伟没听懂,余市长同意武局哪个意见!是三等功,还是二等功?又该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