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组不学习《刑诉法》了,连工作都没人管了,汤蔚辰他们似乎到忙的不可开交了,连案件交接的时间都没有,昨天根本就没有见到人,打电话就说在工地查案,对何志伟一股子的怨气,何志伟十分的无奈。本想让骆秉承在武局门前丢丑,没想到捎上了汤蔚辰探组,被武局大骂。
何志伟到队值班室,闻忆在,
“汤蔚辰他们干嘛去了,怎么又是一大早都没人?”
“骆队带着他们探组去街道派出所布控,摸排走访工地施工队去了。呵呵,汤胖子自从被武局骂了之后,天天跟着骆队下去查案。何探,还是你行,一句话让他们跑了三天的工地,工棚。”闻忆笑眯眯的说。
“别,闻大内,我哪有那个本事啊,你看他们查了三天工地,我们被凉了三天,既不办理案件交接,也不安排工作。”何志伟抱怨着。
“谁让你给领导滴那么多的眼药啊,挂你们三天是好的了,要是我就这么挂你们俩月。”闻忆依然是笑眯眯的数落着何志伟。
“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呢,何况我老何,要不是被逼急了,谁会去惹他啊。”何志伟一点脾气都没有。
“你也是,人家吵不过你,骂不过你,斗不过你,还躲不过你啊,呵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看你们组和我组搭伙搞内勤吧,省的我们这里人手不足。”闻忆调侃着何志伟。
“闻大内,你把我当成大恶人了吧?得了,我瞧明白了,指着他给我们派活,不定猴年马月了,扯乎吧,我们还是自己先忙活吧,省的黄瓜菜都凉凉了。”何志伟扭头走了。
“呵呵,何探你不会要单干吧,另立中央的时候别忘了带我上山啊。”
“去一边去,你是恨谁不死吧。我是去工作也不是去打家劫舍,上山当土匪也要有经费的,我没经费。”何志伟在走廊里回嘴逗壳子。
回到探组,大家都在玩着手机,何志伟招呼着。
“不等他们四组交接案卷了,大家都开始干活吧,他们拖的起,我们不行。老必找一下派出所民警还是接触郑三娃,定时定位案发当时的他的活动范围,看看能否排除他的作案时间不在现场的证据。如果能够排除,就查清他被挑断脚筋的事。咱们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就应该管管这档子闲事,这个赖猴子就是一个流氓打手,不予铲除,还会贻害社会。武局放过他袭警案,却没说不查他残害民工案。你那边完事早的话,再去物业走访一下保安,看看还能摸出什么有价值的事情。”何志伟给王必成布置着工作。
“好的,”王必成答应着,开始收拾东西,带齐装备。
“李宾、周详你们和我一起,去摸排走访死者公司,把公司内部的员工争取走访一遍,尤其是男性的员工。一个不拉的谈一遍,定时定位,我今天要会会石盛豪和赖猴子,其他的人,李宾找他们办公室拉出一个人员清单,上次走访过的,没有笔录的,补下笔录,不要有任何的人员遗漏。”
周详坐李宾的车先走,王必成随后也开自己的车走了,何志伟犹豫着要不要找薛副打个招呼,不知道自己探组现在归哪位队领导管,骆秉承宣布自己直管后,武局来了之后,到现在又没有更正,就搁置不管了,这招挺狠的,真的让人无所适从,如果是之前,何志伟就会借坡下驴,耍赖谁不会啊,你凉我台,我就索性就着你,正想甩掉脱手这粘手的案子,求之不得,你拖我更拖。
形势比人强,此一时彼一时,当下,何志伟可不想让骆秉承再拖下去了,认准了目标就是破案,何志伟就是要看看他们为什么要阻挠破案?好奇害死狗,何志伟不只是好奇,小人物被硬生生拖入了大博弈,不应战也会扎成筛子,交不交出不存在的日记,都是个死。除非破案,才能宣告世界匹夫无罪!
唉,那天手贱拿死者日记干嘛呢?没搬走电脑是明智选择。那天如果有什么能证明自己就拿了五本死者日记,自己就不会陷入困境了。可惜没有人证更没有物证!老子没拿那些不存在的日记。何志伟打破脑袋也不知道骆秉承他们为什么就不信呢?
战争已经开始正式接仗了,羸弱的一方显然是自己。打赢了,他们排着队进监狱。打输了,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安生,他们拿不到死者日记,自己想死都找不到门。友军在哪?友军在哪?空旷到无声。
“闻大内,我们下去查案了!今天在盛豪公司落脚。有事电话联络,没事请勿打扰!”何志伟在值班室门口喊了一句,还是决定不给薛副出难题了,让内勤代劳,不是请示批复,而是报备告知,内勤不担责。干活还干出祸害了,这道理哪去讲。
“得嘞,您内。”闻忆吆喝一声,头都没抬。
到了盛豪公司,李宾和周详已在公司前台接待处等着了。何志伟走到前台,亮出工作证。
“市局刑警队,找你们石盛豪董事长。”
“好的,稍等,前台接待员打了个电话通报着。”大约10分钟的时间,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出现走到接待处。
“哪位找石董?”
“市局刑警队的。”何志伟又亮了一遍工作证。
来人伸手与何志伟握了握手,此人的手好凉,何志伟的感觉。
“尉迟文號,盛豪公司新聘的法律顾问。”来人做着自我介绍。并把自己的名片,用双手分别递给何志伟和李宾、周详。
“啊,真有这个姓的人啊,以为都是武林里的人物呢。”何志伟大为吃惊。
“您会点穴神技?还是七脉神功吧?”
“哈哈,何警官真会开玩笑。在本市,姓尉迟的真的不多,不过在我的老家全村都是。”尉迟文松被人惊奇姓氏司空见惯了。每次都会被人误人为是武林高手。
大概是因为唐朝大将尉迟恭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吧,和秦琼共列为家家户户的俩门神。
“你的手那么凉,我以为是因为内气修炼到了内敛不外泄的超高境界了呢。”何志伟和尉迟文號打着哈哈。
“真有这个说法吗?”尉迟文號显然感了兴趣。
“假的,我杜撰的,别当真。”说完,何志伟哈哈大笑起来。
尉迟文號受了感染,也是微微一笑,愉快传递的是愉快,受感染的也会愉快,这就是为什么爱笑的人受人欢迎的原因。
“何警官真是好心情,请把,我们到接待室去谈。”扭头对接待员说,叫人沏几杯茶。
到了会议室。
“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其实我也是刚刚被聘为公司的法律顾问,公司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给你们带来那么多的麻烦,我们也感到很抱歉。您几位今天来,看看需要我们做哪些工作,我们全力配合。”尉迟文號谦恭有礼。
“你这个號字是号的繁体字吧?”何志伟把玩着名片。
“呵呵,是,我出生的时候,起名愁坏了家父,家父是村支书,也没太多的文化,正好看见手里有个上级的文件,写着,文号多少多少,于是就给我起了个这个名字。文号,再一查字典,就发现了繁体字的號,感觉更有学问的样子就起了这么一个名叫文號。”
“尉迟文號,雅致!不过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把你累哭了吧?”何志伟看着名字就想起小学老师动不动就罚自己写一百遍名字的事。要是罚这家伙写,能写到第二天早晨吧,不由得乐了起来。
“哈哈,对,尤其是被老师处罚写自己名字的时候。本身就比别人多写一个字,没文化的老子偏装秀才,还把简体改成繁体字给自己的儿子起名。你不知道那时我们班还有一个老秀才的孙子,老人家给起名叫丁一,让我羡慕的不行不行的。”
尉迟文號想起自己坑娃的老子,就笑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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