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淮江大厦。
林扬从市中心离开后,便来了这里。
就在昨天,一家名叫京腾的公司正式入驻淮江大厦。
而这家京腾公司的背后,站着的是金陵萧家。
随着林扬的出狱,萧家的所有资产也是都得到了解冻。
萧策一直在等林扬,看到林扬出现,立马恭敬的迎了上去。
“林大宗师,终于又见到您了。您一切可好?”
林扬点点头,缓缓说道:“今天事情比较多,本来打算明天再抽空过来找你的,但是眼下正好有一事需要你立马动起来。”
随即,他便把游良涛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萧策不禁有些疑惑:“林大宗师,您既然看出了游良涛的鼻子有监听设备,那为什么不当中拆穿他啊?”
林扬耐心的解释道:“游良涛鼻子这种整容手术的科技水平相当之高,那设备之小,材料的仿真程度,远超目前的市场水平。可想而知,背后的组织有多么的厉害。”
“戳破游良涛,并没有多大用处。我怀疑这个游良涛知道的并不多,现在戳破了,只会打草惊蛇而已。你盯住游良涛就行,对方既然这样做,那就说明不想就这样放弃他。”
“顺便关注一下各种关于血清的消息,游良涛这个老滑头,恐怕是在说真话来掩盖背后的真相。我故意装作不信,就是为了让他背后那些人放松警惕。这样一来,我们才有机会。”
萧策这才恍然,心里不禁感慨,林大宗师果然是谋略过人,深不可测。
忽然,萧策想到了什么,硬着头皮说:“林大宗师,你才接触奚家大小姐没几天时间,就已经牵扯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似乎盯上纬莱血清并不止一两个人。”
“所以,恐怕奚家那位,并没有把全部实情都告诉您。这位奚家大小姐的身上会不会有什么秘密?”
闻言,林扬赞赏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奚晚晴确实不大正常。但是,跟我接触过的那些特殊体质又不大一样。应该不是这方面的秘密,她的身上似乎有某种极为强大的力量,暂时被封印住了。”
林扬不由得猜测道:“我觉得纬莱血清被盯上,很有可能跟奚晚晴身上的秘密有关。一时间,我也不能肯定,只能再看看。”
萧策皱眉说道:“林大宗师,这些人会不会其实是冲着奚晚晴来的,纬莱血清只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障眼法?”
林扬摇摇头,颇为肯定的说:“应该不是,他们就是冲着纬莱血清公司来的。对了,黑龙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这种事情,黑龙如果有新消息,兴许可以拨开迷雾。
萧策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去:“暂时还没有。”
“行了,不要有压力。我们知道,过去这三个月,你们也过得不怎么好。”林扬拍了拍萧策的肩膀。
又叮嘱了几句后,林扬便离开了淮江大厦,返回帝景别墅。
关于晚上的事情,徐婉思并没有全部告诉奚晚晴,只是说跟对方谈崩了。
奚晚晴也没有多问,因为她刚刚得知了另一个坏消息。
林扬推门进屋后,感觉到气氛不大对,朝着徐婉思走了过去。
“思思,你怎么皱着眉头啊?这可不好,会长皱纹的!”
徐婉思无奈的瞪了林扬一眼,解释道:“陈守仁不甘心就此离开纬莱集团,申请了淮江职工公会的介入。”
职工公会?
闻言,林扬微微一怔。
这个职工公会的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一旦职工公会认定纬莱集团解雇陈守仁是违规的,是可以直接申请让纬莱集团停业整顿的,还可以申请对纬莱集团的股票进行停牌处理。
虽然这些都是暂时的,调查清楚后就会恢复,但是纬莱集团才刚刚有了点起色,如果就遭到这种打击的话,后果实在难以估量。
徐婉思生怕林扬不了解此事会有多大副作用,进一步解释道:“陈守仁在这个职工公会里面有人,一定会让职工公会把他们的权力行使到最大的!”
“而且据说陈守仁已经说服了纬莱集团的职工公会全体成员,让他们明天在公司门口进行罢工示威,集体抗议辞退陈守仁的决定。陈守仁本就是公会会长,在老职工里声望很高。”
奚晚晴看看徐婉思,又看看林扬,莫名的有些吃味,豁然站起身来,挡在徐婉思前面,不满的冲林扬说:“林扬,你一直骚扰思思干嘛?你可是我的保镖,你又不是思思的保镖!”
“你欺负我就算了,你要是欺负思思,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有什么疑惑,大可以问我!”
林扬笑了笑,说道:“人家思思都没说什么,你管得着吗?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就喜欢问思思,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我……”奚晚晴想要说几句狠话,又怕林扬说破她女仆的身份,终究没敢再说,负气而走。
徐婉思目送奚晚晴上楼后,走到林扬跟前说:“林扬,看在我的份上,你就不要再故意气晚晴了。严格说来,她对我还是有恩的。而且,她现在可是我的闺蜜呢!”
“行吧,看在你的份上,我不气她了。作为交换,你是不是表示一下?”林扬故作牛虻般侧过脸去,点了点脸颊。
原本林扬只是想要逗徐婉思一下的,谁知道徐婉思根本不怵他的调细,大胆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才娇羞的转身跑了。
这下让林扬彻底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脸颊,很是满足。
要是每天都有这种待遇,那让徐婉思继续假装下去,也未尝不可。
翌日,纬莱集团。
奚晚晴一如既往的让林扬早早出门,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纬莱的职工公会竟然一大早就在公司门口举行集会。
看着那黑压压的一大片集体抗议的员工,奚晚晴霎时间有些慌了,下意识的让林扬别停车,先在外面兜一圈再回来。
林扬嫌麻烦,没有听她的,把车子停远一些后,独自下了车,朝着公司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