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习惯了走捷径,便会忘了经行正道的能力。
神亦如此。
想要寻找一个人只消用【预言术】预测一下即可,何必发动千百人力苦苦搜索?想要了解一个人的前世今生,【时光回溯】是种绝佳的手段――如果这两种都不会用,那就去找会用的、或者努力增强自己的实力!
久而久之,大家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因为在这个魔幻的世界,从神到人大家都这么G。
毕竟坐在家里掐指一算,万千世界尽现眼前,看起来相当的有B格。
可相应的……活在这样的世界中,让每个人都有强烈的不安全感。
当沈言手里的神力结晶还相当拮据时,他首要做的事情就不是用那个增强实力,而是恒定【免疫预言】!为只为自己的日常不被人随意翻看……其实他的日常中又能有多少秘密?后边又为了*权愤而升级,差点儿就砸蛋成传奇。
沈言如此,旁人亦如此。
只是别人并没有沈言的金象腿和超神老妈,只能自己想办法。
而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如果你想保守秘密,不愿意别人像翻书一样了解你的一切,那就千万别暴露身份!不要将自己和任何确定的身份关联起来――有确切的目标就能被预言被回溯,所以千万不要留下确切的身份信息!
所以整个北地乃至整个费L,全都奉行秘密主义。
从安姆的“六人法师团”到博德之门的“蒙面议会”莫不如此。参与决策的每个人都隐藏着身份,甚至连具T的人数都不确定,叫六人法师团难道真的只有六个人?
绝大部分城市都是这样,一般对外的曝光的只有城主,就像深水城的凯尔本・黑杖和他老婆莱拉。陆斯坎也差不多,虽然表面上七塔之主全都有名号有身份,可仔细一想就全都不靠谱。第五塔主人?伽流士就坐在面前,但分开后回头一想,会发现只记得纹身黑脸大光头,具T样子?不记得。
哪怕在街上面对面遇到,只要没这些特征,完全认不出来。
其他J个塔主也是这幅样子,而陆斯坎根本没有城主。所以刚刚确认了斩首战术,可怎么杀又变成了一个大难题。
让?伽流士把其他塔主召集起来开会?这是个办法,可敏感时刻未必能行。再说谁又能确定来的是本人呢?毕竟换个人纹身黑脸大光头,样子看起来也跟?伽流士差不多,想必别人亦是如此。
“对于这个问题,我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沈言说。当所有人都用期翼的目光看着他时,沈言却转头对?伽流士说,“我的办法就是,你来搞定……”
一众无语。
可仔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首先?伽流士在这波J易中获利最多,理应出力;其次,如果这种情报连内部的人都搞不定,那凭什么觉得初来乍到的人会有办法?
“万一还是没办法确定呢?”?伽流士问。
“那就流星爆!”沈言比划了个从天而降的姿势,“轰隆!啪嚓!谁都别想要。”
*
沈言自己琢磨着古龙的挺有趣,转头又跟家姐炫耀了一番,跟拿到了好东西的小孩子似的。
艾瑞贝斯听后笑笑下,随即变得若有所思。
“其实,也未必是一切都安排好的。”她说,“命运总有无数种巧合,谁知道你喝醉后会挑那条路回家?醉鬼的心思总是无法揣摩。但在街上见到了,遇到了,那一瞬间也就成了故事的必然。从结果往回推导是不是一切都被安排好,其实是想的太多。”
沈言愣住了,咂咂嘴……这话说的好像有道理啊。
……
深夜,沈言独自传送到陌生的陆坎斯城内。
这个传送阵存在一间破旧的仓库内,他从一堆P革中钻了出来,推开仓库门走出去。入夜后的陆斯坎看不清全貌,但摇曳的火把下依旧千奇百怪、活力十足。
“塔主,大事不好!”沈言跟路边趁黑卖违禁品的道,小贩白了他一眼,将麻Y粉藏紧一些。
“塔主,要吃个包子吗?”沈言跟墙角的乞丐说,乞丐依旧躺在那儿张着嘴一动不动,煞白的脸反S着月光,也不知是死还是活。
“塔主,一晚上多少钱?”沈言跟“衣衫褴褛”站在街边的漂亮nv人说,nv人看着他的俊脸,风情万种的竖起一根中指。
“塔主……”
就在沈言转身的时候,有细微的风卷起。
那原本像死一样躺在墙角的老乞丐,无声无息的从垃圾堆中chou出两把尺长刺剑,恍若鬼魅的飘到沈言背后。那哑光的剑刃不带一丝寒光,连环着朝沈言的后背刺出!
咽喉、后心、肾脏、脊椎,双刺剑在一刹那间就刺穿全部要害!
刹那是三十分之一秒。
传奇刺客!
刺客,哪怕是传奇,出手也无需惊天动地。只要能杀死目标便足够,多用一分气力都是L费……想成为刺客,一定要先成为吝啬的人。
然而在下一刹那,半截银亮的剑刃就从他的X口透X而出!身前的沈言如泡影般破碎,身后的沈言从黑暗中走出。
那剑刃上带着的次神力,一瞬间便抹灭了传奇刺客T内的生机。
“你是怎么找到我……”刺客挣扎着问。
“呲~”沈言并未回答,他chou回湖nv之剑甩了下并未沾血的银亮剑刃,还剑归鞘,全程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然后他转身一言不发的朝长街走去,慢慢消失在陆斯坎的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