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小金,兜着桃子,张无忌朝着洞穴那边走去。
程殊还在翻阅着飞沙走石十三式,耳朵里突然传来淅索的脚步声,他赶忙将秘籍合上,透过缝隙,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将张无忌的身影映入眼帘,程殊眸子一亮,心里有数了。
手一抖,一张昏睡符射向张无忌,就在程殊以为道符要击中张无忌时,一道至阳的热气突然出现,道符僵持了片刻,才最终进入了张无忌背心。
“嗯?”
张无忌正迈步朝前走着,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异样,仿佛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
有些疑惑地伸出右手摸了摸后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张无忌打了个哈欠,眨了眨眸子,继续前进。
“嗯?道符不起作用?”
轻疑一声,见张无忌仿佛没事儿人一样,程殊内心有些疑惑,随即又取出了一张昏睡符,射向了张无忌。
这次,道符依旧被阻挡了片刻,才最终进入了张无忌体内。
一直留意着情况,程殊注意到道符被挡后,神光暗淡了许多。
“道符不是没用,而是被削弱了!”眸子一闪,程殊心中猜测道。
再看张无忌,果不其然,哈欠连天,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但还是没有倒下。
见状,心念一动,两张昏睡符出现在手中,程殊手腕一抖,用力掷出。
“唔……”
张无忌闷哼一声,晕倒在了洞穴前。
见状,程殊紧了紧拳头,眼底激动之色一闪而逝,随即纵身一跃,迈了四五步便接近了张无忌。
“唧唧”
金丝猴小金见张无忌倒在了地上,有些惊慌地推了推他,推不醒张无忌,又注意到程殊的靠近,跳跃两下,挡在了张无忌身前。
“你倒是忠心。”
轻笑一声,程殊故技重施,甩出一张昏睡符,令金丝猴陷入了睡眠。
径直蹲下,摸了摸张无忌怀中,摸到了硬质的书本。
“果然在!”
按照原剧,张无忌出洞穴时才会将九阳神功埋在地里,程殊估计,这时候九阳神功秘籍应该还在张无忌手里,果然摸到了秘籍。
将手伸进张无忌怀里,掏出了三本经书,在其中一本的封面上,程殊一眼便看见了“九阳真经”四个古篆。
心中激动,程殊翻了两页,书页上满是深奥的武学经义。
“现在不是钻研的时候。”回过神来,程殊心念一动,将九阳真经收进了储物空间。
至于另两本书,则是胡青牛的医术,程殊并不感兴趣,他眉心的法箓中,还有十张祛病符,目前足够用了。
瞥了一眼张无忌,程殊眸子里寒光闪烁,犹豫了许久,他才放下了杀心。
张无忌与他无仇无怨,更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自己一样,命运坎坷。
“经书到手,他也不知道是我盗走的,没必要杀了他。”
轻叹一口气,程殊蹲下,将胡青牛的医经放进张无忌怀里,然后转身朝着洞穴外走去。
原路返回,徒手攀岩几米,程殊勾到了绳子,顺着绳子爬上了崖顶。
将绳子收回,程殊便直奔山下,他的马还在山下……
八天后,张家口与黄蓉郭靖相遇的客栈中,程殊盘膝坐在床上,心中默念着九阳真经经文:“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至阳之气氤氲,一股灼热至极的阳气由体内散发出来,程殊脸上青紫交加,心神完全沉浸在体内。
体内,一缕至阳的元气经由法箓,顺着还未完全打通的经脉,流经手三里,归于天枢主脉。
元气运转数个大周天,身子便如灌甘露,天枢主脉中,元气似香烟缭绕,悠游自在!
这正是九阳真经的第一重,紫气氤氲!
片刻后,程殊才睁开眼,眼底闪过一道锐利的色彩:“不愧是九阳真经!”
赞叹一声,初练成九阳真经的第一重,程殊便能察觉到体外有一层薄薄的至阳元气,时刻保护着自己。
“想来道符被削弱,便是这层至阳真气的作用。”眸子一转,程殊想起了连用四张昏睡道符,才令张无忌昏睡过去。
这层元气便是九阳真经的特性之一,反弹攻击。
“只是似乎经过法箓,我所修炼的不是真气,而是元气!”
运转九阳真经,产生的真气经过法箓后,虽然精纯了许多,但量却减少了,往往一道真气到了天枢,稀薄的好似丝线。
程殊心底有些忧虑,这样下去,两年都不一定能打通几条主脉。
“战斗有利于突破,江湖上机遇也不少!暂且先看看!”
眸子一闪,程殊起身开始收拾行李。
他已经在这酒楼里待了两天了,是时候出发赶往衡山城。
边钻研九阳真经,边赶往衡山城,经过半月的路程,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前两天,程殊顺利地赶到了。
将马匹牵入城,入目都是人,武林人士的交谈声,商铺店家的吆喝声,马匹坐骑的嘶鸣声……不绝于耳。
“好多高手!”
眼眸子转了转,程殊注意到路上不乏江湖二流高手,甚至一流高手也偶然能见到。
“父老乡亲们,今日小女比武招亲……”
这时,不远处侧边人群密集处,从里面传来了一道沧桑的男声,引得程殊侧目而视。
牵着马,程殊快走两步,在人群外注目往里看去。
只见最里面是个大空地,旁边竖了一杆绣花锦旗,上书“比武招亲”四个大字。
锦旗旁边,有一个不到一米高的简陋擂台,擂台边,插着一杆铁枪,右侧插着两枝镔铁短戟,而擂台上,一身着红衣的女子,正和一粗脸大汉激斗正欢。
擂台下,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男人紧张地望着台上的打斗。
“原来是比武招亲。”
摇了摇头,程殊便想转身离开,不经意一瞥,郭靖的身影映入眼帘。
“嗯,郭靖怎么在这儿,他不是要去嘉兴么?”
微微一楞,程殊心道:“难道他也是来观看刘正风金盆洗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