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两别闹了。胭脂哭笑不得,心里也有些疑惑,陈凡居然和欧阳晋掐起了架,可是和以前不一样,他们掐架的口气中却没有一丁点的火药味,感觉就像是很要好的朋友在吵嘴一样,他们两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好,都听你的陈凡像条哈巴狗一样紧跟在胭脂的身后,欧阳晋也懒得再和他吵,四人直接略过了二楼走上了三楼。
实验大楼每一层的走廊都一样,昏暗的光线下,几人一间一间地试着去打开门,和一楼二楼一样,全部都是上锁的!
撞这间!杨霖在三零九号教室前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是这间?陈凡疑惑地问。
笔记本上有这间教室的记录。
笔记本?什么笔记本?胭脂直接看向陈凡问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等回去了我再跟你说。陈凡小声地给胭脂解释,就这几秒钟的时间,这扇铁门就被杨霖几人给撞开了。
一打开,迎面扑来的是一阵飞扬的尘土,呛的几人都皱起了眉。和二楼最后一间实验教室一样,这间教室里也昏暗无比,杨霖则像之前一样自若地走到了这个教室唯一窗前,打开,并处理掉了窗外的一些爬山虎,整个教室便明朗了起来。
相较于那些做化学实验的教室,这一间更趋向于储藏室。四周是黄闷闷的粉墙,中间摆满了横七竖八的置物架,很多的空盒子就这样散落在地上,所有的物品上都沾满了灰尘,就像空置了好几年没打扫过一样。
找!杨霖淡然地说了一个字,率先开始翻找起了地上的那些盒子以及瓶瓶罐罐。
几人便分散开来,四处搜寻。结果都碰了一鼻子灰,什么都没有找到。
笔记本上写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找到?陈凡纳闷地问。
杨霖却丝毫不搭理他,将目标锁定在了四周泛黄的粉墙上,顺着墙边开始摸索。
他干嘛呢?胭脂疑惑地问。
陈凡便苦笑了起来:也许,他在找密室呢
陈凡你是来搞笑的吗?这间教室上下左右都是教室,中间的间隔顶多二十多公分,请问密室该按在哪?走廊还是窗外?欧阳晋极度鄙视地瞥了眼陈凡。
陈凡则无奈道:不然他找什么?找暗格?
话音刚落,一道打开机关的兹啦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再往声源处看去,杨霖居然还真打开了一个鞋盒大小的暗格,并从中拿出了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盒。陈凡几人迅速凑了过去。
不得不说,杨霖找密室暗格类的机关还真有一把手,这点上陈凡倒是非常的佩服人家。
这是一个比较老旧的赤红色的木盒,木盒被一把锈迹斑斑的锁给锁上了,虽然杨霖试着砸了几次锁,但还是没有砸开。
妈的,这只是个木盒而已,找个斧子直接拦腰劈开,多么简单粗暴!
省省吧你,要是把里面的东西劈坏了怎么办?陈凡不由地白了欧阳晋一眼。
不然怎么开它?难道你有钥匙?
钥匙我是没有,不过杨霖应该有办法打开的吧陈凡将实现转移到了杨霖的身上问道:笔记本上应该有记录钥匙在哪的吧?
杨霖便点了下头,淡然道:在杨晟身上。
卧槽在他身上那不就是说咱们拿不到钥匙了吗?陈凡没好气地问。
杨霖便轻笑了一声,继续说:找到他不就行了?
去哪找啊?陈凡算是服气了,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杨家大宅。
杨霖你是在说笑吗?杨家大宅又不在学院里面,我们又不能出去,怎么去啊?陈凡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说个实际点的办法吗?
没了。
咱们找个会撬锁的打开不就行了?胭脂提了个小小的意见。
陈凡当然是完全赞同她了,连连点头道:这是个好主意,或者我们自己找工具来撬也行,这种锁用老虎钳就能搞定。
确实欧阳晋摸着下巴看了眼那把陈旧的锁说道:就是怕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机关,要是贸然打开,该不会有银针飞出了来吧。
银针倒是没有,但直接砸开,它会爆炸。
真假的
不信你可以试试杨霖将木盒递给了凌寒,凌寒顺势将其塞进了随身携带的黑色背包中,然后就离开了这间储物室。
陈凡几人便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随后也跟了出去。三楼不再多逗留,几人直接上了四楼。
四楼和其下几层楼的楼况如出一辙,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几人和刚才一样开始搜寻有没有开着的教室门,本来以为会和楼下一样都上锁了,结果,最后一间化学实验室的门居然没上锁!又是最后一间啊
打开门,里面的情况和刚才的储物室一样,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其排列摆设居然和二楼的那间化学实验室差不多,两张实验台子,斜倒在地上的容器架子,还有黑板,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挂钟!
额等等怎么会这么相似啊?陈凡直接看向了黑板上饭挂着的挂钟,指针已经全部停止了运作了。
杨霖,你不觉得这间教室和二楼最后一间的很像吗?陈凡咽了下口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还记得那张照片是在哪看到的?杨霖没有直接回答陈凡的问题,而是用了另一个问题来问他。
陈凡点了下头,然后走到了其中一张实验台前蹲了下来。实验台下的缝隙足够一只手指伸进去,当时那张照片就是在同样位置的实验台下被他发现的。往台子底下的缝隙看过去,空空如也啊果然只是相似而已。
就在陈凡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安静的环境下突然响起了哒哒哒哒秒针走动的声音。顿时,几人的背后都起了鸡皮疙瘩。同时往黑板上方的挂钟看过去,挂钟的秒针居然开始运作了!
刚才刚才不是没动吗?胭脂惊呼道。
麻痹的,有这么邪门吗?欧阳晋胆大地走上前,一个跃步就把那挂钟给取了下来。取下来后,挂钟的指针又不动了,再把它翻过来,电池槽里是空的,和凌寒带回去的那只挂钟一模一样的情况!
欧阳晋一愣,随即就把这挂钟扔到了地上,往后退了两步,喃喃道:妈的,还真是撞了它个邪了!
没有人再往前去看挂钟,除了凌寒,很淡定地走了过去,将挂钟拿了起来,并将其表层的灰尘拍了拍。
你小子该不会又想把这只钟拿回去吧?陈凡有些不安地问。
凌寒就淡然地突出了一个字:嗯。
又?他带回去过?胭脂不解地问。
陈凡便苦笑着点了下头:是啊,二楼最后一间教室的情况和这里几乎一模一样,上次凌寒就是把二楼那只邪门的钟带回去了。
我的天,难道你带回去没发生什么诡异的事吗?比如说半夜它突然又转动了起来难道你不怕的吗?胭脂难以置信地盯着凌寒问道。
凌寒则抬起眼瞥了胭脂一下,摇摇头:没有,很正常。
算啦,别管他了,总会有他苦头吃的。陈凡也不想继续劝凌寒了,默默地走到了实验台边上靠近窗户的那两个水池出,拧开水龙头,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记得上次在这个水池里就看到了一个女鬼的头颅的,今天应该不会旧事重演吧?他可不想再看到那个女鬼了。
刚想着呢,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凌烈的视线,陈凡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头,刚好杨霖他们又是面对着他,丝毫没有感觉到背后的东西。而陈凡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一个穿着破旧发黄,披头散发的女人,正两眼猩红地瞪着他。
然而,陈凡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害怕,迟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即指着门口,脸色微微泛白,语气有些颤抖:门门口
门口怎么了?欧阳晋疑惑地转过头,却什么都没看到,不由地不爽了起来:陈凡你是在逗我们吗?一副见鬼的模样!
不是,我真的看到了一个女鬼,穿着白大褂,还披头散发的。陈凡哭笑不得地说,他一直盯着女鬼的,就在欧阳晋回头的一刹那,女鬼就在眨眼间消失了他也很郁闷,也很无语,为什么每次见鬼的都是他,难不成这女鬼还有脾气,非跟他杠上了?
陈凡,你没发烧吧?别吓我啊。胭脂走近了陈凡伸手在他额头摸了下,微微歪过脑袋纳闷道:没法发烧啊,你可能看错了。
也许吧陈凡也不想继续解释了,反正无论他说什么,这几个人都不会相信他,何必还要自找无趣呢?
就在胭脂走开去翻弄倒在地上的容器架后,水池的排水口突然开始往外翻滚一股粘稠猩红的液体,当然,只有站在水池前的的陈凡看到了。随后,从那股液体中突然翻出了一只带着血丝的眼珠就这样直直地盯着陈凡,陈凡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气上不了,想要尖叫又尖叫不出来,被这突然出现的眼珠吓了一跳,随即双腿一软,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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