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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雷击木剑

诡异末班车 阿夏 5766 2024-02-07 15:12

  老孟从地上捡起眼珠子,嘴里不住啧啧称奇:

  还真他娘怪了,这些年,捡过手链耳环捡过包,还从没捡过眼珠子呢不过这是假的,树脂做的。斌子,还记得昨晚哪个乘客坐后排?

  昨晚——?我他妈光顾着跟卞扈霞聊大天了,哪还会记得那么多。平复一下自己,我心中有了谱:这只假眼珠子,肯定是老万的!

  老万昨晚前后两次跌倒,都摔得不轻。后来他不辞而别,估计也没时间找寻

  可是再一想,刚才老万两只眼睛滴溜溜特有神,转动得好好的,也没见有啥异样啊!

  老孟见我迟疑着不说话,凑上前来,满脸神秘:斌子,昨晚你真没遇到啥事儿?

  又是这个问题,还他娘的有完没完啦!我忍着不喘气,一是压着心头的怨恨,二是真不敢闻老孟身上的酸腐味道。

  老孟依旧不依不饶:斌子你倒是说话呀。

  啥事儿没有!

  不可能,以前那个孟庆云,每天都跟我絮叨一些路上的新鲜

  哎呀,昨晚我车里闯进来一头死猪,半道猪又活了自己唱着歌下了车。行了吧?我实在忍受不了老孟嘴里的臭气,没好气地应付了几句,然后顾自下了车。

  哎,斌子,个臭小子,我可是为你好哪,有些事儿还没告诉你呢身后传来老孟气急败坏的声音。

  拿上那一包劳保工装,骑车回返,一直想着见鬼这件倒霉事儿,心情真是糟透了。

  还是先去菜市场买些小鱼吧,晚上好有东西喂猫头鹰。

  市场门前,坐着一位戴着露头发破礼帽的老头,面前地上铺着一块写有麻衣神相字样的红布,敲打着竹板,打老远就开始直勾勾盯着我,好像我脸上有花似的。

  等我走近些,他冲我嚷道:小伙子,过来我给你瞧瞧吧,你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邪乎!我从来不信这些占卜算命的,觉得那纯属骗钱扯淡,所以也没理会他,径直走进市场,来到鱼档,花五块钱买了十几条小鱼。

  出了市场门,迎面碰上那个算命的老头,也不顾他的小摊了,直愣愣站在那儿等我。

  小伙子,还是让我帮你看看吧,说不准不要钱他说。

  真是讨厌,还不如说小伙子你给我几块钱来得实诚。我皱着眉绕开他,想快点离开,没想到他竟伸出枯枝一般的爪子,拉住了我:

  小伙子,你面堂晦暗,头顶阴气缭绕,肯定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儿,接触到不该接触的人,不及时破解开,后患无穷

  娘了个波一的,真是膈应死我了!我奋力甩开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珠子,转身气哼哼大步离开。

  老头在身后不依不饶嚷道:小伙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凶多吉少

  骑车上路。等平静了些,我脑中开始反刍般消化算命老头的话,越琢磨心里越发凉:难不成,他真能看出我昨晚遇鬼这事儿了?

  会有什么后患?凶多吉少会咋样?

  很想回去找他详细询问一番,可刚才自己的坚决态度,怎好意思再去吃回头草呢。硬着头皮,先不管这些,挺着吧!

  回到家,老妈满脸忧心忡忡地迎上来,手里拿着那串珠子:斌子,只一晚上,这咋都裂缝了呀?

  我赶紧撒谎:哦,昨晚不小心甩落地上,摔的。

  真是摔的?裂得可是够整齐呢。老妈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的妈,都怪我不小心我扶着老妈去餐桌那儿坐好,心里不住责怪着自己,早该把手串藏好,放在床头柜上让老妈轻易发现担心了。

  白瞎了,我花三百块请来的呢。老妈依旧是愁眉不展。

  简单吃过午饭,老妈坚持要带我去一趟净觉寺,说是要让宣律和尚给瞧瞧,我到底是冲着啥还是犯着啥了。

  我打内心里不想去,总觉得浑身没力气,想上床睡一觉,可架不住老妈的坚持,只好跟着。

  净觉寺距离我家二十多公里,据说是佛教徒们集资兴建的寺庙,还有人说是台湾一个有钱人捐献几千万,反正不管咋说吧,没用政府花一分钱,算得上是方圆百公里内最大的庙宇了,每日朝拜者众。

  来到净觉寺,花十块钱买门票入内。老妈轻车熟路,领我径直前往大雄宝殿右手边一间平房。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里面床榻上坐着一个胖墩墩的和尚,双目微闭,左手作揖,右手敲打着一块木鱼,口中念念有词。茶桌上有一块玉坠,地上虔诚地跪着一对年轻男女

  这是宣律和尚在为物件开光呢。老妈小声说道,我们在外面等一会儿。

  两扇窗户都虚掩着,我能够听到里面和尚口中发出的动静,叨叨咕咕听不出个数,最后木鱼咣地响了一下,和尚高咏一声,完事儿了。这些都该有专业术语,可惜我不懂。

  地上俩人爬起来,千恩万谢一番,递上两张百元大钞,收了玉坠,满心欢喜出门来。

  这钱赚得也忒容易了吧?我心里想着,挣钱的和尚头不抬眼不睁,花钱的人心悦诚服,跟捡到多大便宜似的。

  跟在老妈身后进门。宣律和尚慈眉善目,白胖白胖的。老妈递上手串,对和尚絮絮叨叨一番。他瞥了一眼那串珠子,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悠悠说道:

  公子面堂晦暗,头顶阴气缭绕,近日有不一般的经历

  他的话我咋觉得这么耳熟?对,想起来了,今天上午,菜市场门前那个算命的老头也如此说过!

  接着宣律和尚为我把脉,他的手很软和也很温暖。他微闭上眼睛,眉头越皱越紧。老妈在一旁不安地问道:

  宣律师父,我儿子他没啥事儿吧?

  和尚拿开手,慢条斯理地说:目前来看,还没啥大事儿。贵公子命格极阴,少见呐。

  命格极阴是咋回事儿?老妈迫不及待问道。

  宣律和尚说:

  命分阴阳,阳聚人,阴招鬼。极阴和极阳之命,是命理的两个极端,极阳命格是帝王之命,而极阴命格是鬼夺之命。贵公子命格极阴,万里挑一。

  那咋办,有法子破解吗?我妈开始着急了。

  贵公子昨夜沾染上鬼煞之气,有个男鬼欲夺其阴魄,多亏有这几颗珠子护体

  和尚絮叨起来没完,完全不顾及我妈越来越恐惧的表情。我觉得他说的不对,昨晚我只遇到了裴姐,如果她真是鬼的话,那也该是女鬼,何来男鬼一说。

  接着宣律和尚划了两道符,上面勾勾圈圈的都是我看不懂的图样,然后让我脱下上衣。老妈在我身后惊叫道:

  哎呀斌子,你这俩肩膀上咋会弄成这样,紫了毫青的,是不是跟人打架了你?

  肩膀青紫?我还真没感觉到,想一想也说不清楚因为啥。

  宣律胖和尚将两道符贴在我肩头,在我看来那就是两张薄纸,可却很神奇,有滚热的烧灼感。

  老妈忙不迭地从口袋里往出掏钱,数出五张百元大钞,毕恭毕敬放到和尚面前:

  宣律师父,您看还能不能再给我家斌子戴个手串啥的,保险点。

  宣律和尚看了一眼桌上的钱,也没说啥,从身旁一个布兜里掏出一把剑——木制深褐色,有一寸多长——放到桌上,重复我刚才透过玻璃窗看到的模式,一边敲打木鱼一边念经。

  我跪在地上,心里非常生气,听老妈说那个手串她花了三百块,这柄正在接受开光的小木剑又花了五百,啥事儿啊这是!

  我才上了一天班,就花掉八百块钱,娘了个波一的,我一晚上挣多少?!

  所以听着宣律和尚嘴里叨咕的话,在我看来也变了调,纯属骗人,分明是去你妈的去你妈的去你妈的去你妈的,最后他使劲敲了一下木鱼,咏叹道:傻逼了吧!

  当然了,人家宣律和尚可没那么叨咕,只是我恨恨的臆想,具体他说了啥我哪知道。

  开光结束,宣律和尚拿出一根红绳,从木剑柄上穿过系好,然后递给我:

  戴脖子上吧。这柄雷击木剑,可保你近日生命无忧,但时效有限。半月后,可去三角荒找我师兄宣云,他的法力胜我许多。

  三角荒我知道,是乙烯边上的一个村子。

  宣律师父,您能说具体些吗?村子那么大,我们该去哪儿寻宣云师父?老妈问。

  有缘自能相见。阿弥陀佛!

  离开时,我妈刚跨出房门,身旁的宣律和尚突然拽住我的手,原本满是慈祥的眼神变得异常冷峻,低声说道:

  孩子,我的本事不足以救你,千万记住,要去找我师兄!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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