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我都睡得不踏实,早上我睡眼惺忪抓着乱糟糟的头发上厕所出来时正对上从外面晨跑回来的秦政,他跟我打招呼:早啊,棠棠。
哈哈,秦老师早。我故作镇定,打着哈欠回了客房。
一进去,我整个人都处于抓狂的状态,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收拾了一下,偷偷摸出去洗漱好之后才算完了。
秦政买了包子和豆浆,我不怎么挑食,和他吃了一个还算满意的早餐后两个人一起去了学校,夏桐桐给我打电话说来找我。
好几天没见她,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
夏桐桐一靠近我就往我身上嗅,笑得不怀好意:行啊棠棠,把我们秦老师都拿下了,周身都是粉红色的泡泡
啥?我还是很淡定。
夏桐桐拍我肩膀:别藏着了啊,别以为我不知道,贴吧里传疯了,你现在在我们学校要火啊,我看看这小屁股大胸的,原来秦老师喜欢你这种妖艳型的啊,啧啧啧,看来我长得那么纯情是没戏了。
我我噎了一句,夏桐桐继续嘲笑:怎么,平时不是伶牙俐齿的么,心虚了。
我白她一眼:心虚你大爷。
看起来好多了啊,生龙活虎的。我戳了戳她的肚子,夏桐桐配合的叫了一声,嬉皮笑脸的:没办法啦,年轻人,恢复得好。
哟,这么能耐哦,下次别打电话给我求救啊。我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别过脸,夏桐桐上来拽我胳膊,开始撒娇:人家不是故意的啦,棠棠姐姐棠棠老大,你最好了啦
得,别恶心我。我嫌弃的掰开她的手指,忽然感觉到背后指点的声音,疑惑的转头就听见夏桐桐吼:看什么看,她就是秦老师的女朋友,正牌。
而后几个女生不好意思的走掉了。
我问她:我什么时候成了秦老师的女朋友。
夏桐桐傲娇的说:很快,气死这群女人,吃不到葡萄哦不,癞那啥想吃天鹅肉,你说这一群人整天闲的,嘴还碎得很,没事儿,姐罩你。
我谢谢你啊。我说,往校外走,但是你能不能别给我惹麻烦。
夏桐桐跟在我身后,一副委屈样儿,我这不是帮你么,再说了,我咋知道你和秦老师走那么近啊,以前贴吧上说秦老师有女朋友的啊,我还看过照片呢,清纯得很,卧槽,白富美啊。
白富美?我愣了一下。
夏桐桐说:对啊,那姑娘一看,气质摆在那儿,一看就是那种家庭很好的,哪像你棠棠不是我说你,你就是美得太艳俗了,胸大屁股翘,一脸妲己样。
妲己?
我很客气的和她笑了一下:夏桐桐,替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安好啊。
夏桐桐说:别客气,一家人,我替他们谢谢你了。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一只黑猫窜了出来,我一眼就认出来它是封珩,脖子上还挂着我的吊坠,夏桐桐也发现了,惊恐的指着那只猫:棠棠,你的链子
我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蹲下去跟它招手:过来。
黑猫扭头看都不看我一眼,耳边是封珩淡淡的声音:季海棠,我不是宠物,别这样喊我,桐桐怎么样了?
我当做没听见,回答了夏桐桐,这是我的猫,我养的,叫小肉团。
哈哈哈,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猫啊,看这傲娇劲儿,季海棠这猫是你捡的吧。夏桐桐也和我一样,蹲下去,小肉团,过来呗来,姐姐疼你。
我感觉到封珩的声音有些别扭:季海棠!
过来。我懒洋洋的看它一眼,心中却是威胁:封珩,你现在带着我的坠子,而且你现在还是一只猫的形态,就算你再厉害在白天还不是得听我的。
听到坠子的时候他大概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说:不听话就想办法把你封印在这只猫里,再也出不来,让你没办法见她,哈哈哈小样儿。
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封珩怒瞪我一眼。
黑猫不情不愿的过来,等到了我手边的时候我却拍拍手站起来,说:我要出去吃个饭,饿得不行。
封珩气得尾巴都竖起来了,季海棠!
咦,你家猫的尾巴?夏桐桐好奇的戳了一下,随即咯咯地笑不停,我说:嗯,这个季节看来是要发情了啊。
黑猫眼睛圆呲:瞄——
我感觉晚上封珩会化成魂魄打我一顿的。
夏桐桐和我一起去吃饭,我们在外面找了一家做烤鱼的店,才十一点,店里人不多,等菜的时候夏桐桐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我先问的:你有心事?
黑猫蹲在一边,也竖起耳朵听。
夏桐桐往周围看了一圈,嘴巴张了又张,磨叽半天最后叹气:唉,算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你听了肯定有点扯。
没事儿。我眨眨眼,挑衅的看了一下黑猫,你说,我这个个人呢,没好奇心,如果你真的解决不了的话,说出来或许心里会舒服一些,不像你现在那么纠结。
我,我,我啧,她吞吞吐吐的,看得我有点没耐心,墨迹啥呢?
最后,她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握紧了拳头,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问我:电视里演的那些,就是鬼片,被鬼那啥了,你觉得靠谱么?
说着,她还很认真的盯着我眼睛看,想得到什么答案一样。
我心中了然,刚想说些什么,老板端着一盆烤鱼上来,给我们点了蜡烛:妹儿,菜来了,慢点吃,草鱼刺多。
夏桐桐有些着急:棠棠你倒是说话啊。
我夹了一筷子的鱼肉往我碗里放,慢吞吞的样子看得夏桐桐更闹心了,季海棠季海棠,你说话啊你,我好不容易才说了,你
筷子往碗上一搁,我漫不经心的瞥了黑猫一眼,才说:靠谱。
夏桐桐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哭丧着脸:完蛋了,居然是真的那我那我
说了两遍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而我只是瞪着黑猫,封珩一声不吭。
我问她: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么,我帮你弄死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或者永世沦为畜生道。
夏桐桐咬着下唇,暴躁的揉着头发,最后才可怜巴巴的说:知道。
嗯?我挑眉,她有气无力的说:棠棠,我这个月推迟了好久都没来事儿了,我担心我好害怕,怎么办
多久?我皱眉。
两三个月吧,没注意。夏桐桐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在桌子上,棠棠,我现在好害怕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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