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着慕子寒把死者尸体平放在地上后,我也大略打量了下。
死者是名中年男性,大约五十多岁,身上的衣着十分考究,皮肤也保养的很好,若不是他脖子上的皱纹和两鬓的些许白发,根本无法让人看出他已经年过半百。体型略微有些臃肿,那平躺在地上,都依然有些凸起的肚子,彰显着他身前的富态。
只可惜,我终究是不像方玲那样的法医,也没有慕子寒的专业知识,所以,除了这些外貌特征以外,没办法再从尸体上看出任何别的信息。
无奈之下,就趁着慕子寒仔细检查尸体的时间,我开始在这豪华的地下室内到处查看并拍照,寻找是否有别的线索。
然而,一圈转下来,却收获不多。整体观察,除了死者陈尸的这个角落意外,其他地方都整整齐齐,就好像根本没人在这居住过一样。
这时,慕子寒也已经大略的验尸完毕,站起身来,于是我回到尸体旁问:“情况怎么样?能确定他的身份吗?”
慕子寒叹气的摇摇头:“不行,他身上没有任何能指明身份的证件等。而且,工具和条件不足,现在也只能确定他是中毒而死,死亡时间不超过两时。思远,你有什么发现?”
“我也没有太多发现。只是从之前死者趴着的桌子上,摆放着两个相对的咖啡杯,而且杯子里都还残留着没喝完的咖啡,大致能推测他死前应该正和人喝咖啡。”我指着桌子:“所以,他应该是被熟人下毒杀害的。毕竟,且不一起喝咖啡,光是会把对方请进这地下室,就能看出,他十分信任对方。只可惜,光知道这点,根本没用……”
到这,我突然发现,在刚才死者趴着的位置上,有着一个很明显的痕迹。可能之前由于被死者尸体盖住,或者这痕迹是用咖啡写成的,所以在红木的桌子上并不明显,因此刚才并没有看见。
那是一个中文的“一”字,或者是简单的一横。于是,立刻:“子寒,快来看,这是什么?”
“一?这表示什么?”慕子寒也是赶紧上前查看,随后皱着眉头:“这个‘一’究竟是死者死前留下的讯息,还是凶手在杀了他后,有意留下的呢?如果是死前讯息,这代表这什么意思,但是如果上凶手留下的,又有什么意义?难不成是要表示,这是一件连续杀人案,死者只是诸多受害者中的第一个?”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默默的摇摇头。
“还有,疑点还不止这些。”慕子寒继续:“首先,这个死者衣着考究,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光是他身上这一身衣服,都够普通人吃上一年。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城郊外的贫民区?当然,如果他是这地下室的主人,那凭这么奢华的地下室,他的这些穿着也就不足为奇了。可既然这样,那就表示,是他设计把我们引来,那他又是有什么目的?”
“没错。”我点头:“除此之外,还有他为什么会被杀?凶手杀他的动机又是什么?这个凶手又是谁?当然,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蝴蝶’组织的‘刻耳柏洛斯之脑’?”
我到这,稍微停顿了一下,而慕子寒则接过我的话茬继续:“如果他不是‘刻耳柏洛斯之脑’,或者他不是引我们来茨人,那他有是谁?和“刻耳柏洛斯之脑”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是,那他和令尊慕峰伯父又是什么关系?”我知道,这个点慕子寒虽然想到,却一时不出口,之前或许还能忽略,可现在已经有尸体横陈在我们面前,却已经不容许我们逃避,所以只好硬着头皮指出来:“难不成,慕伯父整的只是他用来引我们上钩的借口而已?我觉得事情不可能那么单纯。”
“确实,我也觉得事情决不会那么简单。”慕子寒点头认同,随之长叹了一口气:“哎,我现在真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带方玲一起来了。”
见话题突然转移到方玲身上,我不由得皱眉:“为什么?难不成你想让她和我们一起涉险吗?”刚才那劫后余生的时候,我心里还在庆幸没有带方玲一起来,要不然,我就算被炸死了,也会不甘心啊。
“当然不是,只不过如果身为国际刑警组织特工的方玲在这,我就能和她一起分头行动了。”慕子寒无奈的耸耸肩。
“难道我不行?”我有点不服气的。
虽然,我自觉相较于慕子寒,能力上确实还有所不足,但是,和方玲相比,我觉得自己还是不会弱于她的。
“当然不校”慕子寒直截帘的:“思远,我不否认,这一年来,你在观察事物,以及刑侦方面的成长,确实很可观。但也仅止于此而已,你的行动能力、临阵经验等都还远远不足。而这些,身为国际刑警组织特工的方玲,却一定不会弱。句实话,就算是我,都不敢大言不惭的,必在她之上。因此,如果是她,在这危险的金三角,我完全可以放心的让她单独行动,而你却不校”
“就凭这?”慕子寒的这些确实让我无法反驳,但是,心里的不服气却更加强烈:“子寒,难道你生来就是全能?我想,你也是经历了各种危机后,锻炼出来的。可你不放心让我去磨砺,我又怎么能提高这些能力?”
“这个道理我当然懂,如果是在国内,有适当的机会,我当然会让你去锻炼,就像当初让你去蛇村样。可在金三角这里,绝对不校”慕子寒一口否决。
“为什么?”我反问。
“让你在这单独行动,就好比,在游戏中让一个才出新手村的人,去单挑最终大boSS。思远,那是会被秒杀的。”慕子寒无奈的笑着:“如果是在一起行动中遇险,那也无话可。但是,要是你单独行动时发生意外,我可没那么大的儿子赔给你爸妈。”
听到这话,我就算再不甘心,也无言反驳了,只能憋屈的撇撇嘴,转移话题:“那接下来怎么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