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波特知道怎么和哥谭人交流，当然，弗朗西斯也知道，至少现在他已经学会了。
“你和蝙蝠侠认识？”
“当然，哥谭还有谁和他不认识。”
弗兰西斯把科波特带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小仓库里藏有弗朗西斯走私的变异药水，他唯一信得过的人只有自己。
至于科波特，当然，弗朗西斯只知道他叫企鹅杀手，他是不得不带对方过来。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上，很显然，科波特对蝙蝠侠比他们任何人都要熟悉。
“那我就不清楚了，谁知道呢？二十年前那个蝙蝠侠我不知道他是谁，现在的这个蝙蝠侠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不过我知道，他是蝙蝠侠，这就足够了。”
企鹅杀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他用这张脸说出这种话，让人感觉很欠揍。
“我们都知道他是蝙蝠侠。”
弗朗西斯觉得企鹅杀手在耍自己，很显然，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等等，你是说这个蝙蝠侠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
弗朗西斯突然回过神来。
“当然不是，二十多年前我和蝙蝠侠就已经是老朋友了，我怎么可能分不出来。”
企鹅杀手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情，不过他说的“老朋友”并不是两肋插刀的那种，或许也可以这样理解，不过插的对方而已。
“看你的表情似乎很慎重！”
“无论是谁，在面对蝙蝠侠的时候都必须如此，我又不是精神病。
好吧！曾经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企鹅杀手这么说道，虽然弗朗西斯完全不相信企鹅杀手的话。
而企鹅杀手则是拿起了手中的变异药水，看了几秒之后才回过头来。
“这个东西的作用就是让其他生物组织和人类结合吗？”
“是的，不过变异药剂并不算完善，如果能够拿到五号元素的话，我们可以让这东西产生更强的效果。”
弗朗西斯解释道。
“更强的效果是指……”
“不可恢复的效果，不过这样带来的好处是你能够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
弗朗西斯再次开口道。
“这听起来不错，是个好东西。”
和企鹅杀手想的差不多，不过他从未想过要使用这个东西，因为他知道蝙蝠侠的准则，他可不希望死在蝙蝠侠手下。
“不过我手中并没有第五元素，那东西在二十年前已经没了，我现在只有仿造品，不过……”
“我明天还得去警察局里交一比罚款才能把那东西拿出来。”
弗兰西斯摊了摊双手，无奈道，好在哥谭的警察们也是充满了哥谭风格，钱能够在哥谭搞定很多事情，除了无法搞定疯子之外。
“我这里正好有你需要的一些东西。”
企鹅杀手拿出了一代蓝色晶体，而一边的弗朗西斯也是愣了半天。
“第五元素？”
他试探性问道。
“这东西在二十多年前还没有绝种，我手中当然是有的。”
企鹅杀手把这一代第五元素收了回去，他手中这东西也不多，当初还是为了治疗他的病症才买回来的。
不过现在企鹅杀手也用不上了，而且这不仅仅是毒品，这东西还能够开发人的一些潜力，几乎是直接是运用于基因的。
“好吧！那么企鹅先生……是不是该谈谈我们之间的合作了。”
弗朗西斯和企鹅杀手之间的合作当然不止一个，第一个是企鹅杀手给他解药，而他带企鹅杀手到这里来。
这就是哥谭的交易方式，企鹅杀手甚至可以再给弗朗西斯放一次毒，然后继续……“合作”，当然，他不会这么做。
“很简单，我提供的就是五号元素，而要求是……把这些变异药水混合五号元素，低价卖给哥谭的所有帮派。”
“低价？我没有听错？”
弗朗西斯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不过看企鹅杀手的神态，他确实没有听错。
“你说你是一个商人？”
弗朗西斯问道，他也是一个商人，而商人从来不会做赔本买卖，即便是慈善家也是如此。
“当然，我的的确确是一个商人，而商人是从来不会做赔本买卖的，是吧？弗朗西斯先生！”
企鹅杀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嘴巴划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他自然知道弗朗西斯要问什么，不过他不想说。
“为什么？”
“无可奉告，不过你或许可以用其他东西来换这一句话！”
“而且我的第五元素价值也不小，实际上你并不亏。”
几只企鹅拉着一个小船出现在仓库外的小河道上，企鹅杀手已经准备离开了。
“五瓶变异药水，我想知道为什么！”
弗朗西斯开口道，而企鹅杀手也是转过身来，用他的手指挑开了自己的口袋，弗朗西斯并没有犹豫，而是直接把那五瓶药剂放了进去。
“谢谢惠顾！”
企鹅杀手露出了商人最真挚的笑容，当然，这个信息对于弗朗西斯来说也是不亏的。
“蝙蝠侠不会杀人，但他可不是素食蝙蝠，他不介意吃肉，除了人肉之外。
你觉得那些完全变异了的人，还算是人吗？”
“可是为什么之前蝙蝠侠会放过我？没有直接杀了我？或者说……他做不到？”
弗朗西斯回忆道。
“做不到？你到底有多小看蝙蝠侠，弗朗西斯先生，他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是人，而不是怪物。”
“可变异药剂也会大大增强人的能力，到时候蝙蝠侠未必是那些人的对手。”
弗朗西斯知道企鹅杀手想干嘛了，这是一比大生意，借着蝙蝠侠之手，除掉哥谭的大部分黑帮，当然，就算没有除掉，到时候蝙蝠侠的地位受到影响，对于所有人都有好处。
不过显然，如果是第二个原因的话，企鹅杀手不会让弗朗西斯低价出售这东西的。
“我说过，这个蝙蝠侠……和二十年前的蝙蝠侠一样，都是蝙蝠侠！
你觉得你拥有的变异怪物很强吗？在二十年前，这种怪物根本不是蝙蝠侠的对手。
你以为我要这个药剂也是为了变强吗？并不是，因为在哥谭，唯一能够站在高处俯视整个哥谭的，只有那只蝙蝠，而我们，只能够在下水道的恶臭里苟延残喘。”
企鹅杀手摇着自己的小船，慢慢消失在了远处的迷雾之中，随后弗朗西斯也听到了从迷雾里传来的刺耳而疯狂的笑声。
“一个疯子！”
“企鹅人……哥谭曾经的传说，也消失了二十年了呢！”
企鹅杀手就算换一个名字，属于他的标志性动作和外形也是不会变的，哥谭没有人不知道那个家伙，一个疯子，一个变态……一个常年和蝙蝠侠斗争的……企鹅人。
可以说在哥谭能够穿着奇装异服的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看来做完这票之后，我也要给自己换一身衣服了。”
弗朗西斯想着，或许这样很奇怪，不过也挺有趣的，他终于体会到了那种只属于哥谭的自由，在蝙蝠侠的恐惧笼罩之下，犯罪似乎成为了一种快感。
当然前提是自己不要作死，弗朗西斯想到刚才企鹅杀手说的话，他没有怀疑。
如果说二十年前哥谭有谁能够打败那种怪物，那么应该也只有蝙蝠侠了。
然而一想到那近百米的怪物的尸体，弗朗西斯浑身发冷，好在蝙蝠侠似乎并不杀人，不然整个哥谭的罪犯都不够蝙蝠侠杀的。
从方面看来，蝙蝠侠仿佛在他他们玩一下，越看蝙蝠侠越不像什么英雄。
实际上哥谭的人们也从来不把蝙蝠侠当做英雄，他只不过在打击罪犯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罪犯们并不是没有用人质威胁过蝙蝠侠，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只不过那几个罪犯后来的结果不怎么好就是了，蝙蝠侠并不在意人质的生命，罪犯们杀死了人质，而蝙蝠侠让那群罪犯生不如死。
从此之后哥谭再也没有罪犯去尝试这种方法了，蝙蝠侠会尝试着救人，但他觉得救到人的几率没有那么大的时候，他会直接放弃，不过这个时候你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因为在蝙蝠侠的逻辑里，你已经杀死了人质，而最后结果，会是生不如死。
这就是为什么哥谭曾经的那些传说从来不会有人在蝙蝠侠面前击杀人质，不是说他们善良，哥谭的罪犯每一个都是罪行累累的。
不过他们都知道蝙蝠侠的准则，没有人回去故意惹恼蝙蝠侠，活下来，继续犯罪，这才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看来企鹅人这次是下了大手笔了啊！”
“艾拉，派人到五号港口来一下，我们要运些东西回去，还有，带上几件衣服过来！”
弗朗西斯给自己的助手打了电话，他的助手怎么可能只有摩多一个。
而且这次企鹅杀手出现也提醒了弗朗西斯，在哥谭的地下，谁也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他可不想惹上一些二十年前的老家伙。
光是一个企鹅人就已经够麻烦的了。
“或许我应该把我的大楼往地底下修几层。”
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至少蝙蝠侠在下水道里是不能飞的。
当然，当初企鹅人在下水道里依旧是被蝙蝠侠吊起来锤的，这点企鹅人不会说出来，现在的他依旧是大佬。
第二天中午，科波特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酒吧，从今天开始，他的小酒吧或许会多出一些奇怪的人。
当然，街道上那个刚被警察们放下来不久的人不算，整个哥谭都生病了，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病的人，所以亚瑟会被哥谭排挤，这是理所当然的。
“你的衣服，小子！”
或许是昨天那两个人意识到这件衣服并不贵重，于是扔下了这件衣服，不过亚瑟的裤子却不见了。
昨天晚上哥谭发生了一件大事，哥谭的最高建筑大楼倒塌了，弗朗西斯大楼。
“我早就说过，那样的大楼在哥谭的存在不了多久的。”
一个警察直言不讳，在哥谭，要么你泯然众人，要么你就在下水道里建立一个属于你的王国。
唯一能够在哥谭鹤立鸡群的只有韦恩大厦，托马斯.韦恩受到所有人的尊敬，虽然他的儿子是个废物，不过即便是罪犯们也尊重托马斯.韦恩为哥谭做出的一切。
没有哪个罪犯会对韦恩集团出手，也没有人会对空中地铁出手，不过别人想要有这样的待遇是不可能的。
“昨天晚上弗朗西斯大厦可是出现了一个大怪物，我听到别人说。”
在警察旁边的同事也是开口道，当然，他也是听说而已，甚至连照片都没有。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反正就算是什么怪物，也不是蝙蝠侠的对手。”
看着亚瑟已经穿好了衣服，一个警察拿着笔记本和笔过来。
“先生，昨天晚上袭击你的那几个人你还记得相貌吗？”
这是废话，警察们对哥谭的罪犯还是很有信心的，要是面前这个可怜的男人能看清对方的样貌就怪了。
不过场面话还是要问，过场还是要过一下的。
“没有，我没有看到他们的样子。”
亚瑟回答道，他抹了抹自己胸口的血迹，他整张脸都是脏兮兮的，不过亚瑟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了。
只不过这次不一样，对方拿走了他母亲的遗物。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先生请您先回家等待一下我们的调查结果。
感谢托马斯.韦恩，你能够坐着免费的电车回家。”
警察安慰道，至于他们能不能在办公室一遍喝茶聊天一遍调查出结果，那就不一定了。
“是的，感谢韦恩先生。”
亚瑟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笑得十分真诚。
只不过此时的亚瑟难免有点狼狈，身上披着破烂的西装，一条脏兮兮的白色短裤，一只破烂的皮鞋。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缓慢地消失在街边，慢慢走进了地下通道，在高空的铁轨上，一辆电车行驶了过来，他正好赶上了车。
现在他要回家了，那个……回家去看看他的妻子，或许他应该找个工作，或者是换一个城市，或许大都会有人喜欢他的笑声，他的笑容。
几个也在等车的上班族避开了亚瑟，他们在大都会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然而此时却和这个流浪汉坐在同一个车厢里，而亚瑟也在看着他们。
他习惯性地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的观众，然而此时的亚瑟早已经不是那个小丑了，这样的目光势必会引开一些……麻烦。
“你在笑什么？”
一个人回过头，盯住亚瑟。
而在那个人旁边的，和他一起工作的同伴也看向亚瑟。
“有什么好笑的？”
“我们很好笑吗？”
他们把西装放到了椅子上，朝亚瑟走了过来。
“彭！”
亚瑟的肚子上一股剧烈疼痛传遍了身体，好在他没有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也没有什么吐的，他已经几天没吃饭了。
“很好笑吗？混蛋！”
“哈哈哈，很好笑吗？看看你的样子，你个垃圾！”
“昨天晚上你是跟下水道里的流浪狗一起交配了吗？”
人性的恶一旦没有了限制，便开始无限放大。
亚瑟的意识慢慢脱离了身体，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看着已经瘫软的亚瑟，两个人回过神来。
“还活着……”
“回去坐着吧！真是晦气。”
他们两个可不想惹上麻烦，特别是不想被哥谭的某个怪物写到名单上去。
亚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不过他看着手里的钱包，傻笑了一下……
或许艾莎不想让他这么做，不过他们已经穷途末路了，他没钱了，也没有工作，他什么都没有。
善良在哥谭一文不值，只有在他母亲和艾莎看来，善良才是最贵重的东西，但是没有钱，他们活不下去。
“艾莎，我回来了……”
亚瑟推开门，房间里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亚瑟赶紧跑了进去，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任何意外。
艾莎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些饭菜，已经冷了，不过这是他们家一天的饭菜。
艾莎什么都没有吃，就等着他回来。
“起来吃东西了，艾莎！”
亚瑟把饭菜热了一下，或许他们不应该要这个孩子，这只是一个意外，然而艾莎却无比珍惜这个属于他的孩子。
亚瑟也只能任由艾莎如此，他要对这个家负责。
“亚瑟……你回来了？”
艾莎的语气很虚弱，不过她还是努力睁开了眼睛。
“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亚瑟关切道。
“我也不知道，肚子很痛，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艾莎回答道，她挺过来了就行了。
“没事了吗？”
亚瑟把被子打开，一股血腥味传了出来，他熟视无睹一样，只是温柔的看着艾莎，然而眼泪已经不受控制一般流了下来。
“来，吃饭吧！艾莎。”
“你在哭，亚瑟。”
“不，我在笑，艾莎！我很幸运，有一位美丽贤惠的妻子。”
“那你笑的可真难看。”
艾莎张开嘴巴，吃了一口饭，亚瑟一边留着泪，眼睛一边摆出一副笑脸，这是亚瑟笑的最难看的一次。
“好了，我吃饱了，亚瑟！”
吃了几口之后，艾莎开口道，她现在只想再多看看自己的丈夫，就这样安静地看着。
“那你等我一下，艾莎，马上回来。”
亚瑟温柔地亲吻了一下艾莎的额头，随后出门了。
一出门，亚瑟立刻狂奔起来，快三天没吃饭了，眼前一片模糊，不过亚瑟依旧在跑，他必须跑，他想抓住时间……
眼泪再也不受控制……这个哥谭市不存在的东西，如同垃圾一样的东西……然而这眼泪并不是为哥谭流的。
“医生……我需要医生……”
“我需要医生……”
“彭！！”
亚瑟直接撞开了一家小诊所的门，闯了进来，而诊所的医生已经拿出了枪。
这是属于哥谭人的本能反应了……
不过这次闯进来的人并不是罪犯，而是一位……落魄的“流浪汉”？
“我是医生，不过……或许我应该问问你有没有钱，先生，如果离开我的诊所的话，我可能要损失一大笔钱，你知道的。”
诊所的医生开口道。
“钱……”
“我……我有钱，我有钱！”
亚瑟将他偷到的钱全部拿了出来，那两个打他的傻子在身上带了不少现金。
“我需要你，医生……我妻子，怀孕了。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她出了很多血……我……”
“好吧！先生，大概情况我自己知道，那么我们走一趟吧。”
医生提着自己的药箱，顺便把亚瑟手中的钱拿了过来，并不是很多，但足够他走一趟了。
至于亚瑟的妻子是什么问题，大概也就是因为营养不良引发的一些并发症而已，这种事他在这个地方已经见到很多了。
在哥谭的贫民窟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会选择生育，而更多的人仅仅只是生存都困难。
幸运的是亚瑟找到的医生并没有坑他，两个人跑回了亚瑟的“家”，一个破败的小房子，屋里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马戏团的一些东西。
“亚瑟……你回来了吗？是你吗？”
昏暗的房间深处传来艾莎虚弱的声音。
“是我，艾莎，我回来了！”
亚瑟带着医生走了进去，他擦干了眼泪，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紧跟着亚瑟进来的医生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酸臭味，情况比他想象中的严重。
而在看了艾莎的情况之后……他只能摇头了。
“如果早一天的话，或许还有救……不过现在……”
医生揭开被子，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了出来，在艾莎那双白皙的大腿下，是一滩还没有完全凝结的血……
“医生……”
“亚瑟……”
艾莎开口道，然而此时亚瑟已经快疯了……对了，一定是钱不够……一定是钱……可是他已经没钱了。
“医生……我们还有东西，我们还有东西可以当……”
亚瑟从自己母亲留下来的遗物里找出了一个古典音乐盒。
“医生……”
“亚瑟……没有必要了……”
“抱歉……好好陪陪你妻子吧！”
医生把音乐盒拿走了，他在桌子上放了一瓶药，救不了命。
“艾莎……”
“让我再看看你就好了，亚瑟，这样挺好的。”
医生留下的药让艾莎的神智稍微清晰了一些，她看到了亚瑟身上的伤口……看着这个阳光的大男孩此时泪流满面……仿佛一个小孩子。
“好了，亚瑟……或许你应该好好想想该怎么跟我道别了，亲爱的。”
艾莎微笑着……看着亚瑟，能够多留下来一秒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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