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人觉得,林法医非常幽默,起初、白圣口吐人言的时候,有的警察同志,吓得脸色苍白,就连罗秉乾,也赶忙后退两步。x>
只有林法医,他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这个小小的细节,我不知道其他人发现没有,但我总觉得,这个林法医,哪里有点不对。
他告诉我们,钟力勤早就死啦。
这具尸体,已经出现腐烂的现象。
接下来,他就针对这个话题,给我们解释五六分钟,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这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然后,林法医带着我们,来到停尸间,持正戴上皮手套,在尸体上检查三分钟。
“怎么样?”我随着持正的双手,也在尸体上观看多时。
“嗯,林法医说得对。这具尸体,不是钟力勤的。”说完,持正把人皮面具揭下来,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易容术?”柳青依看着尸体说。
“那,真正的钟力勤,在哪里?”我问在座的各位。
“又变复杂啦。”杨倩揉着太阳穴。
“要是能逮捕闻御春,也许……”红涛话音未落,杨倩的手机响起。
“什么?那,找到尸体没有?”杨倩接通电话,是杨秉权打过来的。
“怎么啦?”等她挂断电话,罗秉乾询问。
“杨局长打来电话,他刚接到佛山公安分局的通知,闻御春失踪啦。”杨倩有些恐惧。
“还真他妈巧合。我们刚查到钟力勤,他就不争气的死啦。这又移到闻御春身上,他却失踪啦!”我也开始揉太阳穴啦。
“嗯?你说得对,这里面,定有文章!”凯欣撅着小嘴说。
“道长,该怎么办呀?”杨倩拿着手机询问。
“杨队,您别烦恼,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持正摘掉皮手套。
…
…
下午,佛山公安分局,再次打来电话,一个惊人的消息,传进我们的耳朵里,吓得众人冷汗直流。
闻御春落网,只是、他已经死啦。死因,跟杨家奇案同样。
现在,佛山公安分局,已经立案,与杨家奇案并合。
经过几个时辰的调查,终于锁定目标,在案发之前,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出现在摄像屏幕里。
平时,那些行人,出现在监视屏幕上,那是再正常不过啦。
可是,这个女孩穿着红衣,就如女鬼似的,在小区门前晃来晃去的。
听到这里,我让杨倩去讯问钟逵,他可能知道红衣少女的来历。
持正点头,于是、我们来到审讯区,我说、自己就不出现啦。
经过一番商议,我们几个去隔壁,通过摄像屏幕,观察审讯室里的点点滴滴。
当然了,尔等所说的话,都能通过扬声器,传进我们耳朵里。
屏幕上,只见杨倩、持正、薛尘刚步入审讯室。
坐下以后,薛尘刚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到录像功能,又从公文包里,掏出纸笔。
杨倩坐在正中央,持正则是右边,这时、两个狱警,带着钟逵步入审讯室。
让他隔着大铁笼,与杨倩等人对峙,在进来之前,手铐已经被狱警打开啦。
…
…
经过十几分钟的交谈,钟逵什么都不说,反反复复就那几个字,什么冤有头、债有主。
杨倩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录像截图,钟逵看半分钟,连忙摆手。
即使这样,可他那微不察觉的变化,让敝人通过监视屏,看得清清楚楚,钟逵虽然表现如常,但他很明显打个冷颤。
“真的不认识吗?”杨倩回到座位上,看着钟逵再次询问。
“你们到底想问什么?就赶紧问吧!我知道的,直言不讳!”钟逵抬头看着杨倩持正。
此时,负责记录的薛尘刚,眼中全是意味深长的目光。
“远忠,他会说吗?”楚萱看着录像屏幕反问。
“我也不知道。”此时,我正在观察薛尘刚的笔画。
“你在看什么呢?”凯欣伸出粉嫩的小手,在我眼前轻晃两下。
“丫头,你的小手真嫩。”我用双手握住她的玉手,放在嘴边吻半分钟。
“讨厌。对了,你发现什么啦?”凯欣接着问。
“我不敢肯定。妍妹,你们不是说,尔等是个组织吗。”我问江妍。
“对呀?怎么啦!”江妍反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拘魂派内部,发生政变,分出两派。就如古代的皇帝那样,老子驾崩,太子继位。可是,由于奸臣挡道,篡改圣旨,随后、就把那个所谓的继承人,赶出皇宫。”我说出自己的想法,然而、他们却不以为然。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想起来了,那天、当我说到六岁的钟逵,被钟力勤带回充元县的时候,外面的薛尘刚推门进来,目的就是为杨倩加水。
他可能,一直趴在门口偷听,当时、这个数字谁也没放在心里,等钟逵口诉的时候,我才注意老钟的录音档案,依然找不到头绪。
今天,那个预感又来啦。
…
…
“我已经说过了,这都是我干的。嘿嘿,与他人无关。”钟逵露出狡黠的微笑。
“你外甥女在哪里?”持正询问。
“她在外地上大学。”钟逵笑着说。
“她是你养大的吗?”杨倩接着问。
“嗯?是的!”钟逵点头。
“你能跟我们说一下吗?”持正帮他点着香烟。
“姐姐的死,对我的打击非常重,因为、我是父母姐姐养大的。他们是我的恩人。可我那可怜的父母,走得太匆忙。等我记事起,一直跟着姐姐生活,她带着我出外打工,再苦再累,也不把我送给别人。她就如母亲那样,把好吃的留给我。不知不觉,我到了上学的年龄,姐姐就在广州租个房子。从那时起,我们就在佛山安居下来。姐姐在本地找个工作,省吃俭用,把我送到附近的幼儿园里。”说到这里,钟逵热泪流淌,对姐姐的思念,谁又能理解呀。
“那,后来呢?”杨倩询问。
“我四岁上幼儿园。姐姐下班以后,就骑着自行车,去幼儿园门前接我。每当回到家里,姐姐都会把买来的小吃拿出来,随后、就去做饭。小孩子,那个时候就知道吃,却体会不到姐姐心里的痛苦。当时,我觉得自己,过得非常幸福,有吃有喝的――”说着,钟逵慢慢地进入回忆:
后来,我才知道,姐姐不想让敝人看到她落泪的样子,忍着剧痛,工作赚钱,让我度过美好的童年。
每当想起姐姐背着我流泪的情景,敝人都会心如刀割一样。
我对天发誓,长大以后,考个名牌大学,赚很多钱,让姐姐不再出去上班。
可是,我这个愿望,再也无法实现啦。
就在姐姐的尸体,被推进火化炉的刹那间,我好像看到姐姐,在空中对着我笑。
当时,我就毫不犹豫的扑到姐姐的遗体上,放声痛哭,工作人员费老大的劲儿,才把我拉开。
钟力勤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给我说很多废话。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原因,在我二十二岁那年秋天,敝人才知道,姐姐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
那么谨慎,还差点出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