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两颗犹如流星一般的巨大机甲正在互相追逐,时而向着对方射出由光组成的魔弹,时而使用巨剑对砍之后相互拉开距离。
两者虽然都是涂装为白色的专属机体,但是从设计风格上来看就知道,他们所属于世界观肯定是不同的。
一台是涂装为红白双色,机体上没有明显的推进装置却自由的在天空中飞行,全身除了大量的装甲之外就只剩下一把巨剑的幻想系画风魔导炼金的巅峰产物――伏格尔骑士。
这是由成功聚集了赛蕾基雅所带到这个世界之后的法则和原作者与动画公司外加全球千万粉丝的思想概念之后的星刻友情提供的礼物。
也是身为魔导骑士的赛蕾基雅在这个结界里获得的外挂。
另外一台则是涂装金白双色外观,背后着装有巨大的能量态双翼型推进器,手持血色的双剑,身上挂载有大量武器装备,机械双脚的后跟处设计有有两个辅助轮的黑科技风格满满的战争用人型装甲兵器。
这就是阿尔泰尔在决战前的最后时刻召唤而来的打手。
两台机甲持剑对砍两招之后,红白色的伏格尔骑士扭过机体,躲开了金白色机甲前臂部位弹出的暗刃。
拉开一段距离之后,赛蕾基雅想起了星刻的嘱托,于是她先是示意的放下了剑刃,然后打开的机体上的扩音装置喊道:
“对面的那个背后长着翅膀,拥有金色装饰的白色机体,请暂停一下。
作为一个骑士,在重新开始战斗之前,允许我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做赛蕾基雅-优皮提利亚,还有我搭档的伙伴,我刚刚回归的爱机叫做。
我在此处是为了这个世界不被复数世界的规则冲突所毁灭而战,为了回归我所爱的世界,见到我所爱的人而战。
那么,接下来轮到你了,请回答我――你是何人!你又为何而战!”
接到对面敌人的喊话,金白色的机体也停下了动作,悬浮在半空之中,驾驶舱内也传来了回话:
“骑士吗……和我一样呢。
虽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名字,但既然阁下问起的话,那就叫我朱雀好了。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所属,第三皇女尤菲米亚的守护骑士――枢木朱雀,也是即将要打到你的人的名字。
而这台机体专属名叫做,世界上第一台第九世代,同时也是最强大的knightmare。
至于我又为何而战?
那当然是为了改变那不合理命运了。尤菲米亚殿下,只有那个比谁都要善良的女孩,她是不应该以那样方式死去的。
世界上难道还有比那要不合理的命运吗?”
里传出的声音在赛蕾基雅听来,绝对是一个年纪不会比自己要大的少年。
但她却并没有从中听出任何属于那个年纪的朝气与热血,刚才的战斗方式也是那般的老练与阴险。
赛蕾基雅重新举起了自己的骑士巨剑,说道:
“……看起来,我们已经没有了继续交流意义呢。
非常抱歉,我不像大家那样善与说服他人,善与用语言解开误会呢。
所以我们就先行战上一场。”
对面的朱雀也没有犹豫什么,重新驱动兰斯洛特抓稳双剑,冲向前方。
两台机甲又重新开始了拼杀。
赛蕾基雅并不是自己放弃了和谈的选择,而是她感觉到了对面兰斯洛特的驾驶员朱雀一字一句之中包含的莫大觉悟。
单单是从几句自我介绍的话,赛蕾基雅就能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已经是没有用的了。
年纪不大的声音,但对方绝对已经经历过了莫大的绝望和惨烈的战争修罗场的。
不然是绝对不会有那么深的执念会包含在语言之中,甚至透过双方的机甲传递到了赛蕾基雅的脑海之中。
不然也不会拥有那般熟练和果断的拼杀技巧。
所以她选择了不再多说什么,那个叫做朱雀的少年站在那里都会溢满出来的斗志是不会轻易让他相信赛蕾基雅的劝解的。
但其实如果赛蕾基雅看过一部名为《叛逆的鲁鲁修》的动画,她就会明白她的猜测全都是正确的。
朱雀自尤菲米亚死亡之后已经经历过了绝望、仇恨、复仇、悔恨等各种各样的情绪体验。
直到认真的观察和思考之后,他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这个世间的不公平和不合理实在是太多了,这并不是某一个人的错误,而是每个人的命运就是如此,无数人命运的交织才产生了数不尽的悲剧。
这些都是自己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当灾难、战争来临之时,人总是会从弱小的一方开始死亡。
无论善良还是邪恶,弱小的一方总是错误的那一方。
所以,当那位看上去是那样脆弱的军服少女出现在朱雀的面前,展现出了自己那颠倒因果,扭曲命运的力量之后。
他是多么的激动吗?
穿着军服但隐藏在那繁琐军服之下的,却是那样一个脆弱得好像一碰就会碎掉的少女。
她的姿态,她的力量,这一切在朱雀看来就好像是出现在这个被战争所弥漫,已经伤痕累累的世间里的,一个专门为了那些善良却又弱小的人们而存在的,反抗命运的女神。
所以朱雀毫不犹豫的跟着军服的公主殿下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异世界,为她而战,也为了自己的悔恨而战。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布里塔尼亚存在的,霓虹还是原来的那个霓虹,所以并没有11区这个耻辱的名号存在。
对于朱雀而言这也是一个虽然陌生但却又莫名熟悉的世界。
只要在这里打倒了从军服的女神那里得知的那些嘴上秉持着正义之言,但却阻止别人为了颠覆悲惨的命运而做出努力的伪善者们,尤菲米亚的命运就可以被重新改写。
那个背负无数的血债,承受着天大的冤屈而死的卑劣恶作剧一般的命运。
不仅如此,说不定娜娜莉和鲁鲁修的悲剧也可以就此完结。
只要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里,不幸的命运可以变少哪怕一件,朱雀认为参加这场多个世界的大乱斗都是值得的事情。
一边在心中这样警醒着自己,一边灵活的操纵着兰斯洛特躲过了眼前这个奇奇怪怪的红白色机体的袭击。
然后朱雀毫不犹豫的射出飞燕爪牙牵制住伏格尔骑士要从左手之中开始准备的威力巨大的魔法。
虽然同样是白色机体,按理说如果飞在空中,并且不断地交换彼此的位置,无论是一旁观看的人,还是驾驶员本人,肯定是会感到混乱的。
但是,实际上却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么就只能说,虽然在外形之上双方可能会有些相似,但在机体的动作之上,双方却是是用很大的区别的。
比起兰斯洛特的圆润而敏捷,并且更加迅速的动作,赛蕾基雅的伏格尔骑士显得非常的笨拙。
在体形之上相差不多的双方之间比较,虽然都是在空中自由的飞行,在地面、墙壁上奔跑跳跃,但是兰斯洛特在朱雀的操作下却是有着压倒性的机动性能。
并且远距离和近距离的两种武器不仅准备的非常齐全,而且不同武器之间的使用更换速度都是非常的流畅,甚至可以说是行云流水。
而反观赛蕾基雅这一边,就显得非常笨拙了,机体关节没有兰斯洛特那样的细致,所以大部分高难度的复杂动作,伏格尔骑士都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明显技高一筹的兰斯洛特机体其实是一直在压制着伏格尔骑士的攻击,如果不是赛蕾基雅所咏唱出的威力巨大的作为机动性不足的补充,可能赛蕾基雅将会真正的被一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年轻骑士给击败。
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能说是乐观?
唯一的优点就是高威力的类魔法型技能的赛蕾基雅一边,随着战斗的进行,也开始渐渐的被找出应对策略。
技能被那个奇怪的钩爪打断的次数开始增加,这样下去,迟早都会落到下风的。
赛蕾基雅开始着急的喃喃自语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战斗开始前因为对面魔法少女茉美香的突然间的背叛,让在人数方面不占优势的我们突然多出了两名空闲战力,现在这边是占绝对的优势的,但是……”
“美特欧拉呀,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快点过来帮忙呀――我想赛蕾基雅阁下你现在肯定是这么想的,对不对呢?”
沦为两个巨大机甲战场的空域之中,突厥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伴随而来的还有这样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赛蕾基雅的耳畔,调侃的说道。
“是谁?你是她的伙伴吗?”
先行出声质问的是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的枢木朱雀,眼看胜利就在眼前,但是现在却说不定会功亏一篑。
这实在是让他不能忍。
撑开手中的魔导书,美特欧拉移动到伏格尔骑士的旁边说道:
“赛蕾基雅阁下,非常抱歉为了解决一些事情,来晚了,刚才伊莉雅阁下去了另一处战场。
所以请再坚持三分钟,我要准备一个可以决定胜负的魔法。”
说完就开始了自顾自的咏唱起魔法的咒文。
“好的,我也不能被人看扁了,三分钟对?游刃有余呢。”
重振旗鼓,赛蕾基雅决定了不管怎么说,这三分钟的时间是必须死守的。
但是对面的敌人却不会让她如愿。
从监听设备里听见美特欧拉他们所制定的计划之后,兰斯洛特就在朱雀的驾驶之下,向着伏格尔骑士发起了猛攻。
“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朱雀自内心之中发出了咆哮,通过兰斯洛特之上的扩音装置响彻了整个天空。
赛蕾基雅接下兰斯洛特的一刀之后,发现兰斯洛特的力量和至今为止的力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赛蕾基雅突然感觉到了压力剧增。
但她还是开始把魔力输出加大到极限。开始了最后的倒计时。
相信美特欧拉所说的话,赛蕾基雅准备放弃有可能会被对方打断的远程攻击,将注意力全都放在防守和牵制之上,再怎么说也要死守这说长不长的一段时间。
“!~”
现在的兰斯洛特就像是被施加了狂暴的魔法的疯狗一般,想尽一切的方法想要突破赛蕾基雅的防御。
无论是不同信号的子弹,还是身上所有能用的刀刃。
一瞬之间伏格尔骑士的外装甲之上就留下了数不清的凹陷和伤痕。
但尽管如此,名为兰斯洛特的,咆哮的,金属兵器还是锲而不舍疯狂攻击着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却依旧坚守阵地的伏格尔骑士。
看着这样的伏格尔骑士,赛蕾基雅感到有些惆怅:
“真是心疼啊,刚刚见面就要再一次说分别什么的。
但是现在也快要到时间了?
还没好吗?!美特欧拉!”
正在这时,美特欧拉的咏唱也渐入了尾声:
……
随着美特欧拉的咏唱完毕,数不清的魔法障壁出现在了兰斯洛特的周围束缚着他的行动能力,并且有着渐渐加强的趋势。
接着,美特欧拉看着兰斯洛特的方向说道:
“我认出你了,枢木朱雀阁下,你所出场的《叛逆的鲁鲁修》也是我拜读的作品之一,看你的机体样式,你所在的时间点我也大概猜了出来。所以……
不要反抗了,你不会死的。
这个魔法没有任何的攻击和杀伤的能力的同时具备了绝对的束缚能力。
这样,你的的诅咒也不会发作了?”
被束缚成一团无法动弹的兰斯洛特里传出了枢木朱雀犹如渗出鲜血一般的嘶哑声音:
“不能这样,我还不能失败,我还不能输!我还有着必须要做的事,不能,不能……”
冷眼看着枢木朱雀在驾驶舱里嘶吼,但是美特欧拉却没有一点要放过他的意思:
“正因为拜读过关于你的作品,所以我才会知道你是有多么的极端,又是有多么的危险。
所以虽然明白你的不幸,也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却是不会对你有任何好感和放松警惕的想法的。
抱歉了,以为名的白骑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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