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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冬阳似乎笃定了盛延不敢动手一样。
然而,下一秒,盛延拿着那根钢管,对着王冬阳的腿敲了一下子。
剧烈的疼痛从腿上传来,王冬阳的脸色骤然发白,紧接着,只见他嗷嗷大叫地捂住了自己的腿。
盛延冷呵“还敢在我面前嚣张吗?”
王冬阳紧紧盯着盛延手上那根蠢蠢欲动的钢管,终于认怂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冬阳就差没跪下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盛延求饶了。
蒋时洲看着狼狈不堪的王冬阳,心情大爽,就差没哈哈大笑出声了。
盛延面无表情地说了一个滚字,王冬阳狼狈跑走了,盛延抬眼扫了一圈儿,班里看戏的同学们纷纷害怕了起来。
可不是嘛,人家手上拿着的那根钢管有那么粗,能不让人害怕吗?
…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可谁曾想到那王冬阳是个不怕死的货色。
这天上午,盛延为了自己前几天秒杀到的新款名牌鞋,特意请假去快递驿站拿快递。
王冬阳趁着盛延不在的空档,让人支开了蒋时洲,然后自己跑去砸了盛延的课桌椅,想借此来报复他。
盛延刚拿了快递,就接到了蒋时洲火急火燎打过来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蒋时洲的声音“延哥,大事不好了!王冬阳那孙子耍我,偷偷摸摸地支开我以后,他把你的课桌椅给砸了。”
盛延平静地说“砸了就砸了呗,反正课桌椅是学校的财物,跟我也没多大关系。”
蒋时洲急得不行“延哥,这不是重点啊,你还是快点回来看看吧。”
在电话里头,蒋时洲也没法子完全说清楚情况,只能催促盛延赶紧回来。
盛延挂了电话,抱着那个装着名牌鞋的快递,打车回了学校。
等盛延回到班里的时候,几乎是一踏进教室,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盛延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淡定地顶着那么多人的目光走进来。
“蒋时洲,怎么回事儿?”盛延看着满地的狼藉,全都是他的书本。
蒋时洲看见盛延回来了,可算是稳住了神“延哥,你不知道王冬阳那孙子有多过分,他把你的课桌椅砸了不说,还弄坏了你的书!”
盛延扫视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不就是一堆破课本吗?坏了就坏了,反正我用不着。”
“不是啊,延哥,你看这个……”蒋时洲从自己的桌面上抄起了一本订装的书,递给了盛延。
盛延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之前那位小学姐送给他的译文,里面有好几页已经被人给踩脏撕毁了。
盛延面上微凛,幽深的瞳孔一片暗沉,薄唇紧紧绷着,周身顿时冷了下来。
盛延捏着那本书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冷笑着问“王冬阳那小子弄坏的?”
“是,就是王冬阳那孙子,他找了人把我支走后,就砸了你的东西……”蒋时洲不免有些自责。
是他没能帮盛延看好东西,让王冬阳那孙子得了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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