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去找浮竹先生的啦,但貌似他并不在‘雨乾堂’。”
从十三番队的队长室“雨乾堂”回来的我流,一边挠着头一边抱怨着。
想必里庭队的人应该是先去通知了浮竹,然后再来我流的寝室门前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此之后浮竹并没有来找他,不过这样的话到也能够松了一口气了。
(这就像是不想让家长知道自己房间里面有个女人的样子……怎么看起来有点像是“金屋藏娇”的戏码呢!)
突然想到这样奇妙的事情,然后大脑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想了下去。
被黑雪姬认为是我流最糟糕的习惯之一的,就是会突然而然的在某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不断地遐想下去。
——虽然有时候这个烂习惯,会起到一些出乎意料的好效果就是了。
然而此刻,我流的思维貌似有点偏移了自己的正道。
但是,这也是战士的烂漫不是吗?
提剑、骑马、奔驰,一边怀抱着美丽的少女一边击退来犯的敌人,然后便就此迎娶少女为妻……
常常拜托从现世归来的队士们,带回来一些现世的日本剑豪小说、要不就是邻国的武侠小说、亦或是西方的骑士小说……而据说,西方骑士小说很流行这一套?
(真是突如其来的奇怪想法……)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我流不禁叹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自己的侧脑。
随后,感到有些无聊的我流,因为暂时不想回寝室见那个与自己有着奇妙孽缘的少女,于是便无所事事的在静灵庭内闲逛了起来。
至于队务?
算了吧,就现在这情况,整个静灵庭都陷入了混乱的战斗戒备状态了,哪还顾得上什么队务。
——五番队的队长刚刚死去,而本应扛起五番队大旗的副队长,据说因为莫名其妙的袭击三番队队长而锒铛入狱;
——身为巡逻队的十番队,又因为他们的队长心念五番队副队长,而陷入了停滞与混乱之中;
——十二番队正在全力启动放置在静灵庭四处的监视器搜查旅祸,五番队队长的死被认为与旅祸脱不了干系——只是效果完全不理想……
总而言之,整个静灵庭都陷入了慌乱之中。
(而这样的局面……皆因五番队队长的“死亡”而引起的……)
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我流的思维正在急转。
(看来,对于那个家伙来说,这样的局面对他很有利?)
已经可以预料到事情的背后,就是那个蓝染惣右介在推动,那么,他的目的呢?
(所以,我应该率先出击吗?)
不!还是算了!——我流转眼便将这个想法抛弃。
不仅仅是因为有点提不起劲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在完全不了解那个家伙的真正能力前便大意出手的话,只会落入他故意设下的陷阱。
什么“以雾气和水流的乱反射来干扰视线,使人陷入自相残杀”的能力啊,现在一想,完全就是在骗人嘛。
他的能力绝对和催眠有关系!
(可惜了,情报太少了……不,昨晚那只黑猫大概知道些什么,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切!)
对自己的不谨慎,我流十分没有诚意的撇了撇嘴。不过,即使现在是这样自嘲着,大概下次自己还是会犯老毛病吧!
(这算是耿直吗?)
我流苦笑着摇了摇头。
突然,我流从仟罪宫的方向感觉到了数股灵压——
(那个面瘫大贵族、昨天遇见的滑头小鬼、没有黑崎家的一护呢!还有,唔……那个有点熟悉的灵压,是朽木露琪亚把?然后还有……花太郎?)
(……竟然还真让他们闯到仟罪宫去了啊?)
我流有点不可思议的想道。
(在仟罪宫的值班的死神们?都是垃圾吗?竟然就这样让他们越过警戒线了?)
轰隆——
突然,我流感觉到了朽木白哉的灵压,宛如晴天响起了霹雳、宛如火山爆发出熔岩,那种感觉是……
——始解?!
“不好!”
我流脸色一变,瞬间施展瞬步向仟罪宫赶去——
……
“啊……啊啊啊……”
亲眼目睹身为同伴的志波岩鹫,被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以解放之后斩魄刀击败,山田花太郎惊叫着不断后退。
虽然只是短暂的两天时间,但是毫无疑问的,他们(黑崎一护和志波岩鹫)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是伙伴,而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现在,自己的同伴正凄惨的倒在血泊之中,生死未知。
“岩鹫……先生……”
颤.抖着声音呼唤着同伴的名字,全身被队长级别的强大灵压压.迫着,骨头都开始咯咯作响。
“……”
然后,朽木白哉那目空一切的眼眸瞥了过来。
“咦……?”
“够了!大哥!”
穿着囚服的朽木露琪亚张开双手挡在花太郎的身前,打算用自己那戴罪之身守护在他的面前。
但是,朽木白哉完全的无视了露琪亚的叫喊声。
不!
准确来说,朽木白哉甚至因为露琪亚的叫喊声而更快的挥下了手中的斩魄刀。
“呜啊!”
花太郎发出了不成声的惨叫,闭上了眼睛。
——静!
没有感觉到被数千细碎的刀刃切割的痛苦,花太郎不由的疑惑着睁开了眼睛。
“哎呀?”
熟悉的声音传来了,那是在昨天刚刚听过的声音。
花太郎举目看去。
熟悉的黑发与黑眸——我流抓住了朽木白哉打算挥动斩魄刀的右手。
“您在做什么呢?朽木先生!”
没有丝毫感情的笑意,我流的眼眸中溢出了如风平浪静般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