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温雨瓷往她身边靠了靠,笑眯眯说:“他脾气虽然很臭,但那是对我,对自己老婆,没准儿会很好啊!你想想啊,他个子高、长的帅、又有钱,还不花芯疯流,现在像他条件这样好的男人不好找了,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
“我觉得我配不上他,”商徵羽轻轻吁了口气,“我连林暮那样的男人都驾驭不了,哪敢高攀司徒大哥?上一次的恋爱,已经要了我半条命,我不想把这半条命也搭上去。”
“那你到底是觉得配不上他,还是对他根本就没感觉,不喜欢他?”
商徵羽认真的想了想,“其实……哪个女人,会不为司徒大哥那样的男人心动呢?”
“有啊,”温雨瓷秒回,“我啊!我烦死他了!”
商徵羽笑了,“你有顾少了,在你眼中,顾少是全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司徒大哥连他根头发都比不上,你自然不会为司徒大哥心动了。”
“那当然,”温雨瓷毫不客气的说:“司徒混蛋就是比不上我们家顾先生一根头发。”
商徵羽:“……”说的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那到底是不是他们家亲戚啊?
温雨瓷用手肘碰碰她的胳膊,“你继续说!”
“嗯,”商徵羽轻声说:“司徒大哥最初追求我的时候,我很惊讶,也很动心,这么好的男人,是我做梦都没敢奢望过的,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我觉得司徒大哥并不适合我,他太冷静了,我觉得他那样的男人,很可怕,就像当初的林暮一样,在他们心目中,最重要的永远不会是他们的爱人,而是他们的工作,瓷瓷……”
商徵羽认真看着她,“我已经被舍弃了一次,不想再被舍弃第二次,我希望,我以后能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相貌一般没关系,能力一般也没关系,只要他真心爱我,把我放在第一位就行了,我不想以后在我以后的爱人心目中,我排在钱和工作的后面。”
“哦,”温雨瓷耸耸肩膀,“那就没办法了!”
就司徒凛然那副德行,钱当然不止一晒,但她可不敢保证,司徒凛然会把商徵羽排在他的工作前面。
“是吧?”商徵羽笑笑,“你也承认司徒大哥不适合我了吧?”
“那也不一定啊,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没准儿哪天,他就把你排在他工作前面了呢?”
“行了,你就别做梦了,”商徵羽笑嗔她,“司徒大哥的性子,你比我还了解吧?他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工作高于一切,他那种男人,真的不适合我。”
“好吧,”温雨瓷又一耸肩,“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你看,我孩子都生了,你还单着呢,你一个人在外面,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早点找个男朋友,也能早些有个依靠。”
“我?别提了,”商徵羽叹息着摇了摇头,“前几天,我去相亲了,可我运气太差了,第一次相亲,就遇到一个奇葩男,我一下就有了心理阴影,以后再也不想相亲了!”
“身奇葩男?”温雨瓷感兴趣的问。
“别提了,简直奇葩的不能再奇葩了!”商徵羽感慨的摇头,“我刚在他对面坐下,没聊几句,他就问我工资多少,有多少积蓄,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然后他又和我说,他年薪百万,他爸妈现在退休了,又各自找了一份工作,家庭收入很可观,问我爸妈退休了没,退休之后,是会在家待着,还是会出去找工作,他还说,最好是我爸出去找工作,我妈在家待着,给我们看孩子,他说他爸妈身体不好,目前这份工作很清闲,他爸妈不打算辞掉,所以没办法给我们带孩子……等等等等,他是我们部门经理的太太介绍给我的,碍着我们经理太太的面子,我不好抬腿走人,足足被他折磨了一个多小时,那种经历太悲摧太惨痛了,我以后再也不想去相亲了!”
“可怜的徵羽,”温雨瓷咯咯大笑,“确实够奇葩的,太逗了!听我我好想装一下未婚,去相亲玩玩儿,蛮有趣的!”
“你别乱来!”商徵羽嗔她,“被顾少知道,打翻了醋缸,把你淹死!”
“我说说而已嘛,”温雨瓷挑挑眉毛,“我家顾先生这么优秀这么完美,我当然不会跑出去给他带绿帽!”
“……”能不在她这单身汪眼前秀恩爱吗?
“然后呢?”温雨瓷兴致勃勃的追问:“后来怎样了?”
“后来?后来我把他拉黑了啊!再没见过他!”商徵羽说:“我们见面时,他要了我电话,加了我微信,当着他的面,我当然不好意思说不给,可我回家就把他拉黑了,我就算一辈子单身不嫁人,也绝对不会嫁给那种男人,不然肯定被他折磨死。”
“嗯,说的对,”温雨瓷拍拍她的肩膀,“我支持你,你的意志一定要持之以恒的坚定,千万别饥不择食。”
“当然了,我再饥不择食,也没那么重口味,”商徵羽摇摇头,感慨的说,“其实那男人长的挺不错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我还奇怪,长的这么清秀斯文的男人,怎么三十多岁了,还没找到老婆,结果,他一开口我就知道原因了。”
“这种男人啊,没智商也没情商,年薪百万就觉得他了不起,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哭着喊着嫁给他,他太天真了,”温雨瓷也感慨的摇了摇头,“在好女人的眼里,最重要的永远不会是金钱,所以他注定这辈子娶不到个好老婆,不知道什么样的母亲教出这样的儿子,他妈愁不愁啊!”
“算了,不提他,”商徵羽低头,逗弄温雨瓷怀中的宝贝,“我现在最羡慕你了,有子万事足,有了这小宝贝,你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是啊,我也觉得我现在最幸福了!”温雨瓷也不矫情,盯着自己心爱的宝贝儿,大大方方承认了。
商徵羽又和温雨瓷聊了会儿,顾少修回来了,她起身告辞。
商徵羽离开后,顾少修立刻将温雨瓷抱在怀里,亲昵了一会儿,又抱过儿子,又哄又逗。
小家伙儿的性格特别安静,从早到晚,很少哭一声,乖巧的让人心疼。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呀?”温雨瓷抱怨:“在这里待的闷死了,我想回家。”
即便房间很大很舒适,总归不是自己家里,温雨瓷想家了。
“明天就可以,”顾少修抱着儿子,亲亲她,“乖,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自从有了儿子,顾少修和他们在一起时,气质比以往更温润了一些,眼角眉梢都是洋溢的温柔,目光只要一落在她身上,她就会觉得心底暖暖的,觉得自己是在被这个男人无限度的包容宠爱着的。
而他抱着他们的儿子时,是她最幸福的时候。
有些感觉,没有亲身体会到时,永远想象不到那会有多幸福。
以前,她也想过,等她有了她和顾少修的孩子,他们一家三口,会很幸福很幸福。
可真正有了儿子时,她才知道,现实比想象,更加幸福。
她最喜欢看顾少修哄他们儿子时候的表情,眼底的宠爱和温柔,让她说不出的感动。
也许,这就是血浓于水的感觉。
从今以后,她与他之间,有了一个斩不断的纽带,牵连着她与他的生命。
第二天,顾少修带着她和儿子出院了。
为了照顾顾战杰的感情,两人没回温家别墅,而是回了顾家别墅。
望眼欲穿的重孙,终于从医院回来了,温雨瓷抱着宝宝一进门,顾战杰就迫不及待接了过去。
宝宝醒着,被顾战杰接过去也不哭,瞪着漆黑的眼珠,目不转睛的看着顾战杰,安安静静,不哭不闹。
“和少修小时候长的真像,”顾战杰轻轻摸着小家伙儿的小脸蛋儿,笑的合不拢嘴,“像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模一样。”
“现在也挺像的!”温雨瓷看看宝宝,又看看顾少修,含笑的目光,又是幸福又是骄傲。
这是她的丈夫和她的儿子,她全部的爱,她的整个世界。
顾战杰抱着孩子不撒手,温雨瓷上楼洗澡换衣服。
其实顺产可以洗澡,奈何顾先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传言,说月子里不能洗澡,非按着她,不准她洗。
三天没洗澡,浑身不舒服,终于回家了,她趁顾少修在楼下和顾战杰说话,反锁了卧室的门,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
等顾少修上楼来时,她已经洗完了。
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青丝如瀑,香喷喷的。
顾少修一看便知道她洗过澡了,无奈的捏捏她的鼻子,“怎么不听话呢?”
“没事,”她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我用很烫很烫的热水泡的澡,只会越洗越舒服,不会落下病根。”
顾少修看了眼她身上的家居服,“穿太少了!”
他拿过一件开衫,强行给她穿在身上。
温雨瓷嘟囔:“你太紧张了,我是坐月子,又不是快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