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124章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慕晚辞身子一震,被封锁的记忆在她脑子里拉扯,扯得她力气尽失,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她不停的在追寻,越往深处,那份剧痛便越来越清晰,好像一只被锁链困住百年的凶兽,耐不住心智的折磨,想要挣破锁链,潜逃而出。 她无奈,只好尝试着作罢,只是她身体依旧乏得厉害,仿佛卸了全身的力气。</p>
南翎眯眸,转了一个方向,彻底将慕晚辞隔开在成邺的视线里,语气冷硬,如淬毒的霜雪:“成公子这是大病初愈了?居然会有那么好的心思来举办慈善宴会。”</p>
成邺眸光微凝,不躲不避的迎了南翎的视线,嗓音平和,没什么情绪:“不敢,成家既然以药业营生,自然是以救济扶贫为宗旨的。”</p>
“哦?是么?”南翎像是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我以为成家过了那么多年,早已经忘了这营生宗旨了。”</p>
“砰!”空气好像有什么突然炸开,浓浓的火药味席卷了整个宴会厅。</p>
“成家宗旨摆在那,成家祖辈自是不敢忘的,只是这几年成家为打通和岛国的市场,救灾方面多有忽略。”话语一顿,成邺又道:“听南少的语气,似乎这两年对我成家关注颇多啊,成某是否要在此感谢一些南少了?”</p>
南翎眯眼:“感谢不用了,南翎可承不起成少的感谢。”</p>
成邺没有接话,把目光转向了一直缩在南翎怀里的的慕晚辞。</p>
南翎同样低下了头。</p>
慕晚辞觉得头没那么痛了,才推了推南翎,想从他怀里出来,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忘记什么东西,可是现实让她狠狠的打了脸,她害怕成邺,出于本能身体的害怕,她迫切的想知道这个人身有什么好让她害怕的,逃避不是问题,所以她只能忍受着害怕出头。</p>
她低着头,一张面容隐匿在黑暗,叫人看不出她面的情绪。</p>
闪烁着眼睛,她试探的抬起头,瞄了眼成邺,复又快速的低头。</p>
“晚晚?”成邺注意到她的目光,惊喜的叫出声,面带希冀的前一步,回答他的是慕晚辞抗拒的后退两步。</p>
慕晚辞瑟缩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潜意识里有一瞬她觉得自己面前的空气稀薄得仿佛下一秒要消失一样。</p>
“我……我很怕你……”慕晚辞并不避讳的说出了心的想法,她低着头,半边身子靠在南翎的身边。</p>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话音未落,蓦地察觉腰间一紧,这个时候由于身体本能的惧怕让她忘了思考,所以这短暂的收紧致使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p>
成邺欣喜,喜她会跟自己说话:“是……”</p>
“慕晚辞!想不起来的不要费力去想,你没有忘记什么,自始至终,你都是完完整整的你。”南翎突然出声打断了成邺的话语,语气带着几分安慰和几分不容置喙的强硬。</p>
话音刚落,他一打横抱起慕晚辞往休息室走去,这回子她情绪不稳定,不能带她回庄园,必须要先让她情绪平定起。</p>
两人离开后,独留成邺危险的站在原地,伟岸的身影散发着难以言说的落寞,修长的手指微绻,指关节突出。</p>
……</p>
南翎将慕晚辞轻放在沙发,半搂着她瘦小的身板,唇瓣紧抿,没有说话。</p>
一室沉默,慕晚辞心的害怕随着思考逐渐平复,她抓着南翎的衣袖不罢手,轻声问道:“南翎,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p>
这世有一种病症叫选择性失忆症,是因为本身受不了某种刺激强行选择了遗忘,而恢复记忆之时,样子跟方才她头脑所受的痛苦差不多。她虽然不相信自己会不堪痛苦选择屏蔽,可是在这种关头,她不得不做出最大胆的猜测。</p>
她害怕成邺,出于本能的害怕,可是她心理却没有多大的怕感,她拼命的想压制那份本能的害怕,却无动于衷。</p>
南翎抿了抿唇,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你自小在庄园长大,除了学连庄园都不敢出,能会有什么痛苦会让你主动忘记。更何况,成邺本身有隐藏疾病,自身也是连别墅都不常出,你们怎么可能会碰到。”</p>
慕晚辞觉得有些道理,但又没忘记提一句,“你回答的好快。”</p>
南翎面色不改:“因为这是确定的事,所以我没有丝毫犹豫。”</p>
“可是,你不是有五年不在庄园吗,你那么确认吗?”慕晚辞轻声道。</p>
南翎没有异常点头:“慕家是日日活在媒体眼皮子底下的,如果你真的受了刺激忘记什么,即便你被慕家保护得再好,也难保媒体不会有什么风声泄漏,若是你怀疑,大可以去看看前几年的新闻日报。”</p>
慕晚辞带着几分失望几分复杂几分难以言述的感情淡淡的应了几声。</p>
“可是我一见到成邺有种出于本能的害怕,这又是怎么回事。”</p>
南翎抿唇,犹豫了一会儿:“这很正常,成邺自小出生生带隐疾,每到固定时间会发作不能自持,这件事在流社会不是秘密,很多富家小姐都会像你一样见到他有种本能的害怕,所以你不需要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正常的,你是你,完完整整的你!”他再次强调。</p>
慕晚辞疑惑的眨了眨眼,突然觉得有些疲乏,带着几分困意道:“为什么我自小长在华海,我不知道。”</p>
“成家若是有心不想这些事情曝光自是有很多种方法的,你成天待在庄园里,消息闭塞也很正常。”南翎眸光轻闪,语气淡淡。</p>
慕晚辞低着头,皱起眉:“可是,我还是不觉得我会怕他啊。你觉得我跟那些富家小姐是一个路子的吗?胆小怕事,按理说这种事情在我身才会觉得怪啊。”</p>
“可能是他长得较吓人吧。”南翎面不改色的说道。</p>
慕晚辞无语:“你和他都是一个路子的,性格都偏温润,他如果长得吓人,你长得渗人吗?”</p>
南翎闻言轻弹了她额头一下:“我要是真长得那么渗人,以后天天渗你!”</p>
慕晚辞撇嘴,软软的趴在他怀里,方才因为成邺引起的恐慌与惧怕不知不觉间消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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