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烈和南宫烈二人正自因为冰箭的锋锐气息而惊讶,两位院长却同时站了起来,惊声叫道:“风步?”
前者二人忽然便瞪大了眼睛,这才惊觉,李小末在没有元素装备的情况下能使用风步,这说明他具备风系亲和力,而施展风步时毫无停滞,说明风系亲和力也极为优秀。
在场众人紧跟着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们只知道李小末是水系元素师,却不知道李小末还有风系亲和力,这种资质虽不能说是万中无一,但双系亲和力都能达到这么高的水准,在同龄人中已经非常难得了,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稀有,至少战士学院的新生之中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人物。
马杰里眼中闪过异色,这个结果显然也出乎了他的预料,他又好像有些高兴,当下站了起来,大声道:“很好,不愧是李安邦的孙子,如果能证实他不是噬魂魔,希望战士学院可以好好培养。”
提莫和两位院长,包括奥德烈都松了口气,不料他话锋一转,接着又道:“南宫烈,把探魂针拿来。”
孟孝儒身形一晃到了李小末面前,喝道:“马杰里,这件事我要亲自面见国王陛下,在此之前,你无权对他使用探魂针。”
马杰里没接话,转头看向了南宫烈,眼神已经不太耐烦。
南宫烈微微有些犹豫,随后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个长方形木盒打开,里面有一根银色长针,拿出来大概有他手掌长,针上刻有螺旋状的黑色纹路,这么个东西往额头里扎,那定然不太好受。
“孟孝儒,你大概忘了战士学院隶属军方,我现在就能罢免你的职务。”马杰里将手一挥:“南宫烈,你还等什么。”
孟孝儒大为焦急,轻声对李小末道:“你快点走。”
南宫烈听到他说话,脸色顿时一变,喝道:“利尔德,调集军队守住大门。”
柯林身形一晃已经到了李小末面前,对南宫烈道:“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难道忘了李家对你的提携!”
南宫烈眉头一皱,沉声道:“我是军人,服从命令是我的天职。”
这时盾阵已经在利尔德的招呼下跑动起来,李小末的那些老部下犹犹豫豫,不知如何是好,夹在盾阵之中也非常为难。
提莫眼看形势不妙,急忙对马杰里道:“如果李小末不是噬魂魔,这么做等于是害了他,依我看……”
马杰里摆了摆手:“我来之前已经和亲王阁下商量过了,这也是他的意思。”
孟孝儒怒道:“难道这也是国王的意思?”
马杰里眼中闪过一抹凶戾,喝道:“孟孝儒,我现在就撤了你院长的职务,你可以滚了。”
孟孝儒气急了,指着马杰里张口就骂:“你们亲王派系无法无天,我这就去面见国王。”他转身想走,可又担心李小末,一时间气得浑身乱抖,却也迈不开步子。
李小末上前一步,笑道:“院长,狗是不会讲道理的,你和它说这些干什么?无非让一条疯狗惦记罢了。”
众人好悬没喷出一口老血,心想这小子果真不怕死。
李小末突然大笑起来,指着马杰里道:“我说你是疯狗都抬举你了。”
眼神忽然转冷:“不如我和你打个赌,鉴于你今天对我做的事,我赌你的探魂针用不到我身上;我还赌将来我会亲手宰了你。”
察觉到洛斯朱想叫唤,他翻眼一看,冷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因为你嘴贱,但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你敢说一个字出来,我今天就宰了你这狗东西。”
洛斯朱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的眼神吓了回去。
他“哈哈”一笑,神态有些癫狂,指着面前这些人就骂:“你们自以为位高权重,其实你们连个屁都不算,什么国防大臣,你算个什么东西?一群跳梁小丑也敢在我面前嚣张,放在过去,你们连给我当仆人都不配。我日你们大爷,今天的事我记住了,咱们走着瞧。”
他骂了个过瘾,把众人的愤怒和惊讶看在眼里,双手一摊,笑道:“诸位,好戏要上演了。”
“混蛋小子,把老子当了打手。”门外响起一声大叫,随后大门“砰”的一声飞了出去。
众人随声看去,只见人群漫天飞,伴着阵阵惨叫,结实的盾阵在这一刻简直跟纸糊的差不多。
“别挡路,我下手可不分轻重。”弗雷德脸上戴着面具,只余一撮山羊胡在外面。
他走得不快,也没拿任何武器,但仅是信手一挥,身边的士兵立时就被抛入半空,而且一飞还是飞一群。
他连莫洛都能打,这些士兵和莫洛比起来又算得什么。
其实李小末早就通过迅鸟发现了他的到来,要不然哪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骂人,只不过这老头的速度太快,别人根本看不见他的行踪罢了。
眼见他猛到这个地步,李小末倒是真相信莫洛会挨打了,人家根本没用什么力气,集众人之力于一体的盾阵就被打得七零八落了。
这倒不怪南宫烈的手段不行,就算让他李小末来练,照样抵不住弗雷德的攻击,实力的差距太大了,什么阵法都没用。
也不知弗雷德是不是太久没动手了,他不紧不慢地把人当成沙包扔来扔去,最后已经没人敢上前了,他却还故意往人堆里钻,简直是以打人来取乐。
李小末眼看有不少在盖尔城的老部下被扔了出去,却也是哭笑不得,或许弗雷德和莫洛相处得太久,也沾上了战氏的习气,这一动手就停不下来了。
“他是什么人?赶紧把他拿下。”马杰里知道这老头定然是李小末的救兵,但他身为国防大臣,哪会怕一个没见过面的高手。
南宫烈和奥德烈二人相互看了看,同时跑了上去。
李小末有心提醒奥德烈一句,但想了想还是作罢,就算说了奥德烈也未必能听得进去,再说有马杰里的命令,奥德烈身为皇城参谋部的高级参谋,定然也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