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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砒霜之毒

苏陶陶穿唐记 檐上雪初融 3276 2024-02-09 10:02

  “能与美共饮,荣幸之至。”宋如是拿起食案上的酒盏对着白玉笑道。

  “如此甚好。”白玉深深的看了一眼宋如是,便笑着在宋如是对面坐了下来。

  朱三爷眯着眼睛笑着,拣白玉隔壁的位置坐了,唯有春花低着头跟自己的荷包暗暗较劲。

  “春花。”宋如是笑着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春花心中懊恼,她心中明白,自己的一腔好意被人无端利用了去,换谁想必都不会太舒服的。何况此事还被三爷从头瞧到尾,春花怎能不懊悔非常?

  “春花姑娘莫要再懊恼了,你初来乍到,自是不识这人。何况你也是一片好意。”朱三爷瞧着春花的神色,出言安慰道。

  “三爷认识此人?”春花终于从自己心中的小情绪走了出来,她好奇的问朱三爷道。

  “我虽不认识这老妇人,但她却很是有名。”朱三爷自顾自的倒满了一杯酒,小小的眼睛当中光芒闪动。

  “很有名?莫不是她经常出来行骗?”春花终于承认自己是被骗了,春花平日里自认为集聪明美貌与一身,行事也算是老道,不曾想竟然在老妇人这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

  她暗暗后悔未曾听自家娘子的话,不然又怎会在三爷面前丢了脸。她又想到三爷刚才定然也瞧见自己急匆匆的冲下楼梯,而后急吼吼的把荷包塞入那老妇人手中,想到此,春花愈发觉得此地不可久留。

  “这倒并不是,她甚少出来,但是她每每出来一次,都能够满载而归。”朱三爷瞧着春花神色依旧带着一丝懊恼之意,他索性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也省得这姑娘一时间想不开了去。

  “这还不是骗吗?”春花叹了一口气,又揉起了手中的荷包。

  “她说的事情都是真的,怎么能说是骗呢?”白玉突然说道。

  “既然如此,这老妇人当真是可怜之人啊?”春花终于放过了自己手中的荷包,那荷包被她揉的缩成小小的一团。如今乍然松开,蓝色的荷包蓦然绽开像是开出了一朵花来。

  “她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但是并不是事情的全部,她不过说了她经历的事情当中的一小部分罢了。”白玉口中对春花说道,眼睛却看向宋如是。

  “莫非还有旁的事情?”春花心中的那一抹懊恼早已被旺盛的好奇心所取代,她现在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她不由的又握紧了手中的荷包,朝着白玉探身问道。

  “她之前的相公打她是真的,伙同小妾一同打她也是真的,冬天穿单衣,夏日里穿棉袄也是真的。之后小妾有孕生下了个男胎,便是英哥儿的父亲。那小妾还未出月子便染上了急病,也是真的,但为何得病老妇人却隐去不谈。”白玉看着宋如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莫非此事另有隐情?”宋如是对上白玉的目光,幽幽说道。

  “确实如娘子所言,此事非但另有隐情,简直就是跌宕起伏而又峰回路转。”白玉目光转向手中的杯盏,嘴角露出一抹讽刺。

  “那些老妇人到底是不是很可怜?”春花纠结的焦点始终在老妇人的出身上,若是老妇人当真可怜,她的善心也不算错付了去。

  “这老妇人确实很可怜,但她的如今的处境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于她自身之上。她被相公与小妾虐待完全可以离他们而去,但她却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家相公与小妾其实并不是病死的,而是死于砒霜之毒。她既然痛下了杀手,也就为之后的不幸埋下了祸根。”白玉举起酒盏一饮而尽,明明是在说那位老妇人。白玉眉间却是带着一抹怅然若失。

  “什么?老妇人的相公与小妾竟然是被她自己毒死的?”春花高声嚷道,像是不高声说话就不足以表达她心中的震惊之意。

  “她把自家相公葬入祖坟当中,反把那个小妾随意的扔在城西的乱葬岗上,结果一夜之间乱葬岗上的野狗全都死了。”白玉谓然一叹,轻轻放下手中的酒盏。

  “竟是这样……”春花喃喃自语道,乱葬岗上的野狗平日里以尸体为食,野狗啃食了尸体竟然被毒死,那么小妾的尸体当中定然有毒。

  “可是这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英哥儿的父亲原本极为孝顺老妇人,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他没有直接砍了老妇人,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朱三爷接着讲道。

  “怪不得英哥儿的父亲狠心将老妇人赶了出来……”春花麻木的说道,她之前从来不能理解,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究竟何意?如今她终于明白了,可怜之人之所以可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们不过是吞食了自酿的苦果而已。

  春花叹了一口,脑海当中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她瞪圆了眼睛紧盯着白玉,结结巴巴的说道:“那英哥儿的父亲……莫不是……也是因为……砒霜……才不在的?”

  “英哥儿的父亲倒不是死于老妇人之手,他是死于自己的心魔。他被老妇人一手带大,只以为老妇人便是自己的亲娘,老妇人确实也对他极好。两人生活虽然清贫,但日子过得极为平和。”

  “他原是一家杂货铺里的账房,后来成了亲,生了子。祖孙三代其乐融融齐聚一堂,原本也能和和美美的过完这一生,但是终于有一天,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朱三爷仰起脖子喝下了杯盏中的美酒,原本美酒美人俱在,他又有故事可以讲,但是这故事终究太苦涩了些,或许这一切真的是一场故事也就罢了。

  “那他该有多难受啊……自己以为的母亲非但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反而还是自己的杀父杀母仇人,心中所有的信念一夜之间,全然崩塌。”春花刨去刚开始的震惊,如今心中早已麻木,但仍然觉得可惜。

  事情原本可以不用发展到如此地步的。但是白玉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已经麻木的春花重新的震惊起来,她圆睁着眼睛,大张着嘴巴嗔怒结舌的看着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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