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0暌违四年,等来你的第一个电话
对方牙关都有些打颤,但还是战战兢兢的开口“她她是我女朋友,我们就只是做了些情侣之间做的事”
该死什么叫情侣间该做的事
低咒一声,霍天擎双目赤红,情绪失控,抡起一拳就砸在男人脸上拗。
出手,快狠准跖。
一拳下来,对方哀嚎一声,当下见了血。
对方也是年轻的热血男儿,摸到自己鼻子上的血,一下子来了勇气,亦挥起一拳朝他抡去。
以霍天擎的身手,这一拳完全能躲的,可他偏偏没有躲,就这样生生受着。
好像这种皮肉的痛,能淹没掉胸口的痛那般。
只是,他到底是专业跆拳道黑带的,对方哪里会是他的对手没两下,那人直接被打蔫了。
“天你干什么老公,你没事吧,怎么留了这么多血”
一个女人完全陌生的女人,从房间里冲出来,捧着鼻青脸肿的男人的脸,一下子就哭了。
扭头,愤怒的瞪着始作俑者,“你干什么,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打我老公”
“”霍天擎愣了一瞬。
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了半晌,又看了看房门号。
没有敲错房间的门,可是,不是童惜
所以,他教训错了人
到底怎么回事
酒意,散了许多。拿出手机,拨了串号码出去。
五分钟后
吴余森和酒店的经理都匆匆赶了过来。
“报警我立刻就要报警他什么人,莫名其妙的就打人”女人在叫嚣。
“对不起,对不起,误会一场。真是误会”吴余森赔礼道歉,头痛的签了张支票,“这是医药费,今晚的事实在很抱歉。”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我告诉你,钱我们不”稀罕二字,还没有出口,女人的话直接卡壳。
盯着那张支票上巨额数字,咽了下口水,又转头和男朋友对视一眼。
而后,又干咳一声,扬了扬头,道“钱再多,我们都是不稀罕的。不过看在只是一场误会上,今天的事就算了。下不为例。”
吴余森微微一笑。转而看向另一边。
很难想象,大boss居然会失手打人,而且还打错了对象。闹不懂什么情况。
“这间房原来的顾客呢”
霍天擎问经理。
“刚刚已经查过了,原的那位童姐已经在一个时前退房了。因为房源紧张,打扫后,现在已经入住了新房客。”经理恭恭敬敬的回答。
原来如此
不是她还好不是她
可是
这么晚,她退了房,和那个男人一起,去了哪
现在他们还在一起么
霍天擎拿出手机来,直接找到莫晚的电话。
夜色深沉。
吴余森还开着车,在街上转着。找不诺斯酒店。
绕了一圈,停下。
霍天擎下车,没有进去,只是靠在车上。
很的酒店。
在油麻地。
这儿不似中环那般繁华。这个点,整条街已经没有几个人在走动。
而且,整条线都是棺材铺,很阴森。
很难想象,那个原很胆的女孩,竟然会把这样的地方当做家。这四年,她经历着什么,能把自己练就成一个全然不一样的童惜。
吴余森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也皱眉,不相信的道“霍总,确定没弄错地方么这地方也太阴森了,不适合童姐住啊。”
霍天擎用下
颔朝里面比了比,“进去吧。”
“好,这就去。”
吴余森快步进去,找到酒店的服务生,和他低语着什么。
童惜换上睡衣,坐在镜子前,直到此刻,脸色还是苍白的,连唇瓣都没有血色。
木然的盯着首饰盒里一直存放着的那条钻石手链。
心里,钝钝的痛。
这条手链,她像宝贝一样藏着,每次或辛苦或委屈的时候,会拿出来看看,就好像他在自己身边一样,让自己莫名的有了力气,足够撑下辛苦而又孤单的四年。
但是
从今以后,这条手链便再没有任何意义了。
它变得不再特别
一切,也都在今晚,真正变成了过去
门铃,就在这会儿响起。她回神,擦掉眼角的湿润,将首饰盒盖上,放进了最底层。
“童姐,是我,sunny。”
sunny是酒店的服务生。在这住了半年之久,这里的大部分服务生她几乎都认识。
童惜吁口气,拍了拍脸颊,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才起身去开门。
“这么晚,有什么事么”
“一位客人刚给您定了酒店服务,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了。”童惜侧了侧身。
对方推着推车便进来了,目光探寻的在房间里看了一圈,试探的问“童姐就一个人么”
“你在挖苦我么什么时候见我带过其他人回来过”
“那倒是。不过,你这个年纪,也是该好好恋爱了。”
童惜微微失神。
谈恋爱
是。其实,她总有一天,要恋爱,要结婚,要生子,要和一个人携手过完最平淡的一生
若仅仅只是找个恋爱和结婚的对象的话,也许
沈源是真的很合适的人选。
少有的纯情,体贴细心,家里成员结构简单,没有什么恩怨情仇。
她若和沈源在一起,顺其自然结婚,以后定居在香港。
a市,那座城,城里的那个人,都会离她越来越远
鼻尖泛酸。
她不再多想,注意力放在sunny送进来的东西上竟然是一份热腾腾的牛腩面。
面旁边还有一盒胃药。
唇角,弯了弯。暗淡的心,添了几许欣慰。
除却沈源,再不会有别人了。
“这位客人让你记得按时吃饭,好好吃药。”sunny传达话。
童惜莞尔一笑,“谢谢。我一定会的。”
沈源总是很细心。
霍天擎望着面前这条空旷略显阴森的街道,想象着童惜曾经在这里来回走过百回千回
在那一次次的来回里,她可曾有想起过自己,哪怕一次,或者,偶尔一瞬
“霍总。”
吴余森从酒店里出来了。
他回神,灭了手里的烟,微微正色。
“童姐房间里,除了她自己,没有其他人。而且,您准备的东西都送进去了。”
他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又在酒店楼下若有所思的了许久,到夜色越发的深,温度越发的低,他才重新默然的坐进车里。
吴余森亦不多话,安静的开着车,留给他足够的个人空间。
回他们住的酒店,吴余森担心oss住不惯那的套间,早就又换做了总统套房。
反正,童姐已
经退了房,就没有必要再在那间房隔壁住着。
“对了,霍总,车里的那衣服要拿下来么”
到酒店门口,吴余森才想起副驾驶座上摆得整整齐齐的一件外套。
霍天擎眉心一皱,脸色冰冷,“扔了。”
留着碍眼。
“”吴余森诧异了下,但回到车里,乖乖照做,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霍天擎似是还不爽,指着马路对面的另一个垃圾桶,道“给我扔那儿”
扔得越远越好
吴余森?辶讼隆
这衣服是和大boss有多大的仇呢
翌日。
童惜醒过来,照镜子,有些被自己吓到。
浓重的黑眼圈,像熊猫一样,很吓人。一整夜睡不着的恶果。
她洗完脸,上了妆。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在酒店里吃完早餐,提着电脑走去公司。
“san,有和霍总的助理敲定时间么霍总具体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和我们继续谈昨天的项目”
才一进去,就听到莫晚的声音。
再听到霍总那两个字,心里不可避免的震荡了下。
但她面色不变,只是径自走到自己的隔间坐下。像平时一样打开电脑,给自己倒了速溶咖啡。
“有是有和他助理联系过。不过,是霍总今天就急着回a市了。具体时间,恐怕要等回a市以后再下定夺。”
今天,他就飞走了
是啊。他大概是急着回去陪女朋友,拿昨晚买的礼物讨她欢心吧
童惜端着咖啡杯,往茶水间走。
莫晚看了眼她绷得紧紧的背影,只是叹口气,没什么。和san交代道“这边你要随时跟进,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知道么”
“知道。”
不知不觉,童惜又走了神。
冲咖啡的热水快蔓延到手背上的时候,跟进来的沈源吓一跳,“当心”
惊呼一声,把水阀关了。
心有余悸。
“没事吧”
当事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回神,牵强的挤出一丝笑,“谢谢,我没事。”
“你怎么一大早就在发呆我要来晚一点儿,你肯定烫着自己了。”
童惜挽了下颊边的碎发。感激的冲沈源笑笑,想起昨晚的温暖牌面条和胃药,道“昨晚的事,谢谢你啊。”
沈源想起的却是昨晚那个风中的拥抱,脸微红。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以后你可别再穿那么少在风中冻了,今儿没感冒吧”
“对了。你的衣服”经他这样一,童惜才想起这事儿来。“糟了你那件衣服我给”
昨晚走得太急,衣服给落在他车里了。
“衣服怎么了”沈源问。
“我”欲言又止,摇头,“我晚些拿给你。”
很长一段时间,童惜一直在想衣服的事。
斟酌再三,最终,拨了个电话出去。
手机里的铃声,响到第五声的时候,电话才接起来。
童惜松口气,“喂,吴助理,是我。”
“”
那端,沉默。
“喂”没有听到声音,童惜又重复了一遍。
“有事”干脆简单的两个字,从电话那端传递而来,清凉、冷硬。
童惜心弦一紧,唇动了动,有片刻,竟是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对面的那个人,也并不着急。
亦和她一样,安静着,不做声。
童惜捂住话筒,侧过脸去,深吸口气,等平缓了呼吸,才拿开手,尽量平静的开口“对不起,我找吴助理。”
“他没空,有事和我。”
“”童惜无语。什么时候起,他倒变成了吴余森的助理了末倒置。
但是,很显然
这个电话,他是接定了。
童惜也不想再拖,毕竟,他们现在就不定已经在机场了。
“昨晚我留了件衣服在你车上,所以想拿回来。”
很好
明明是找他的事,竟然是拨到余森这儿
电话那端,霍天擎面色更凉了些,只幽幽的吐出两个字,“扔了。”
“扔了”
“或许现在去酒店对面的垃圾桶还可以找到。”
“为什么要扔掉”
“很碍眼。”
“”童惜重吸口气,“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是别人的衣服,不是我的。”
“看得出来。”语气,更冷。
他也不是瞎子。男人的衣服而且,还是在他眼皮底下给她披上去的,更不能容忍
“霍先生,你这么做,未免有些过分了。你至少该给我个电话,问问我的想法,这是对我的基尊重”
童惜不知道自己为何一下子就生气了。
真是在在意那件被丢弃的衣服,还是
在意其他的事
她甚至不敢多想。
“你在教训我”他的语气里,隐隐透出些危险来。
“是,我哪里教训错了么”
霍天擎牙关绷紧了,“童惜,就为了你男朋友的一件衣服,你就在暌违四年的第一个电话里冲我大呼叫”
那一声童惜,那一句暌违四年,毫无预兆的砸过来,砸得童惜肝肠寸断。
鼻尖发酸。
有一种难受的情绪,汹涌的冲撞着,在她胸口翻江倒海。
若是他不提,她真的要以为,过去的一切,在他们之间,真的再了无痕迹了
就像,那样的刻骨铭心,从来不曾存在过那般
“他对你,或者,他的东西对你来真的就那么重要”
他咬着牙问。
语气里,甚至能听到隐隐的愤怒。
童惜想什么,唇翕动,却是一句话都不出口。
“旅客们,从香港飞往a市的eq2034号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还没有登机的乘客准备登机。”就在此刻,手机那端传来广播的声音。
清晰入耳。
童惜心一抽,下意识握紧手机,眼眶快要湿润了。
他,真的要走了
霍天擎的呼吸,也沉重起来。
“既然扔了就算了,不过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我再买给他就好”终于,童惜找到自己的声音,开口的,却是这么一句。
又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来,故作轻松的道“再见,霍先生。希望您旅途愉快。”
“啪”一声响,电话,被果断而干脆的挂断。紧接着而来的是“嘟嘟嘟”的机械音。
冰冷。
空洞。
童惜握着电话,额头无力的抵着窗户,只觉得胸口,忽然间空茫一片
空荡荡的疼
登机。
某人脸色非常难看。
身后一行人
,包括吴余森都在互递眼神,心翼翼的,不敢多言。
吴余森后悔到了极点。
要早知道接了这个电话后,大boss的情绪会变得越发糟糕,他也就不多此一举了。
这边。
公司里,童惜坐回自己位置上,想了又想,始终觉得他不似那种会因为碍眼就把人家衣服扔了的人。
30多岁的男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幼稚
不定,他是放在酒店前台了也不定。
童惜和莫晚交代一声,便提了包匆匆出了公司。
20分钟的车程,童惜就到了维鲁斯布安酒店。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见她神色匆匆的过来,前台工作人员立刻热情相询。
“我想问一下,3201客房的客人,姓霍的那一位,今天早上退房的时候有留下一件衣服么灰色的一件开衫外套,是”
童惜的话,还没来得及话,就在这时候,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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