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的确好久没见了,您看上去还是像当年那么精神!”
林蓉嘴上恭维着,举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略表敬意,内心实则略有不满。十年前两家或许可以称兄道弟,但是以孙家今天的地位,如果不是唐复今天的表现,他们林家是万万没有可能和他们平起平坐的。
“是吗!哈哈,你这小丫头还挺会说话,不过啊,我觉得你的眼光更厉害!”
他拍了怕唐复的肩膀,挑了个大拇指。
“唐复这小伙子不错,非常能干,如果我早点知道,你们公司a轮投资,我是要掺和一脚的!”
“孙总!多谢多谢!”
唐复端起酒杯,敬了孙虎一大杯干红。
”我们公司的b轮投资计划现在还没完全结束,随时欢迎您的投资!”
“没问题,哈哈,到时候我叫下面人和你们对接对接,我很感兴趣!”
说完,他侧过头,在唐复耳朵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你的事情,你爷爷也告诉我了。下周,联合商会在京都圈有个小聚会,到时候别忘了啊。”
然后孙虎拍了拍唐复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打了个招呼,借机告辞。
联合商会!
唐复想起了爷爷唐荣之前给自己的那面对外象征着唐家名义的徽章,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
这将是他第一次代表唐家,参加全国最顶级圈子的聚会!
一想到此,他就兴奋不已,浑身血脉喷张,自己距离终极目标的路,又近了一步!
*****
“嗝,阿复,我头好晕,好冷!”
此时已是午夜时分,他们乘车离开了庄园。
林蓉已经完全喝醉了,不省人事,唐复只好让司机先把她带到了自己的住处,放在客房的床上。
她躺在唐复身边,闭上眼睛,面色潮红,身上的酒气非常浓厚。
“我在哪里啊?阿复!阿复!”林蓉无助地呼喊着。
“我在就这里呢!来,喝口水吧!”
“你今天也辛苦了,明天我放你一天假。”他拿起一张厚厚的毛毯,盖在她的身上。
“不要,不要放假,我就要留在阿复旁边。”
林蓉索性倒下来,躺在唐复的大腿上,感受着浓厚的荷尔蒙气息。
“今天,今天你是为了我,才会对陈劲夫出手么?”
“部分算吧,不过主要我还是看不惯他那个样子!”
“傻瓜!直男癌!”
她举起小手,轻轻的摩挲着唐复的脸庞,下巴上的胡子茬有些扎人,但是感受的非常真实。
“你就不能哄哄我么!让我高兴高兴!”
“好吧,我就是为了你才出手的,你高兴了吧!”唐复无可奈何,跟一个醉酒的人好像也不能多说什么道理。
“嘿嘿,高兴!我很高兴!终于,有个男人愿意不顾一切,保护我了!”
“可是我长了这么大,母胎solo到现在,那个男人,竟然是你!”
“都怪你!谁让你这么帅。”
林蓉语调不由自主地放大了不少,双手顺着他的脖子向下摸去,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阿复,我的这里!”说完,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心,被你偷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说完,烈焰红唇对着唐复的嘴上,亲了上去。
“唔唔唔?”
唐复吓了一跳,嘴上却是令人血脉喷张的热情,湿滑的火苗不断在自己嘴里游走,仿佛要点燃自己体内的炸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不对,要冷静冷静。
深深呼吸了几下,唐复稳了稳心神。
“林蓉,你冷静一下!”
“不要,阿复,我冷静不下来。”
“冷静一下!咱俩都喝多了!不应该这样的!”
他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抓着自己的头皮。
“林蓉,我有女人的,而且,还不止一个。”
“我知道,我不在乎。”
林蓉的小手在他宽厚的胸前画着小圈圈,忽然,又拿起唐复的大手。
“我不要你承诺很多。起码今晚,你能只有我一个么?求求你了,我一个人好怕。”
“我……”唐复一时有些语塞,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自己来。”说完,她轻轻解开了外衣,较好婀娜的身材一显无余。
唐复看着如水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一股股潮湿的海浪,将自己包围。
说完,他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紧紧把她抱进了怀里。
满室皆春。
与此同时,陈劲夫躺在医疗间床上,穿着病号服,脸上肿的和馒头一样,涂满了药水,绑上了绷带,心里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今晚受到的屈辱是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唐复的无情,马文波的猖狂,以及围观人群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如同一记重锤,将自己的尊严敲了个粉碎,荡然无存。
原来平时自己得到的那些,看到的那些,全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到了真正关键的时候,没有人愿意挺身出来帮一把,任由自己被欺凌。
房门被轻轻敲了几下,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劲夫,睡了没?”
“没呢,是你么?二叔?”
“是我,那我先进来了。”
说话间,房门被推开,一名浓眉阔口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他就是陈劲夫的叔叔,陈风雷。
他头发灰白,留着板寸,皮肤粗糙且皱纹累累,神情焦急。
“我听说了今晚的事情。”他拉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用手指着陈劲夫,大声呵斥道:
“要不是你身上有伤,我先想好好揍你一顿,让你多不听劝的脑子,好好排排水!”
“第一,不打招呼就去马文波那边,是你太狂!”
“第二,在马文波的地盘去堵人,还是当着那么多圈子里的人的面,是你太蠢!”
“第三,七八个人围殴一个,脸都不要了,而且伤不了人家分毫,反过来被打得个个重伤,是你太弱!”
“我现在就想给你爷爷说一声,我们陈家,今后没有你这种废物子孙!”
陈劲夫听完后,手脚冰凉。二叔在家族的第二代人里向来权高位重,说一不二,如果他真的这么想,自己恐怕就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