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的背后,七星闪烁,如同天上北斗,威势非凡。
可是,就在七星即将跃出子玉身体之时,她的身体里就会伸出许多触手,将寒星拉了回来。
这一幕的确诡异,子音不明就里,当即,收起古琴,用不染尘包起,负于背后。
经过了这一幕,子玉愤怒已极,杀意更甚,厨君百味势若猛虎,杀人如麻,眨眼之间,多数人已经遭诛。
就在又一人即将遭诛之时,子玉突觉身体不受使唤,手脚都不听自己的支配,太阳穴上更有针刺之感,疼痛得很。
南疆巫术‘刍人御主’?子音听师傅说过此术,当即向天空上望去。
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由数种颜色组成的门,这扇门在缓缓打开。
南疆巫术‘时空之门’?
说完,只见那扇门已经全部打开,有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出来。
这男人的手中拿了一个草人,草人额头上贴了一道符,上书着子玉两个字,并且草人的两鬓各扎了一根针。
儒门后生,就算你们的掌门文君子,对我也礼让三分,你怎敢在我蛮人族地界杀我族众。那男人道。
此时的子玉已经被这男人控制,身受万虫噬咬之苦。
子音立马拱手道:我师妹年幼无知,还望大巫医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师妹。
大巫医笑了笑,道:你倒是很识实务,不愧是八音君子的得意门生。
子音见他提起师尊,便道:还望大巫医看在师尊的面子上,放过我师妹。
看在你师尊的面子上?大巫医笑了笑,道,那八音当年摒弃蛮人族,为了那个子庖,不听我的劝告,执意要加入儒仁门,那她可给我面子了?
子音并不了解他们上一辈之间的恩怨,不敢乱言,只是用一种恳求的眼光,祈求他放过子音。
大巫医又道:算了,杀了你们两个也不济事,你们回去告诉你的师尊,叫她不要再来蛮人族了,我们这里不欢迎她。
说完,大巫医将草人额上的符撕掉,将草人鬓边两根针也拔掉。衣袂一扇,子玉顿时滚出老远,落在子音怀中。
子音抱起子玉,拱手谢道:多谢大巫医手下留情。
大巫医容颜转冷,冷冷道:你们再不走,倘若我改变了主意,你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子音抱起子玉,立马循着来路退走。过了两天,子玉才醒过来。
子音道:你都昏迷两天了,南疆巫术果然了得。
醒来后,子玉觉得身体酸疼,头晕得厉害,子音给她吃了两粒仁孝丹,才渐渐好转。
二人来到流水村,找了个饭店吃饭,吃饭期间,他们发现了布衣卿相又在那里说书,君泽则在一边弹三弦。
这祖孙二人向来很默契,一说一弹,倒是吸引了不少人。
君泽也很快发现了子玉,他没来由地脸上一红,顿时弹三弦的手一滞,跑了音。
布衣卿相很快发现,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袋,埋怨道:你小子是怎么搞的,繁弦轮指都难不倒你,怎么在简单的音律上出差错?
君泽抿了抿嘴唇,又斜瞥了子玉一眼,顿时脸颊更红。
布衣卿相很快发现了缘由,又敲了敲他的额头,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儒仁门的小姑娘?
哪有啊,祖爷爷,你可别乱说。说话间,君泽低下了头,脸变得更红。
没有就好,她可不是你的菜。布衣卿相认真道,你可千万不能喜欢上那小姑娘,不然可有杀身之祸。知道么,小家伙?
君泽吐了吐舌头,道:我知道了,祖爷爷。
很快地,子玉师姐妹二人吃罢了饭,正待往外走,子玉便发现了君泽祖孙二人。
子玉道:君泽,我们又见面了,真是幸会啊!
幸会什么?布衣卿相没有好脸色,道,我们本来天天走运,一见到你们,顿时霉气侵身。
祖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君泽拉了拉布衣卿相的衣袖,道,子玉姑娘宅心仁厚,一脸福相,怎么会给我们带来霉运么?
布衣卿相气得狠狠敲了敲他的脑袋,怒道:见了漂亮姑娘,连你祖爷爷的话都不听了。
哪有啊?祖爷爷!君泽道,我跟子玉姑娘只是萍水相逢,哪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啊。
你要是再向着她,以后别认我这个祖爷爷了。布衣卿相决绝道。
君泽抓住布衣卿相的胳膊,使劲儿摇了摇,嗲嗲道了声:祖爷爷。
这祖孙二人言来语去,子玉师姐妹二人完全听不懂,子音耐不住性子,拉了拉师妹,道:我们走吧。
说着,二人离去,走了老远,子玉突然想起什么,便对师姐道:子音师姐,你等我一会儿。说着,便又踅了回去,叫过君泽。
君泽随着她的手势,立马过去,连布衣卿相阻止也不听。
二人聊了些悄悄话,君泽又回到祖爷爷身边,问道:祖爷爷,你身上是不是有那个什么烟,什么粉尘,什么雨的?
布衣卿相斜了他一眼,道:有又怎么样,这东西可不能随便示人。
连我也不能么,我可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喏。君泽道。
布衣卿相叹了口气,道:不是不给你看,而是这些东西对你没有好处。
君泽把祖爷爷打量了又打量,道:祖爷爷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
布衣卿相老气横秋地道:我身上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君泽试探性地道:那能不能把你那个什么烟,什么粉尘,什么雨的,借给我用一用呢?
不能!布衣卿相决绝道。
那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弹三弦了。君泽威胁道。
布衣卿相立马明白了过来,道:老实说,是不是那个叫什么子玉的小姑娘要问你借。
君泽脸上立马又是一红,但随即一狠心,道:祖爷爷,要是你不答应,那我就跟子玉姑娘表白。
布衣卿相一听,立马屈起指头,在君泽头上打了个栗暴,没奈何地道:我把那个东西给你也行,不过你以后不能再对那个子玉姑娘有非分之想,不能跟她说一句话,见了面要快快躲开。如果做不到的话,那我就
一听到这里,君泽立马就道:没问题!
你小子这么快就答应,肯定要食言。布衣卿相道。
不会,我发誓!君泽重重地道。
布衣卿相捏了捏他的小脸,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也不知道有没有你明白我苦心的那么一日。
说着,布衣卿相拿出了三个瓶子,递给君泽,道:记住你说的话。
君泽接在手中,快速给了子玉,子玉接在手中,会心一笑,道:你对我的恩情,我会记得的。
君泽面庞一热,刚想说什么,舌头直打颤,嘴巴也不听使唤,竟是说不出来。
子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君泽朝她招了招手,目送着她离开,心中泛起一丝惆怅,暗暗叹了口气,才略有失望地离开。
回去后,布衣卿相狠狠地揪了揪他的耳朵,道:你小子究竟哪根筋错乱了,天下美丽女子多得很,你为什么偏偏盯着那小丫头片子不放呢?
哪有啊,祖爷爷,我跟子玉姑娘不过泛泛之交,谈不上交情。君泽道。
布衣卿相道:那小玉丫头印堂发黑,面上布满凶纹,命相上更显示着生死一线。我看她,要不了多久,恐怕会有不虞,生死难测啊。
君泽听了大惊道: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早说?布衣卿相微微一怒,道,她的命格早已经注定,谁也不能更改。
听至此处,君泽无可奈何,想要去追上子玉说明白吧,又恐人家根本不相信,更何况自己已经答应祖爷爷不再去理会子玉。当下只能叹了口气,道:但愿子玉姑娘能逢凶化吉吧。
布衣卿相训斥道:别人就算逢凶化吉了,可你的命格谁来管呢?
云卿一听,他这话中有话,指了指自己,立马问道:我的命格?我福大命大,不会出什么事的。
你这臭小子,懂个屁呀。布衣卿相关切道,如果你不听祖爷爷的话,恐怕大难就要临头了,就是你祖爷爷我,恐怕也救不了你呀。
切!君泽不屑一顾,道,祖爷爷,你怕是杞人忧天吧。
布衣卿相再次在他脑袋上打了个栗暴,道:祖爷爷曾经给你说的话,哪一句不是真的,那一句不是肺腑之言。
布衣卿相这个栗暴打得有些狠了,君泽使劲儿揉了揉脑袋,道:那祖爷爷,你是怎么样看出别人的命格的。
布衣卿相道:这个你就不要知道了,反正不管怎样,只要你没事,我就安心了。
君泽哦哦了两声,只觉这个祖爷爷当真高深莫测,他的脑袋里,到底隐藏了多少事,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布衣卿相看了看天象,忽的调头北顾,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道:看来这天下的局势恐怕很快就要变了,不知道那个什么儒仁门的,能不能熬过这场风雨。
君泽问道:祖爷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布衣卿相拉了拉他的衣领,喟叹道:天下人的事,就让天下人去解决吧。我看弹了这么久的三弦,饿了吧,我们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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