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不敢,殿下请。”对方都这样了,茯苓还能如何只得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不过她的内心早已经翻腾不已,她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也是真的没想到原来宋钰还真不是个傻子。看来正如萧凤天说的对,是她太低估宋钰了。
但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她不能进去就无法给萧凤天通风报信,那他如何知道外面的形势已经变了,又如何可以做出相对正确的选择,若是他还执意栽赃皇后那岂不是……
守在门外的茯苓越想越不对劲,整个人脸色可谓是难看至极。
随后赶到的银杏和红菱看着她着急的在门外徘徊不前,不免扬眉短促一笑道:“茯苓姑娘,你这是在着急担心些什么呢?”
难道说她也发现了宋钰的怀疑,知道他们将走向末路吗?
银杏倒是要看看没了宋钰的庇护,这该死的萧凤天还有谁能救得了他!
“银杏姑姑,你这话说的可就奇怪了。我家主子如今刚刚经历了生死劫,我这作为奴婢的担忧一二也实属正常吧。”心里虽慌乱不已,面上茯苓还是强作镇定。
毕竟若是她现在就露出马脚,只怕非但帮不了萧凤天,还会被银杏和红姑当场就拿下。!
呵!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嘴硬。
对于这样的人,银杏也不屑于她多做争辩,只是突然降低了声音似乎在和身旁的红姑商议些什么。她们之间本就隔了一段距离。再加上二人故意说的极小声,所以即便是费劲了力气茯苓也什么都没听到。
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的过去,茯苓的脸色也愈发的凝重了起来。就在她决定要不就召集暗影索性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听见“吱嘎”的一声,原本紧闭着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而宋钰也从里面走了出来,远远的,众人看不清她的神色,茯苓更是低着头不敢去看,生怕她一抬头便会对上一双恨意滔天的眸子。
可下一瞬让她没想到的是,宋钰竟开口道:“红姑,你回去吧。”
这就让红姑回去了?
为什么,难道此事弄清楚了吗?不对啊,就算是弄清楚了那宋钰也不该是这个态度。难道她这是让红姑回去搬救兵将皇后娘娘的人叫过来?
若是这样的话,那重伤的萧凤天到底怎样了?该不会是宋钰在里面的时候就已经痛下狠手了吧?
带着一连串的疑问,茯苓不自觉地走向了宋钰,之所以会主动靠近,一来是想要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二则更为重要的是想要挟持宋钰。
银杏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赶忙想要靠近,不想她还未来得及靠近便被宋钰呵止道:“银杏,茯苓你们是想要作甚?”
这两人是当着她的面都要打一场是吗?究竟还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了!
“殿下,茯苓只是想要问下主子的情况如何,并没有丝毫想要冒犯的意思。”茯苓见状赶忙故作可怜地说道。
同时说完后她一双眸子还时不时地偷瞄了一眼宋钰,不想要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好在接下来宋钰的一席话让她彻底地放松了下来,“放心吧,萧凤天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现在可以进屋去好生服侍了。”
说完待茯苓走后,宋钰才面色一寒道:“至于银杏你,我太子府不需要凤阳宫的人,所以你也跟着红姑一块回去吧。”
既然她已经选择了皇后,既然她答应自己的事情一件也未曾做到。那她宋钰也不是圣人,不责罚她已是极限,至于其他的,实在爱莫能助了。
听言银杏当即摇头,“殿下你当真要赶奴婢走?难道奴婢方才话的说,殿下真的只言片语都未曾听进去吗?”
显然对于这个结果,银杏感到很是错愕不已。
其实莫要说她了,就连红姑也很是意外。不免开口道:“殿下,这萧凤天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
怎么突然这风向就全然变了,就算她再相信萧凤天那也不至于如此吧。
“好,既然你们都想知道我告诉你们。”原本宋钰是不大想说的,可是见她们一副不罢休的模样便索性开口道:“他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告诉我这次的袭击和母妃没有任何关系,是他们北齐的人干的。他之所以如此着急让我去就是害怕我会因此误会了你们。”
这个答案她们可还满意?亦或者说让她们失望了吧,没错,萧凤天并没有如她说的那般。自编自导的一场戏然后将这一切都推到皇后的身上。
诚然倘若真是如此的话,或许宋钰会有所怀疑。
毕竟正如银杏说的那样,但遗憾的是人家压根没有怎么做,也没有怎么想,反而是特别着急。
就害怕她会错怪了皇后,错怪了她们。
可反观红姑和银杏等人的表现呢,她们是害怕那一盆又一盆的脏水没有泼到萧凤天的身上,甚至害怕自己对他的误解还不够深吧。
什么叫云泥之别,什么叫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宋钰觉得不外如是。
显然这样的答案是银杏和红姑都没有想到的,两人闻言面面相窥互看了一眼后。最终银杏忍不住继续辩驳,却被红姑一把扯了回来。
随后看着宋钰温和一笑道:“殿下,如此看起来的确是我们误会北齐公主了。至于银杏的事情,奴婢也做不了主。要不待奴婢将她先带回凤阳宫,听完皇后的意思再议,殿下你看如何?”
“好,那就按照红姑你说的办。”宋钰出言道:“但是也麻烦红姑转告一声,若是母妃想要继续将其留在我身边也可以。不过从今尔后银杏对我而言,已不再是我的奴婢,而是母妃的!”
最后那短短几只寥寥数语,可谓是让银杏听得十分心寒。
但与此同时宋钰又何尝不难过呢,她是如此的信任银杏,可到头来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不过不同的是,宋钰说完后极快的就转身了,丝毫不让对方察觉出她的难过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