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陈一鸣的雷爪落下,在柴全两尺之处停住了,虚空中一道道阵纹浮现,将陈一鸣的雷爪拦了下来,接着如蜘蛛网般裂开。
柴全不远处,那位蔡法师手持阵盘而立,身上符文环绕。
“怎么可能会再让你这么轻易地伤害我家少主。”蔡法师冷声道。
“……”
麻烦的家伙,看了蔡法师一眼,陈一鸣暗道。
但现在不是机会他的时候,陈一鸣再想攻击柴全时,新的阵法已经在此将柴全保护起来,蔡法师这边一道强光切过来。
又是那蔡法师,手腕反转间,掌心朝着陈一鸣,射出一道源力炮,这家伙到底会几种阵法啊!
陈一鸣皱皱眉,这个法师太麻烦了,要先杀死他吗?
面对切过来的源力炮,陈一鸣云雾之手抬起,朝着源力炮射出一道雷霆,抵消他的源力炮。
但这会,柴全已经反应过来。
“干……,干的好蔡法师。”柴全心神恍惚的大笑道,刚才那一下,真的以为他要死了,直接吓一跳,“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这蔡法师是家族里的人,虽然平常都带包裹着相貌,但却非常值得信赖,是家里严格训练挑选出来的忠仆。
“少主,快走……”蔡法师大喊道。
“好!”柴全定了定身恍惚道。
幸好有蔡法师,看了看眼前杀意四溢的陈一鸣,柴全都没有起身,直接躬起身子,半躺在地上,双手双脚交错,向后移。
“哼,别想逃,我若想要杀你,没人可以拦得住我。”陈一鸣直接抬起另一只雷爪,再次拍碎保护柴全阵法,然后身后直接冒出阿尔帝斯邪笑阴沉的脸。
雷光轰鸣,轰隆隆炸响,一道雷光从阿尔帝斯嘴里射出来。
“砰――”
可是雷霆落下瞬间,柴全胸前明光四射,陈一鸣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柴全已经消失在眼前。
白光消散,柴全已经来到蔡法师身后,正在囫囵吞枣的吃下疗伤药,照耀恢复体力。
柴全怨毒看着陈一鸣,该死的小子,竟然逼迫自己使用了家族的保命符,但柴全没有传送到远处,因为此地的机缘他不可能放过。
“竟然还有保命符,这些大势力子弟也太难杀了。”陈一鸣一阵心态炸裂,却无可奈何,想要再次动手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那边的家伙已经好了。
“嘭――”
血海表面,怦然炸开一处水坑,程吾的身影一跃而起,双手握斧,身体在空中翻转几圈。
一道白光闪过,血海瞬间分成两半,堆起两道浪潮。白光也斩至陈一鸣跟前,陈一鸣身影扭转,虚虚幻幻,闪到一边去。
一缕缕雷霆从鬼面具中冒出,没有轻举妄动,现在局面对自己太不利了,还有那个阵法师,若是不把脆皮法师弄死,就团不……咳,团灭不了他们。
但现在最棘手还是眼前的程吾。
此刻程吾不知道吃了什么仙丹妙药,一身伤势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断裂的双臂如同初生婴儿,血气凌人,古铜色肌肤通红有光泽,杀意森森。
“砰――呜!”
程吾脚踏飓风,朝着陈一鸣冲过来,风刃席卷扑面而来。
陈一鸣没有硬碰硬,凭借速度躲开,程吾由于场地限制,一身速度全凭脸上的靴子,速度比柴全差,也跟不上陈一鸣。
不过陈一鸣并不轻松,这程吾的巨斧锋芒极其恐怖,挨上一击,凭借自己的一品小身板,恐怕绝对会死。
阿尔帝斯了没有那么强大的防御力啊!
要用最后一招?
早知道刚才就用在哪个柴全身上好了,这样就算撤退也不亏,起码杀了柴全。
但用好像不用都一样,啧!那柴全还有保命符,这边程吾可能也有,嘶~真是麻烦啊!
陈一鸣咂舌,有些犹豫,那个是最后一击必杀的手段,最好是等有机会杀掉程吾,让他使用保命符以后再用才行。
但这家伙太过于棘手了啊!
正在陈一鸣想要跟程吾纠缠之际,那边却发生了一个意外。
柴全正在盘腿休息之际,那个蔡阵法师突然出手,从长袍中拿出一把匕首,走到柴全身后,将柴全刺穿一个血洞。
“噗……”
柴全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这剧痛直接让他运转源力混乱,天地源气在身体暴走,撕裂身体的筋脉,五脏俱动,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去管身体的暴动,而是不可置信的抬手想要去抓胸前的匕首,却抓了一空。
蔡法师将匕首抽了出来,而且这匕首上还抹了剧毒,若是不抓紧医治,恐怕是就不活了,而且这里还是在落鹏坡,还没有出去都会毒发身亡。
柴全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家族的忠仆竟然会伤害自己。
“少主……”
柴全的部下们失声大喊,少主若是有事,他们这些跟随的部下就算回去到唐国,也会被追究致死,以后恐怕只能在山海界生活,见不到妻儿。
而且若是柴家查明原因,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他们的妻儿恐怕还会收到牵连。
“蔡法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程吾大惊失色,冷声道。
“我当然知道。”蔡法师怒吼回应道。
“为了这一天,我等待很久了,为了杀掉你,我冒死伪装进入柴家,甚至对自己最痛恨的人舔着脸讨好。
为了不让你突然想起我这样的小人物,我毁了自己得容貌,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杀掉你啊!”蔡法师将包裹住全身法袍打开,露出他惨不忍睹的面容,整张脸没有一处完整的,像是被火焰烧火一般。鼻子被割去,牙齿外露,头上没有一根头发。
一般女子见到这般面容,甚至会吓晕过去。
他贴近柴全脸,狰狞怒视,柴全一阵惊惧。
“你们最好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杀死他。”蔡法师朝着柴全部下冷声道。
柴全部下听闻,止住了脚步。
而程吾刚想过去,则被陈一鸣拦住,敌人的敌人,就算做不了朋友,则不能妨碍做朋友。
唔~虽然现在陈一鸣也是有点懵逼的样子,但这不影响跟蔡法师“合作”。
“为……什么。”柴全更多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要死在这里,质问经常在自己身边点头哈腰的狗,为什么会咬自己主人。
“为什么?你竟然还好意思说,还记得长安那乞丐街的那个向你乞讨得少女吗?……不记得了吧!也是,人命对你柴少主来说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是粗鄙的乞丐?”蔡法师挥舞匕首,将柴全准备去拿药的手臂砍下。
“啊……唔!”柴全张嘴欲惨叫,却被蔡法师捂住嘴巴。
蔡法师将柴全连着头提起来,他有些激动颤抖,大仇终于得报,森然怨恨语气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蔡法师一边说着,一边讲柴全的脑袋大鹏鸟蛋旁边的骨头上砸,砸得柴全头破血流,一缕缕血迹流于血海。
“她是唯一的亲人啊!就这么被你撞死了,或许你都不知道我妹妹是女的吧!”
“若不是我们穷,她一天只能吃一餐别人丢弃的馒头,她也是一个妙龄少女,也可以花容月貌啊!甚至说不定还能因为相貌,被你这色胚看上,留下一命呢!”
蔡法师说着,停止了砸脑袋,掏出血海之血浇灌柴全,让他清醒,不至于那么容易死去,然后便对柴全拳打脚踢泄愤。
“可是……她却被你骑着刚学会驾驭的铁狼骑撞死了。”
“这个世间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啊?有些人一出生荣华富贵,有些人出生了只能乞讨,饿肚子,竟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我们来到这里?”
蔡法师往天呐喊,再次看向柴全,再次下狠手。
“为了掩盖你的‘你丢脸’的事迹,你甚至将当时的部下全部杀死了,甚至将那整条街的乞丐放火打算烧死。”
“柴全……,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存在在世上?为什么啊!”蔡法师拳打脚踢后,抱头痛哭,眼泪从没有眼眶的破碎之处流下来,然而另一只眼眶因为被烧毁的缘故,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似乎是在告诉其他人,你有一半是想哭也哭不出来,面容怀疑恐怖。
此刻柴全已经奄奄一息,浑身鲜血,瘫痪在骨头上。
“啊!果然吗?错的是这个世界啊!”而蔡法师痛哭以后,喃喃道。
这一声轻语,虽然小声,但在场之人那个不是修士之人,耳聪目明,感官极其灵敏,自然听到这个句话。
多数人都在皱眉,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蔡法师突然的转变。
唯有不熟悉的陈一鸣听闻,眉头一上一下,嘴角微微抽动,介句话怎么凭个熟悉是怎么肥事?
蔡法师这会似乎突然才想起周围还有敌人在,然后眼泪也不擦,就起身,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散发诡异的气息。
若不是脚下的柴全,还要隐隐可见的泪痕,众人还以为刚才那一切是假的呢!
尽管柴全那些部下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蔡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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