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虫这名字挺奇怪的,小齐兴致来了,伸手就抓了一个,那黑虫子八只细细的触角挣扎着,小脑袋上有一对儿口器开开合合。
“这虫子好可爱啊。”小齐说了一句,伸出手指戳虫子的肚子。
库尔班道:“你别被它咬了,这种虫子口器可以分泌麻醉和催眠成分,被咬的人根本没有知觉,会不停的打瞌睡。”
难怪叫瞌睡虫。
我想起刚才大家伙儿都打哈欠的模样,心说我们该不会被瞌睡虫咬了吧?这么一想,我便让大家检查检查,结果这一检查,直吓的人汗毛倒竖。
这虫子虽然外形和蚂蝗不一样,但却拥有蚂蝗的特性,能分泌麻醉物,它趴在你皮肤上,咬你一下,你都没有知觉。
我们这一检查,才发现衣服里居然有许多瞌睡虫,一抖衣服,黑色的甲壳虫就直往下掉,袖子挽起来一看,手臂皮肤上,足足趴了十多只瞌睡虫,而在此之前,我们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卧槽!这么多!”我头皮一阵发麻,立刻去扫自己手臂上的瞌睡虫。
库尔班一看这情况,大惊,道:“怎么这么多?难道这儿有瞌睡虫窝?别只顾着手,身上肯定也有,快脱了衣服收拾干净。”这会儿也顾不得冷了,好在只有零下十五度,短时间脱一下衣服也不会冻死。
小齐虽然觉得那虫子好玩儿,但发现它们爬进衣服里,叮在身上之后,也吓的的直蹦。
我们一帮男的不忌讳的直接脱衣服,但她和小田两个姑娘,总不能也跟着我们一起脱,一时间,两人急的不得了,在原地边叫边蹦跶。
我立刻道:“把装备包垒起来挡住,男女分区,谁敢偷开我抽他!”库尔班立刻用维语翻译了一下,我们几个男的,立刻一人拎一包装备,垒起来形成了一个装备墙,男女分区,各自脱衣服处理。
我们这一脱,完全就脱的光溜溜的,连内裤都没有剩下。
之前穿着衣服还不觉得什么,此刻脱了衣服,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黑壳虫,简直头皮都麻了。
他爷爷的!最让我忍不了的是,这些虫子连屁股都没有放过,屁股蛋子和前面的小兄弟也叮着虫子。
我一边儿慌乱的抚这些虫子,一边儿大喊:“卧槽,库尔班,这虫子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永久性伤害吧?”我的大兄弟啊,我对不起你啊!莫非这一次,我许开熠没救着,反而会断送自己下半生的性福?
库尔班道:“什么永久性伤害?”这丫是不是太纯洁了!
我道:“会不会不举啊,以后还站的起来吗!”
库尔班道:“是麻醉,又不是给你切了!”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用维语大喊了一句不知什么的话,紧接着又用汉语说:“屁股夹紧了,别让这玩意儿钻进去!”钻进去?钻进哪里?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只觉得菊花一紧,忍不住道:“卧槽,为毛你要先说维语啊!”合着还是得先提醒自己人!我是该夸他讲义气呢,还是说他忒不敬业呢?
一边儿夹紧菊花抚虫子,我一边大喊提醒后面的小齐两人:“听见库尔班的话没有,夹紧!夹紧!”想了想,我又加了句:“前后都夹紧!”话音刚落,从后面扔过来一只鞋子,直接砸我脑袋上,与此同时还有小齐愤怒的声音:“臭流氓!”
我发誓,我真的是好心!不久前还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板,现在我就成臭流氓了?
做男人难,做个好男人更难!
这些虫子原本安安静静的趴在我们的身上,口器咬着我们的肉,此刻被我们用手一抚,受到惊动后,有些掉到了地上,有些开始慌乱的到处爬,在人的身上密密麻麻的乱爬,有些直接爬到了头顶。
我们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彻底弄干净。
虫子一掉到地上,便直接钻入沙中。
须臾,所有的虫子都干净了,我们几个男的赤身**的站着,都不约而同的瞟向周围人的下半身,默默在心中比了比鸟。
嗯,我不是最雄伟的,但我也不是垫底的那一个。
这么想着,我默默向垫底的魏哥投去同情的目光,心说:魏哥啊魏哥,看不出来,你身材魁梧,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却没想到,居然配了个这么娇小玲珑的兄弟,哎,看来你以后只能靠内涵了。
魏哥被我一看,默默捂住下半身,转身抖衣服穿,最后辩驳了一句:“都是海绵,但膨胀性不一样,所以不能看外表。”
为了维持自家兄弟的尊严,我立刻边穿衣服边道:“没错没错,有句话叫中看不中用。”
最中看的库尔班闻言,嗤笑一声,道:“说的好像不中看就会中用一样。”
啥意思?这是在指桑骂槐吗?是可忍孰不可忍!就在我们一帮汉子,要因为‘外表’和‘内涵’而打起来时,旁边的装备包后面传来了田思丽和小齐的声音。
田思丽:“哇,小齐,你身材真好,肌肉线条好漂亮。”
小齐:“田姐你的胸也很漂亮。”
田思丽:“……哪有,胸大很烦的,走路老是晃。”
小齐:“身材太好也不行,总是有色狼看我,搞的我老忍不住跟人打架。”
身材娇小,却有小肚腩的田思丽:“呵呵……”
身材高挑,却平胸的小齐:“呵呵……”
我们一帮男人听着墙角,只觉得有种山雨欲来之感,我仿佛感觉到,小齐和田思丽友谊的小船快要翻了。看样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互相较劲儿比高低,是种族天赋啊!
待终于收拾好一切,各自穿好了衣服,我们一帮人,又恢复了‘深刻的友谊’,停止了互相挤兑和捅暗枪的举动,‘和谐’的背起了装备打算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