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恒飞听到何牧开出的条件后,喜色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僵在那儿。
不过,他很快缓过来,压着心中的怒意,微笑着询问道:上仙,您此举何意。这似乎对咱们的盟约,没什么帮助吧?
千叶恒飞表面是个十分温和的人,内心却极为高傲。
在数年前,因为看不惯他兄长欺辱一个清白女子,出手阻止,无意打伤其兄。被大夫人逼着当众给其兄长下跪,成为其毕生之耻。
那时,他便暗暗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向人下跪。
突然之间,何牧要让他跪下,勾起他不堪的回忆,内心涌起莫名的怒意和杀机。
只是他很清楚,一招将洪天伤打成重伤的何牧,有多恐怖。不仅招惹不起,更是他对抗嫡母家族的唯一机会。
何牧冷冷道:盟约?
咱们之间,目前似乎没有吧。结不结盟,由我说了算。跪与不跪,且看你自己选择。
之所以要让千叶恒飞下跪,是有用意的。
此子内心极其高傲,不甘屈居人下,何牧想挫其锐气,好收为己用。
千叶恒飞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他的双眼,其气息刻意隐藏,却仿佛一座随会喷发火山般的紧迫感,分明在强行压制自身的法力增长。
对方,早就该突破元神境了。
二十余岁却有元神之姿,不说江北,在仙恒大陆都算十分难得的修仙天才。何牧自然想收为己用,栽培一番,必成心腹。
千叶恒飞露出犹豫之色,半响,他咬了咬牙,半跪在何牧面前。
来之前,他就知道想要结盟,要付出代价。只是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代价。
半跪,已是他的极了!
这是唯一翻身的机会,他不希望,下一次仍要向嫡母及兄长他们跪下。
见千叶恒飞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何牧满意地点头,结盟大可不必,因为,你还没有跟我结盟的资格。若想让我出手对付千叶世家,甚至圣留门,只有一法。
我,只为自己人冒险。
如今的千叶世家,背后站着的是超级大派圣留门,一个底蕴甚至超过截天教的庞然大物。就算何牧要动手,也需顾虑后果。
千叶恒飞是个聪明人,当即明白了什么意思。
他这回倒没犹豫,马上行起拜师大礼,弟子千叶恒飞,叩见师父。
何牧道:起来吧。你拜我为师,迫于势,并非真心,所以只能成为我的记名弟子。
待日后,通过考验,才可成为吾之入室弟子。
千叶恒飞对这个倒不在乎,他拜师,完全是想借何牧之手,助自己掌控千叶世家。
何牧又道:你为何找上我,如何确定我能对抗圣留门?
千叶恒飞也不隐瞒,直言道:猜测。
猜测?
是的。一招将洪天伤打成重伤的陌生年轻男子,至少也是元神中后期的修为。如此年轻,却有这等骇世修为,与云击子兄长描述的条件极为吻合。
明知云击子身份,仍敢把其兄长修为废掉,自然也有相应的背景,无惧圣留门。
何牧哈哈一笑,忍不住露出赞赏之色,对这个弟子相当满意。
你说得不错,我乃出自截天教。你是我弟子,今后也算截天教一员。千叶家及云击子的情况,你且告诉我。
千叶恒飞把目前千叶家的情况说了,且言,之前千叶世家跟圣留门,毫无瓜葛,就在十余天前,云击子突然找上门,凭强悍的实力让千叶家臣服于圣留门。
云击子试图通过千叶世家,在十城大会上,一统江北,然后下一个目标是江南,妄图控制住整个祁灵修仙界。
何牧微微皱眉,冷哼道:果然,圣留门也注意到祁灵了。不过,想插手江北,云击子还得先问过我才行。
千叶恒飞略为担心,试探地问道:师父,那个云击子的实力,异常恐怖。只怕末必会输给一些道印强者。
您若对上他,有多少成把握?
何牧傲然道:两日后,便是十城会武,你只管拭目以待。
万天岳得知自己二儿子,竟然犯冒何牧,又惊又怒,狠狠的教训一顿。内心惶惶不安,想明天一早,前往郑家的别院向何牧请罪。
这天早上,他正准备出门,却有客到访。
万老哥,这次你可要帮帮小老弟啊。一位年纪看起来比万天岳还要老些的老者,满脸愁苦的找上门来。
此人是腾州齐氏的老太爷,论年纪,比万天岳要小几岁,只是修为远不及,外貌亦显得苍老许多。
万天岳有点意外,齐氏在腾州也算是大家族,势力不小,况且和自己的交情并不深,怎么突然间上门,找他帮忙?
万天岳问道:齐老弟,你这是搞哪一出?
齐老太爷摇头叹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还不是老夫那几个不成器的孙子,咱家老三,昨天不知怎么的,得罪了星河城灵兽山庄的吴家,被对方抓起来了。
我拉下这把老脸去求情,对方却丝毫不给面子,说我家老三光天化日调戏他家小姐,污其名节,要处死他。其实我家老三只是见她长得有几分姿色,一时心动,上前搭讪几句罢了。
我听闻你与吴老庄主是同门,特地来求你去说个情,让他们离了我孙子。齐家愿意重金赔偿!
万天岳露出了为难神色,齐老太爷赶忙道:当然,我也不会白欠老哥这个人情。以后万家有什么用得着的,老家伙我绝不推辞。
万天岳一直有心拉拢齐家,当然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
他于是说道:齐老弟,我与吴庄主虽有同门之谊,其实交无深交。去说情,恐怕也没什么用处。
不过,有条路指给你,若能说服这位,他开口也就一句话的事。
齐老爷十分吃惊,忙问道:哪位大人物,连你都为难的事,他真的只要一句话?
还骗你成。正巧,我要去找他,你一起跟来吧。
哎!齐老爷子激动的点头,一再道谢。
何牧清早的离开郑家别院,往大姑姑家去,进门之后,发现这里的气氛不太对。
大姑姑一家,正坐在堂屋里,一个个愁容满面,直摇头叹气。
姑父更是紧皱眉头,负着手,在厅上来回走动,显得十分急燥不安。
何牧还没问怎么回事,一把尖锐刻薄的声音道:哟,还真是你这小畜生,命这么硬,还没死啊?
顿时,何牧脸色一沉,整个人散发出可怕的寒气,眉头轻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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