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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回下 展会成功日入斗金 得闲冶游春风得意

我去南宋相个亲 笔讷 7703 2024-02-09 18:16

  另一个成果,则是通过设立办事处,柴安风将自己的势力触角,慢慢伸到了泉州、广州等地,让这几处海港的海商能够直接同自己取得联络,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之计。这是柴安风一开始没想到的,更是浦家没想到的。他们没想到柴安风就好像一位把太极功夫练到了极点的武林高手,面对敌手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不仅能在谈笑之间将招数化为无形,更能借力打力、伺机反击,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因此到了展销会举办的最后一天,躲在华亭县城的浦受成、浦受更兄弟也耐不住性子了,一大早便带着随从人马,赶来青龙港外看看热闹。

  最后一天,柴安风将之前剩下来、省下来的所有商品全都摆在了外边,一眼望去可说是目不暇接、琳琅满目。而那些过来赶集的商人们,唯恐这次展销会过后,就失去了再次购买崇义号商品的机会,更是把自己压船底的钱都拿了出来,哪怕是多卖一条丝绸手帕、多卖一只青瓷茶碗、多卖一卷宣纸卷轴也是好的。

  这番热闹的场面,似乎比展销会刚刚举办的那两天,要更加繁荣、更加热闹一些。

  浦家兄弟早就听说柴安风的展销会办得十分成功,却没料到居然成功到了这种地步,是自己在泉州老港都难见到的,见状一下子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形容。

  展销会内外到处都是柴安风的眼线,浦家兄弟这么两个扎眼的人物的到来,自然瞒不过柴安风。

  于是柴安风索性来他个敲山震虎,主动迎了上去,拱手招呼道:“原来是两位浦公子来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说着,脸上已挂上了得意的微笑。

  柴安风这样说,浦家兄弟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说了几句客套和赞美的话。

  这样的虚情假意,自然无法打动柴安风。

  柴安风冷嘲热讽道:“怎么?最后一天了,浦公子也想来买些东西么?只是如今展销会上只剩下了一些边角料,就怕你没两位还看不上呢!”

  弟弟浦受更城府极深,又是个不吃亏的人,便答道:“当然当然。柴大官人这里有些小玩意儿还是挺不错的,我也好看看这里有没有珠花、头巾、手帕之类的东西,买几件回去送给几位小妈,还有青楼里的几个相好。她们大抵是极喜欢的。”

  这就明摆了是在讽刺柴安风的东西上不得台面。

  可素来都是这些送给女人的东西最好卖、最好赚钱,这是古已有之、古今皆然的道理,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浦公子想买就多买点,买不起我送你两样也可以。”柴安风不温不火地说道,“就是不知令尊喜欢什么东西?我也可以送他两样,免得回去令尊给你挑礼呢!”

  柴安风和浦受更两人正在你来我往地打着口舌官司,一旁的哥哥浦受成已然耐不住性子,呵道:“柴安风,你少给老子卖乖!得罪了你浦家老爷,你还说风凉话!你等着,有你的好果子吃!”

  被打断了话的浦受更脸上肌肉一抖,道:“哥哥,我们都是斯文人,何必这样说话?扯破了脸皮,大家都不好过。”其实哥哥浦受成的话,何尝不是弟弟浦受更心里所想的,只不过弟弟城府要深一些、涵养要好一些,还说不出口罢了。

  “好啊!”柴安风面对这种龇牙咧嘴的家伙,是从不示弱的,“我柴安风向来一口好牙,不怕吃苦的、也不怕吃酸的,你们要有什么果子尽管拿过来好了。至于是好果子、还是坏果子,就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说罢,柴安风用极轻蔑的眼神瞟了这兄弟两人几眼,嘴唇一掰,挤出两个字“请了”,一转身便背着手走开了。

  浦家弟兄虽有几分不忿,可这里毕竟是柴安风的地盘,拿他无可奈何,只好暂且咽下这口气,等着将来再作理会。

  就这样,如火如荼一般召开了整十天的展销会,终于落下了帷幕。

  其实根据郑婷儿、耶律楚材等人的统计,展销会过后,青龙港的船舶停靠量,是要明显超过展销会召开之前的。然而想必那十天的繁忙景象,港口依旧显得冷清了不少。而青龙镇里崇义号的工坊,因之前挤压出了一整年的产能,现在也处于休息调整的阶段,工坊开工率不过三成而已。

  在这种冷清的环境下,喜欢热闹的柴安风不免感到有些落寞,有些意兴阑珊。

  因此,他便抛下收拾展销会残局的杂事不理,把这些千头万绪的麻烦事情全都交给耶律楚材、郑婷儿、孟银屏等人办理,自己要么闷在屋子里睡觉、要么出去骑马乱跑,反正就是先躲过这段时间的清闲再说。

  苏州府地处江南平原,华亭县又是平原里的平原,一眼望去尽是一马平川的农田土地。对于普通农民来说,这里是一块能够养家糊口的风水宝地;可对于吃饱没事的闲人、或是强作惆怅的文人骚客来讲,却是个寥然无趣的所在。

  恰巧,柴安风正是这么个闲的不能再闲、都快闲出屁来的闲人。

  听说苏州府西面倒有几座小山,山虽然不高却能俯瞰太湖,算是别有一番洞天。于是柴安风便叫上黄有功,再点起孙家康等二十名老崇义公府出身的护卫,便兴冲冲离了华亭县往西而去。

  柴安风到底是个定不下心的人,一离开华亭县,心情顿时爽朗起来,沿着大道一路向西,见酒店就喝碗酒、见茶楼就饮杯茶、见饭店就吃顿饭,好在他有的是钱,一路玩耍过去,连带着他的跟班也尽情游玩,好不痛快。

  这一路玩过去,可谓是柴安风自打穿越到南宋以后,最高兴、最自在的一段旅程了。可惜他身边的姐姐柴念云、大夫人郑婷儿、二夫人孟银屏、三夫人苏南雁不在身边,否则那可真算得上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了。

  说是“马蹄疾”,却是没有半点错误。

  柴安风胯下的,乃是金国元帅完颜合达送给他的一匹汗血宝马,这匹宝马风驰电掣、日行千里自不必说,关键是通体雪白、四蹄踏雪,长得极其俊朗。骑在外边,就好像后世之人开了辆恩佐・法拉利,还是敞篷的那种。甭管开车的人长得有多丑,都能瞬间成为整条街最靓的崽。

  而柴安风手下的亲兵护卫,也都装备了最好的战马,再配上原来就有的上品倭刀和新锐燧发枪,那就是一支具有极强攻坚能力和机动能力的虎狼之师。这一路走来,无论是朝廷官兵,还是绿林好汉,只要是望见这支队伍的飒爽英姿和蓬勃杀气,无不远远躲避开来,没有半个人敢找茬的。

  而这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状态,却又是柴安风最喜欢的。他时而骂两句拦路的官兵、时而打赏几个路边的乞丐、时而逗弄一下房前的顽童、时而调戏几句屋后的少妇,短短不过一百多里的路,走了两天,才将将看到传说当中湖边小山的影子而已。

  “哟,那边有山!”柴安风扬起马鞭遥遥一指。

  孙家康一夹马肚子,上前几步应和道:“山上似乎冒出水汽来,想必太湖就在山后吧。”

  孙家康是个神枪手,天生一副好眼睛,他既然说是,那大抵是不错的。

  柴安风点点头:“既然望见了山,那距离也就不远了。不如……”

  “不如我们赶几步路,今天就上山怎么样?”孙家康借口道。

  “你傻了啊你?”柴安风斥道,“现在赶到山脚下,怎么着也得是中午了。再爬半天的山,到山顶上那就是晚上了,去看个什么景?”

  孙家康赶忙点头称是:“大官人此言甚是。”

  一旁的黄有功却是个憨货,接茬道:“老爷,咱们出来,不是带着帐篷么?到山顶上扎起营地、燃起篝火,再打几只野物尝尝鲜,不也有趣吗?”

  “嘿!”柴安风被他提醒了一句,笑道,“没想到黄有功今天出门带着脑子了。倒也难得。好就按你说的办!”

  于是柴安风让孙家康一马当先赶前头探路,自己则随大队人马迤逦而行,走了小半天,果然来到了山脚之下。

  马是可以爬山的,只是山路对马匹的腿脚损耗不小,不到生死攸关的决胜时刻,骑兵将领是绝对不会驱动马匹上山的。而柴安风的战马都是花了大价钱从北方金国、蒙古那边好不容易买来的,就更加不愿意轻易折损了。

  正巧见山下有一座小村、几户人家,柴安风便多出了几两银子,将马寄放在村子里,喂饱了水、草,再从容往山上而去。

  江南的山多清秀而少险峻,山势也并不陡峭,一路都有上山砍柴、采药的百姓留下的上山小路。

  柴安风一行都是精壮男子,虽然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辎重,可爬山的速度并不缓慢,只走了一个多时辰,就已爬到了山顶之上。

  站在山顶远眺而去,只见一轮红日已是渐渐西斜,将烟波浩渺的太湖照得波光粼粼,仪态万千。

  柴安风见了心旷神怡,抬手笑着在脚边挥了个圈,便命令:“这里甚好,我们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好了。”

  恰巧,那么大一座土山顶上,却是一块灰黄色的岩石,岩石顶上又干又平,正好是一处安营扎寨的好地方。于是众人轻车熟路地展开所携辎重,就在山顶上搭了六个大帐篷,在帐篷内铺好床铺、在帐篷外点起篝火,一座营盘也就这样做好了。

  至于营盘的防御――江南这边没有凶悍的匪徒、没有成群结队的野兽,这里又居高临下、视野极好,只消派几个人守住四面,就可保万无一失了。

  待做好这些事情,再抬眼望太湖望去,一轮红日已有一半淹没在了一碧万顷的湖水之下,红绿交接之处泛出奇异而瑰丽的光彩,看得柴安风心都有些醉了。

  老实人黄有功却在耳边提议道:“老爷,天要是黑了,就不好打猎物了。要不我们这就去山里转一圈,弄几只野物烤来吃吃?”

  “嗯。”柴安风答应一声,还不忘叮嘱道,“记得打野兽别用火枪,弄得都是火药味,叫人怎么吃?”

  江南丘陵里的野兽,毕竟没有北方莽莽山林中那么多、那么大,黄有功等人兴冲冲出去打猎,一直打到夕阳西下,才只猎获了十几只兔子和四只野猪。不过这次柴安风带出来的人少,有了这些野兽,再菜些野菜之类的,也足够美美地吃上一顿了。

  出来的人里面,有负责军中做饭的伙头。

  他让人帮他将野兽搬到一条小溪旁边,极为干脆利落地用刀将野兽宰杀清洗干净,又命人搭起灶头、捡来干柴,只须臾之间,烤野猪、炖兔肉等几样简单粗陋的菜色就已经做好了。

  特别是烤野猪,尤其诱人。

  江南这边的野猪多以偷吃山下农民种的蔬菜为生,长得那叫一个膘肥体壮,平时又多加锻炼,肌肉极为坚韧紧实,放在火上一烤,肉里渗出的油脂便“噼啪”作响,同时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柴安风咽了口唾沫,道:“大个子,野猪肉大概烤好了,你去隔两片腿上的嫩肉,给我尝尝。”

  黄有功赶忙操起短刀,挑着鲜嫩的地方割了两片肉,刚想送到柴安风面前,自己却后悔了,也不嫌脏,直接用手抓起一块,就往嘴巴里送。

  柴安风一看着了急,骂道:“好你个黄有功,没大没小的家伙。老子让你送过来,你自己倒先吃上了。看我回去不告诉你老娘,让她老人家好好教教你规矩!”

  黄有功厚着脸皮笑道:“老爷,不是我护食。是这里荒郊野外的,保不定有什么危险,我……我这是在替老爷试毒呢!”

  “扯淡!你少胡说,这里连人都没一个,谁给老子下毒?”柴安风又骂道,“我看是你肚子里的馋虫作祟吧?告诉你,馋虫这东西越是喂就越长得大,你要杀馋虫非得饿他个几顿,把他们全都饿死了才能根治呢!”

  “那……那还没等馋虫饿死,我就先饿死了啊!”黄有功抗议道。

  众人听了,无不放声大笑。

  正欢笑之间,众人已经切开烤肉,半抢半让地分食起来。

  吃到一半,忽听大石低下的灌木一阵骚动。

  耳清目明的神枪手孙家康立即发现奇怪,蹑手蹑脚走到柴安风身旁,低声提醒道:“大官人,今日无风,草木怎么会乱动?”

  柴安风也警觉起来,收起笑容:“有道理。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些为上。孙家康,你叫上黄有功两个人去瞧瞧。遇到不对劲赶紧回来,不要跟人硬拼。”

  孙家康点点头,便退下去找黄有功去了。

  黄有功听了孙家康的吩咐,心里虽然不高兴,可碍于是柴安风的命令,也只好放下手里的烤肉,在裤腿上擦了擦满手的油腻,提起手中的钢棍子,便往巨石之下攀爬而去。

  待回来之时,黄有功除了钢棍,还多提了一个人在手中。

  黄有功被打断了吃饭,心情正差,手上就没有留情,将手里提着那人狠狠往地上一掼,喝道:“老爷,就是这个人鬼鬼祟祟!”

  “嗯,好!你去吃饭去吧。”柴安风挥挥手,示意黄有功退下,又命人取来火把,将四周照得通明,朗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作甚?”

  那人被黄有功摔得不轻,面门朝下趴在地上好半晌才刚缓过气来,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哪个是你的大王?老子是地狱里的阎罗王!”柴安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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