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燕素容开始动了,她的动作比猫还要轻盈,却比狐狸还要谨慎,不但口鼻用打湿的衣衫捂住,已防备刘信施展的无形药粉,而且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比之对付江湖一流高手更加小心。
刚刚迈入木屋,燕素容便在地面上两尺处看到了一枚纤细的钢丝,此女小心的迈过钢丝,却没想到地面居然还有一枚被尘土掩埋的钢丝,踩下之后,门口上空一块头颅大小的石块忽然落地。
燕素容眼疾手快之下,当即一回身,将这枚石块抱在手中,同时大圩了一口气。
却没想到这石块忽然“嘭”的一声碎裂开来,发生了一起小规模炸裂。
虽然没有伤到此女,但是惊吓之下,来不及反应,此女便将这石块抛出,同时向后极退。
“不好!”
忽然想到了什么,燕素容心中暗呼一声,顿时便觉落脚之后,脚下踝骨一紧,整个人便被吊在了半空中!
这木屋虽然矮小,但是这机关设计的极为精巧,脚被吊住,却离屋顶木梁还有两尺,燕素容一招鸽子翻身,一刀居然无法砍中房梁,只砍在吊住自己的丝线上,这丝线不知是何物炼制,削铁如泥的宝剑,居然无法将其斩断。
头部垂落向下,离地面正好三尺,手中的三尺宝剑虽能触及地面,却无法借力。
见到身前的刘信,正似笑非笑的坐在木床前,燕素容使出最后一点力气,腿部用力一荡,宝剑便向刘信刺去。
这一剑虽然精妙,且出其不意,但是毕竟无法借力,早有防备的刘信,单手两指便夹住了宝剑,前后错力之下,宝剑便落在了刘信手中。
“那些人是你引来杀我的?”刘信问道。
燕素容凄惨的一笑,说道,“我想否认,你会相信吗?”
刘信忽然说道,“你的武功在我之上,正面交锋,我能逃走的可能不到一半,可是你偏偏舍近求远,舍易求难,废这般周折来杀我,这是为什么呢?”
燕素容说道,“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信好奇的问道,“你为何想要死在我手里?”
“哼!”燕素容冷哼一声,却并未回答。
刘信忽然笑了,笑的很开心,说道,“我明白了,你起初是想杀我,可后来被我亲了一口,又被我所救,不知该怎么面对我,燕国皇家尊严不容亵渎,必杀我不可,自己却又下不去手,这才假手于人!”
不理会燕素容脸色青白交错,刘信接着说道,“可惜你是燕国公主,皇家之人,颜面高于一切,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啊!”
仿佛被人说中了心事,燕素容眼圈一红,掉下泪来。
刘信说道,“五师姐果然说的不错,女人的眼泪,有时是最好的武器!”
一边说着,刘信一边走到燕素容背后,将其双手也捆绑起来,燕素容知道挣扎无用,丝毫没有反抗。
“看在你身不由己的份上,这次为师便既往不咎了,不过利息却要加倍!”
话音未落,刘信便毫无征兆的再次吻上燕素容的朱唇,与之前的蜻蜓点水不同,这次刘信吻的很投入,足足吻了十几息。
燕素容也没有反抗,只是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收了利息,为师要走了!”
刘信一边说着,一边将吊住双足的细丝取下,将燕素容扶到床上,自己便像兔子一样跑了出去。
只留下满脸泪痕的燕素容泣不成声的喊到,“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一定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
这时的刘信,已经骑在了马上,对于此女的狠话,却毫不放在心上,他知道,女人喊的越凶,越不会真的杀人,嘴里抹蜜的人才最危险!
不过刘信却不敢久留,已燕素容的本事,挣脱双手的捆缚,几息时间便够了,正在气头上的燕素容,真的会杀了他。
马匹踏着夜色,向远处奔驰而去,直到天色大亮,刘信才走出这片山脉,前方已经陆陆续续的看到了人烟。
如此一来,自己便算是安全了,已魂谷的行事风格,多半不会踏足大汉腹地杀人,以免引来官府的注意。
策马又狂奔了一个时辰,直到人困马乏,刘信才在一处客店前停了下来。
“一壶茶,一碗面!”下马之后,刘信便向店小二招呼道。
待落座之后,刘信便发觉这客店有些不对劲,此店背后三四里,便是一座小城,门前正靠官道,此时接近正午,本该客似云来才是,这小店除了一个招呼他的店小二,却不见其它人影。
而这时,那店小二走入后堂,许久也不见有何动静。
“莫非又是一家黑店不成?”刘信反倒是好奇起来。
直到一盏茶之后,才陆续有客人进店,只是来的却并非一般客人,十名壮汉分批进入店中,分三桌而坐,正好将刘信环绕起来。
刘信顿时心中一紧,“魂谷!”虽然换成普通衣衫,但是这些人的气势与魂谷那群活死人一般的杀手如出一辙,只是没想到这群人阴魂不散,居然追到了此地。
更让刘信担忧的是,这批人中,起码有三人对他构成威胁,一名独臂大汉,一名满脸麻点的丑汉,一名老者。
虽然武者未出手之时,功力内敛,无法判断其境界,但是这三人强大的煞气,却无法瞒过刘信的火眼金睛。
这些人没有动手,刘信也没有动,刘信在等待脱身的时机,却不知这群人为何不动手。
这时,店小二举着托盘走了进来,一碗面,一壶茶,放在刘信眼前。
目光扫过,便察觉面中,茶水里,放置了同样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却并非毒药。
刘信轻咬一口面,便打翻面碗,怒喝道,“这面怎的一点味道没有,重新切二斤牛肉,在来一坛酒!”
那店小二也不答话,将面收走,便没了声响,那群人也不说话,整个客店顿时死一般的安静。
小半个时辰之后,那店小二才再次走出,端着一大盘牛肉,一坛启封的酒,只是这次,酒肉里却并非迷药,而是剧毒的毒药。
就在此时,店外一阵马声嘶鸣传来,片刻之后,一名少女走了进来。
这少女生的好漂亮,不施粉黛却艳光四射,粗布衣衫却难掩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没想到换了女装的燕素容,居然这般明艳照人,刘信不由看的痴了。
燕素容起初只是见到刘信,面无表情的走进店中,待见到刘信周围的三桌客人,顿时眉头一皱,随即不动声色的的坐在角落里。
刘信却仿佛不知酒菜中有毒一般,撕下一大块牛肉大口吃起来,转眼间,一盘牛肉,半坛酒便下了肚中。
酒足饭饱,刘信忽然满脸的疲惫之色,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仿佛沉沉睡去!
其中一名独臂大汉,问那店小二,“你下的毒没问题吧!怎么药效这么久才发作?”
这人只有一只独臂,却高出常人一个头,声音沙哑难听,正是刘信最关注的三人之一。
那店小二说道,“绝不会有问题,本想留他一条性命,没想到这小子吹毛求疵,便下了穿肠散,此毒根本无药可解!”
这几人说话之间,丝毫没有避讳燕素容,仿佛燕素容已经是个死人一般。
那店小二又问道,“这女娃怎么处理?”
那大汉说道,“我们等的人还未到,决不能出现差池,此地已经是通往大汉境内的最后一站,否则引起大汉朝廷跟驻军关注,尊上也无法保全我等!”
另外一满脸麻点的大汉说道,“既然如此,这女娃便交给我处理吧!”
领头那独臂大汉说道,“霍老三,你好色的本性要改一改,赶紧灭了口,决不能节外生枝,坏了大事!”
名叫霍老三的丑汉当即向燕素容走去,并露出一丝狰狞的淫笑。
就在此人刚刚靠近,一双大手向燕素容抓起之时,却见燕素容忽然向后一闪,趁着此人身形前探之际,燕素容毫无征兆的一剑刺出,一朵闪耀着白光的剑花娩出,剑刃便直接插入霍老三喉咙。
这霍老三抓住剑刃,口中发出呜呜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瞬间便倒在了地下。
燕素容这一件兔起鹘落,迅捷之极,霍老三的同伴非但来不及施救,即便见到霍老三毙命,也惊骇在了原地。
“追魂夺命剑,你是魔门之人!”那独臂大汉大喝一声,身形顿时拔地而起,如旋风般,旋转着身躯,向燕素容激射而去,手中的长刀更是娩出一道密集的光幕。
燕素容顿时露出凝重之色,手中各色暗器接连脱手,却均被此人的刀幕斩开,就在这大汉近身燕素容眼前之时,燕素容不闪不避,挺剑直刺刀幕中心。
“嘭!”火光电石的刀剑交击之下,发出一声脆响,这独臂男子的刀幕居然被破除。
“你居然知晓天魔刀法的破绽!”那独臂大汉顿时露出一丝凝重。
其余人纷纷抽出兵刃,向燕素容扑来。
就在此时,趴在桌上的刘信忽然动了,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这店小二的身后,伞中剑便刺入此人喉咙,以这店小二爆发出的气势,赫然也是一名两星武者,却没想到这般便死于刘信偷袭之下。
在刘信动的同时,最后那名老者也动了,这人原本沉默寡言,未发一言,就算霍老三被杀,他连眼皮都未眨一下,在刘信动的同时,他身形已经如闪电般飞出。
这老者身法快,剑更快,几乎在刘信的剑刺入店小二喉咙的同时,这老者的剑已经刺到刘信身前,莫说闪避,即使打开黑伞的时间都没有。
刘信只得侧身一闪,避开了心脏要害,一剑却顺着刘信的右胸透胸而过。
被剑刺入胸膛,刘信非但没有向后闪避,反而向前一挺,胸膛的长剑直没剑柄。
这片刻之间,刘信的伞中剑已经从店小二喉咙拔出,一招横扫千军,向这老者砍去!
这老者早有预料一般,另外一柄剑便出现在左手上,横剑挡在身前,同时露出一丝狞笑,只要挡住这垂死挣扎的一剑,眼前的敌人便是一具死尸了。
而刘信确是心中一喜,此人不知道伞中剑的威力,居然胆敢抵挡。
“嘭!噗……”一声兵刃这段的脆响,伴随着一声闷响传来,这老者顿时的狞笑顿时凝固,接着头颅便掉落在地。
这一切发出的兔起鹘落,太过突兀,从刘信偷袭到被偷袭,以及斩杀强敌,不过用了三息,那些杀手甚至还未冲到燕素容眼前,听到背后异响传出的同时,回头竟见到同伴被斩杀,顿时一阵大乱。
斩杀此人之后,便觉伤口麻痒难当,这长剑居然喂有剧毒。
这时,那些壮汉反应过来,大吼着向刘信扑来,刘信顾不得拔出刺入胸膛的长剑,更来不及服下解毒之药,一枚四方小盒便拿在手中,机关按下,上百枚西如毛发的小针便密密麻麻激射而出。
不知这些暗器灭杀了多少敌人,也不知那独臂大汉跟燕素容争斗谁占上风,刘信只觉这股麻痒之意已经传遍全身,此时在想解毒,手脚已经全部失去了知觉,麻痒之感迅速向上蔓延,转眼间,头脑一片混乱,刘信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彻底失去知觉前,刘信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燕素容的惊呼声。
“我就这么死了吗?”这是刘信倒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不知昏迷了多久,刘信似乎感觉勉强恢复了知觉,但是全身已经彻底麻木,浑身毫无力气,甚至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莫非自己没死!”
这个念头传出的同时,便感觉麻木的头上传来一丝凉意,似乎被银针插入头顶,却又感觉不到银针插在何处。
这股凉意越来越密集,并且带着一股舒泰,迷迷糊糊中,刘信再次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之时,刘信是被钻心的疼痛惊醒的,不过这次醒来,刘信已经睁开眼睛了,并且恢复了些许力气。
这似乎是一间客栈,这是刘信睁眼后的第一反应,不出预料,燕素容果然在这房间内,靠窗背对他而坐,似乎在怔怔出神。
“你醒了?”燕素容心有所感,头也没回的问道。
刘信有些虚弱的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杀了那个魂谷三星武者,果然厉害,只是为何要救我?”
燕素容忽然回头,凝视着刘信说道,“第一,我救你是因为我要亲手杀了你,第二,伤你那人的剑上涂的是九窍僵尸散,此毒无解,我只不过压制了你的毒性,却无法将毒性彻底祛除,你最多还能活三天。”
见到刘信艰难的转动头部,似乎在寻找什么,燕素容问道,“你是在找此物吧!”
见到燕素容手中的黑伞,刘信总算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必死,中毒死,还是被你杀死,有何区别,不过此物是师门之物,不容有失!”
燕素容沉吟片刻,说道,“本宫对你越来越好奇了,其一,九窍僵尸散见血便彻底融入血液,瞬间毙命,你居然能熬这么久,这可跟自身修为无关,其二,这把伞非同小可,天下的神兵利器虽然不少,却罕有能与之匹敌,想必你的师门定然非同小可,而且天下能调教出你这样的弟子,这等宗门更加寥寥无几!”
刘信笑道,“不如我告诉你我的师门传承,你不杀我如何?”
燕素容摇头说道,“就算我答应不杀你,你也绝不会告诉我你的师门,更让我好奇的是,我两次落在你手中,你为何不杀我,尤其前几日,你明明可以趁机逃走,却为了救我而身中剧毒,如今只剩下三日的性命!虽然相处不多,但我知道你绝非怜香惜玉之人,更何况你并非真的对我动心,所以你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难言的苦衷!”
“你果然聪明,全被你猜到了,其实我是你父皇训练的秘密侍卫,暗中保护你的!”
刘信虽然说的郑重,但是燕素容却毫不上当,冷冰冰的说道,“本宫绝不会让你中毒身亡,所以,只能提前杀了你,为了不让你提前出什么意外,本宫等不到三日,只好提前动手,有什么遗愿,你提前说吧!”
刘信说道,“这把大黑伞是家师馈赠之物,决不能流落在外,我死后,还请将此物送回师门!”
“好,这条件本宫答应了,你师门坐落于何处?”虽然燕素容语气极为平淡,也没有问何宗门,只是问道师门坐落何处,但是刘信还是感觉到燕素容的心跳快了一分,仅仅这一分就够了。
“在我死前,一定告诉你!”一边说着,刘信一边将大黑伞拿在手中,满脸爱怜的样子!
燕素容脸色一寒,说道,“可是本宫打算现在动手,你在不说便没机会了。”
刘信说道,“可是你刚刚不是说过,在我临死前满足我一些愿望吗?刚刚这个愿望只是为了师门,我自己还有一个愿望!”
见到燕素容眉头一皱,刘信接着说道,“放心,这个愿望很简单,而且不需要太长时间,我救你两次,饶你两次,还换不来这一个愿望吗?还是说皇室之人真的这般无情!”
燕素容说道,“好,你说吧!”
刘信说道,“为师今年十八岁,是个男人,这个年纪,就算是条猪也该拉出去配种了,可是为师却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
“你休想……”没想到刘信会提这种条件,燕素容顿时脸色潮红一片,羞不可止。
刘信说道,“公主殿下可莫要误会,为师虽然想女人,却也不会打自己徒弟的主意!”
不理会刘信嘴间占便宜,燕素容怒道,“你究竟想怎样?”
刘信说道,“看此间客栈的布置,跟外面人声鼎沸,此地应该是一处繁华之地,既然是繁华之地,烟花柳巷想必不少!”
燕素容眉头一皱,说道,“你居然想去妓院这等肮脏之地!”
“古人云,食色性也,将死之人,追求人间极乐有何不可……”
见到燕素容已经气的浑身发抖,刘信又说道,“为师虽然不算风流倜傥,却毕竟是第一个吻过你的人,也是第一个撩动你心弦的人,却说出这等肮脏之言,要去这等肮脏之地,你心中难免失望,拒绝也是情理之中!”
“够了……”燕素容气的拂袖起身,浑身瑟瑟发抖,半响后才说道,“好,本宫便满足你的愿望,你若是死在那群脏女人身上,算是你的造化,也省的本宫亲自动手!”
刘信又说道,“再去之前,还要祭一下五脏庙,免得做一个饿死鬼,更何况饿着肚子,浑身乏力,哪有力气找女人,毕竟做那件事很耗费力气的。”
“好,本宫就让你做一个饱死鬼!”这句话是在燕素容几乎咬碎了牙齿才说出的。
不理会燕素容的满腔怒火,刘信接着说道,“为师要吃陈皮鸭子,糖醋草鱼,松花小肚,鲁香牛肉,在来一壶酒,陈年花雕便好!”
燕素容似乎已经无法忍受,脸色由红转青,粗重的喘息声响起,似乎在强压心中怒火,在刘信说完之后,身形一闪,便飘出房外,身法比起当初对敌时还要迅速。
在房门重重被关上之后,刘信连忙在身上摸索起来,还好六位师兄师姐赠送的东西还在,不知燕素容是因为男女有别,还是对刘信身上的东西不敢兴趣,身上的东西倒是一样不少。
不过刘信此时却没有逃走的意思,自己现在的情况的确很糟糕,不但中的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随时有可能会一命呜呼,被当胸刺过的一剑同样不轻,虽然经过包扎止住了血,伤口却并未愈合,稍微活动,不等毒性复发,失血过多便足以要了自己性命!更合理此女心思灵巧,即使被自己刺激的发疯,也绝不会不对自己毫不防备的。
不过燕素容的确有些本事,一柱香的功夫,刘信房间内便摆满了一桌酒菜,一坛好酒。
“公主殿下不吃吗?”刘信一边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边口齿不清的问道。
“哼!”燕素容冷哼一声,却并未说话。
一柱香之后,一桌酒菜便风卷残云般,被刘信消灭了大半。
刘信打了个饱嗝,一边剔着牙,一边说道,“鸭子未入味,松花小肚有些咸,糖醋鱼也不是太新鲜,尤其水煮白肉不够辣,下次换一家客栈的厨子试试!”
燕素容冷笑一声说道,“没有下一次了,这是你生命的最后一餐,你还有最后一个愿望,跟我走!”
刘信说道,“我身中剧毒,重伤未愈,此时又吃的太多,你若不扶着我,为师实在走不动了!”
燕素容果然拉起刘信,迈步向外走去!
刘信好像全身没有了力气,大半身躯靠在了燕素容身上,只觉身躯感受到的柔软,鼻中闻到的体香,说不出的受用。
转过一条街,便来到一处烟花之地,华灯初上,人来人往,如此繁华之地,倒是刘信首次所见。
燕素容挑了一家最大,进出人最多的妓院,在燕素容掏出一张银票后,刘信便被几名浓妆艳抹的烟花女子扶进一座精致的阁楼。
阁楼内布置典雅,袅袅青烟散发出阵阵清香,一个身穿紫衣的绝色佳人目光含情的望着刘信。
只是见到相貌英俊的刘信一瘸一拐,步履蹒跚,似乎是个病秧子,才露出一丝不满之色。
不过此女没等开口说话,在刘信提前亮出的一张银票下,再次眉开眼笑起来。
“想不想要这张银票?”刘信晃着眼前的银票问道。
那女子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刘信问道。
“紫衣!”那女子回道。
刘信不禁暗笑,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叠从燕素容身上掏出的银票果然派上了用处,当即说道,“紫衣姑娘,想要银票便按我说的做!”
在阁楼外,燕素容满脸冰寒的像一具石雕一样,望着这座阁楼,紧紧握住的拳头,指甲已经深入肉中,渗出丝丝鲜血也忘记了疼痛。
阁楼内不时传出女子的放荡的轻笑声,伴随着细细的呻吟声,让她几乎忍不住冲进去杀了这对狗男女。
“克制,克制……”燕素容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随着那女子一声高亢的呻吟,紧接着便是粗重的喘息声,片刻之后,声音越来越淡,似乎**初歇。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门吱呀一声开了,燕素容满脸冰寒的走了进去。
却见那紫杉女子正好拖着茶盘走出,只是这女子似乎也知羞耻,连头都未抬,迈步走出之时,燕素容连忙一闪,生怕这肮脏的女子污了身上的衣衫。
走进屋内,床上纱帐飘动,隐约间,刘信似乎舒适的躺在床上。
“满足你最后一个愿望,你也该上路了,现在可以告诉我,那把伞该送往何处了,我一定会替你送到!”
见到刘信不答话,仿佛睡着一般,燕素容忽然升起不详的预感,只是生性谨慎之下,还是掩住口鼻,才用剑挑开纱帐。
只见纱帐之内,一个貌美女子正穿着刘信的衣衫,满脸惊恐的看着燕素容,见到燕素容手中宝剑,惊恐的大吼一声,“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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