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书瞳孔一震：什么？

　　魏立善重复道：顾小姐，有个双胞胎哥哥。

　　顾清源有一个双胞胎哥哥？

　　而且，从前？

　　信息量过大，楚知书一时难以置信。

　　顾清源不大喜欢说自己的家事，楚知书也就不问。因为听说过顾清源的故事，于是，更不愿意私自到网上搜索顾清源，去看网上那些不堪入目的流言。

　　魏立善明白楚知书的震惊，直视她的眼睛，再次确认道：是真的。

　　魏立善自小在国外长大，有一年放春假的时候回国，父母去邝家应酬的时候总是喜欢带上他，于是，魏立善就见证了关于绿丝带橡皮筋的故事。

　　大概是我十几岁的时候，魏立善说道，年纪相仿的孩子们总是扎堆玩在一起的。邝二，也就是邝景浩，比其他孩子年幼几岁，可从小个头大，力气也大，又因为邝二的情况，下手又容易没有分寸，大家渐渐孤立他。有一回，邝二非要一起玩，不知道怎么地吵了起来，居然拿棍子疯狂地打人。

　　魏立善回忆道：有一个孩子被绊倒了，眼看脑袋就要挨棍子，紧急时候，是顾小姐的哥哥救的人。绿丝带橡皮筋是顾小姐的——顾小姐的哥哥还教会了邝二控制情绪，于是，大家开始接纳邝二。

　　楚知书想起邝景浩刚才不停地用弹自己的手腕，说：厌恶疗法？

　　厌恶疗法，又称对抗性发射疗法，是心理疗法之一，是一种应用具有惩罚的厌恶刺激，来矫正和消除某些适应不良行为的方法。

　　魏立善回答道：应该是的，但当时的我们都还很懵懂，并不知道这些专业知识。

　　清源的哥哥，叫什么名字？楚知书轻声问。

　　魏立善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为什么要说，从前？

　　我们和顾氏的交往不深。春假结束后，我也回国外了。已经很多年没听说过他的消息——要不是刚才的绿丝带，还想不起来这些事。魏立善再次叹息，在我们的世界，没有消息，大概意味着人已经没了。

　　楚知书默然，过了好一会儿，说：那么，我们以后就别提起了。

　　魏立善自是赞同：顾小姐经历的，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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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工作室，魏立善放心不过，发短信给靳沐尘道：顾小姐没事吧？

　　锦城的白天是纽斯堡市的夜。

　　从帕西顿公寓离开，靳沐尘刚刚来到私人机场的停机坪，准备登机回国，收到了魏立善的信息，止步在登机梯子前，迅速回复道：什么事？

　　谁知，魏立善发回更多的问题：你不知道？顾小姐还没回到靳宅？

　　是了，这次到A国，靳沐尘并没有知会魏立善。

　　实际上，靳沐尘谁都没有知会。

　　过了一会儿，魏立善又陆续传来信息：是你不在靳宅，还是顾小姐还没回家？不对，史都华开车送顾小姐回去的，他没告诉你？你没发现顾小姐的异样？

　　靳沐尘忍不住怀疑，魏立善是故意在和自己兜圈子。

　　但仍耐着性子问：什么事？

　　魏立善终于反应过来：你不在锦城？

　　靳沐尘头大，快步登上梯子，一边走，一边对江彦嘱咐道：让飞机师全速启航。

　　话毕，已经拨通了魏立善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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