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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良乘坐着陈仲良一名手下开的开车,赶到了岳家的别墅前。
看着紧闭的别墅大门,陈伯良厉声道:“冲进去!”
那手下闻言二话不说,直接猛踩油门就往别墅大门撞了上去。
“砰”地一声,别墅门被应声撞开。但这声撞音还未落,以陈伯良的耳力,却在这声撞音中还听到了几声清脆的异响,似乎是针掉落地面的那种声音。
听到这夹杂在撞音中的异响,陈伯良不禁感觉有些不对,内心中也有着狂跳的不安,一时间心惊肉跳,似乎极度的危险降临。然后还来不及多想,紧接着便“轰”地一声爆炸音从车底下响起。一团爆炸的火光大冒,瞬间的爆炸冲击力,在车冲破大门的那一刻,便将车直炸飞起来。车头高高扬起,往后翻飞。
却原来是宋永华安排人在别墅大门底下吊了几颗手雷,设置了一个简易的陷阱。但虽简易,却很管用。陈伯良在愤怒冲昏理智下,完全没料到对方会有这种安排,更没料到对方准备的这么充分。
他本以为宋永华一个小小的外力境武者,自己只需上门过去,就是手到擒来。对方除了逃,除了躲,别无他途。完全没想到,宋永华竟会选择准备充分地正面迎战。而且宋永华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外力境武者,他手下掌管着岳向阳留下的庞大黑帮势力,是平阳地下世界的龙头老大,有着许多非法渠道,可以弄来许多管制的枪械武器。普通人别说弄手雷了,想弄把普通的猎枪都全无门道。
“打!”
宋永华早就安排有人在房顶上拿着望远镜放哨,知道了陈伯良的到来,这时正带着人在院子里严阵以待。
在手雷爆炸,炸翻汽车,同时又炸破汽车油箱,引发更大爆炸的同时,宋永华又大喝一声,率先开枪向着已是一团火的汽车射击。
旁边那些手下闻言,自然是毫不犹豫,全部向着被炸飞尚没落地的汽车开枪射击。尽管在他们看来,遭了几颗手雷被炸,车里面的人已经绝无生还的道理,眼下还开枪似乎有点儿浪费子弹。但既然宋永华下了命令,他们就尽管招呼就是,想那么多没用。
只有宋永华清楚,这绝不是浪费子弹,而是一种小心谨慎。因为他清楚一个武者的生命力到底有多强大,尤其还是像陈伯良这种内力境八重的武者。即便已垂垂老矣,时日无多,但只要大限那天没到,也仍会强得像打不死的小强。
“砰砰砰”
“叭叭叭”
“嗒嗒嗒”
一时各种枪声响作一片,子弹在夜晚带着一道道火线四射纷飞。枪声之激烈与密集,好像是在打一场小型战役。
在枪声纷响,子弹乱飞的射击中,那辆被炸的汽车终于“砰”然落地。一落地便如散了架一般,断成两截,而汽油则还在不断燃烧,火光烈烈。
“停!”宋永华见状,又大喝一声,抬手叫停。
众手下闻言,立即全部收枪而停,令行禁止,倒也显得颇有纪律。
“小东,看到人没有?”宋永华向安排在楼顶,负责哨望的那个手下大声问道。
话音刚落,那手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砰”地一声大响,就见院门旁边的墙壁被一股大力猛地撞碎开来。碎裂的转头飞溅四射,犹如子弹一般,立即打倒了一片站在这面墙壁后面的人,一时“啊呀”的惨叫声不止。
“打!”
宋永华见状,顾不得那些受伤的手下,立即又是大喝一声,率向向着墙壁碎裂爆炸处开枪招呼。
他的慎重没错,也一点儿没有小看陈伯良的强大生命力,果然这老贼在刚才的那波手雷加射击的攻击中并没死。
但陈伯良虽没死,这时的样子却也十分狼狈。他在手雷爆炸的那一刻意识到危险,然后及时撞破后车窗逃了出来。但虽侥幸逃得了一命,却还是不够及时。头发、胡须、眉毛、衣服,都被爆炸的火光烧到了不少,整个人这时显得灰头土脸,满身焦黑。同时,他右大腿根的外股处还被一片手雷碎片炸到,深深刺了进去,鲜血直流。
他一时也来不及多处理伤口,只是运力逼出那块手雷碎片,然后点了附近的穴道止血。但受伤加点穴,让他这条腿的活动也是大为受限,失去了平常的灵活。
被弄的这么狼狈又受伤之下,陈伯良不禁怒发如狂,更加愤怒的难以自抑,委实没料到宋永华准备这么充分,还设下了陷阱。
一个照面,不,连面都还没见到,就让他先吃了个大亏,受了伤。刚才要是稍晚一点儿逃出来的话,说不定命都丢了。自己也当真是老了,大意了,对宋永华的迎战反抗全没料到。
不过既然自己没死,那宋永华就逃不了,今晚被杀的命运也改变不了。他就算这时受了些伤,也仍是内力境八重的强大武者,岂是这些普通人能够抗衡。
稍喘口气,等枪声一停,他立即抬手重重一掌击打在身前的墙壁上。一掌打出后,当宋永华的那声“打”响起,却还没来得及开枪打过来时,他又立即移步换位,再往临近的墙面一掌打过去。
“砰砰砰”
他连环不断,一掌接一掌地照墙连打,强劲的掌力击碎墙壁,带动的碎砖激射,也犹如子弹暗器一般,打的里连面那些人惨叫连连。
“进房!”
宋永华眼见陈伯良躲在墙后,利用这种手段对敌。己方开枪打不到他,反而遭到了他的压制,立即又是大喝一声,让还活着能动的一众手下转移阵地,进房重新布置防线。至于那些不幸被碎砖碎石砸死,或受了重伤行动不了的,他一时也管不了了,只能放弃。面对陈伯良这等大敌,虽只一人,却犹如是面对同等人数甚至更多的敌人,反轮到他们人多的一方被压制。
一众手下闻言,还活着并能行动的,立即答应一声,退往屋内。这时原本的二十多人,已只剩下了十来个还能行动,有几个还都受了伤,满身血渍。
对望之下,这些人眼中都不禁有些恐惧之色。对方那种破坏力,简直完全不是人,虽只有一个人,却凭借强大的武力压制了他们一群人,连手上拿着枪也一时没用。
刚才还有几个暗自腹诽宋永华太过小心并浪费子弹的,但现在他们都明白了过来,对上这种敌人,真是再小心也不为过。如果能干掉这敌人,那他们哪怕再浪费十倍的子弹,也会毫不犹豫。
宋永华带着所有还能活动的人退进房中重新布防后,不想外面一时间却是没有了动静,静悄悄的,似乎陈伯良已经离开。
但宋永华知道,对方绝没离开,只是在一旁窥伺,想选择一个最佳的时机与突破口。
陈伯良眼见宋永华带人全部退进房中后,立即速度极快地闪身进院,从距他最近的一个宋永华手下身上抄了把冲锋枪在手。这人却是还没死,只是被一块砖头打中,打晕了过去。陈伯良还能明显看到他肚子在起伏,有着呼吸。
他眼下心中对宋永华又恨又怒,抄枪的同时,顺便直接一脚把那人的脖子给踩断了。
他速度极快,抄住枪后便一闪而没,迅速隐没在别墅的阴影里。
别墅外面的一个冬青绿化带里,这时却也有一个黑衣人影正藏身在内,窥伺着别墅里的交火。
这人一身黑色皮革质地的紧身衣,身后却还披着一件黑色披风,上面有着暗金色的纹路。细看,似乎是“替天行道”四个狂草大字。脸上也戴着黑色的眼罩面具,面具正中间,也有个暗金色天字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