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炮弹宛若璀璨的烟火一般,在夜空中闪烁着光芒,绽放着独特的美丽
但这样的美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论是谁可都不想被这样的“美丽烟火”给击中,这层烟火背后携带着的是包裹着毁灭的炮弹。
越是美丽的花,也就越危险
这句话不仅仅是形容女孩子的,更是形容一些事物的。
轰隆的炮声连天,不断的爆炸震耳欲聋,高声呼喊也会被轰鸣声无情的盖过,天底下好似只有一个声音一般。
提尔比茨是在俾斯麦舰体稍前的位置开炮的,在开炮之后,提尔比茨就渐渐的降低了航速跟在了俾斯麦的身边。
虽然陈烁下达了全舰提速的命令,但是舰队的基本阵型还是不能被轻打散的。
“伊请求攻击,已发现敌方深海“九九零”重巡!”
伊欧娜把她所扫描出的敌方旗舰展示在了陈烁的眼前,密密麻麻的红点从各个方位扑进,就如飞蛾围绕着火焰群舞,伺机围上来。
很明显,这是一支中型的海雾舰队,不是指它的实力,而是指它的数量。
“伊可以开火,但注意保持距离,不要离开舰队太远!”陈烁手不断敲打着扶手,在静静的思考片刻后点头同意了伊欧娜的主动请缨。
一方面是伊欧娜的提议的确可行,另一方面则是陈烁需要亲眼看看在这个与众不同的世界,海雾的战斗力究竟能得到几成的发挥,对深海能有怎样的压制力。
“咻”
一声极为隐蔽的鱼雷声预示着伊欧娜已经瞄准目标开火了。
这枚鱼雷的速度和陈烁想象中的鱼雷速度简直天差地远。
极快无比!
伊欧娜发射了三枚鱼雷,三枚侵蚀鱼雷!
伊欧娜发射出的鱼雷速度起码是普通舰娘发射鱼雷速度的倍以上。
鱼雷的速度就像是在地面疾驰的汽车一般,不过这种“汽车”还是潜藏在水底下的,如毒蛇藏于花丛中吐露着鲜红的信子,待到猎物发现时,惊雷般的攻击已经落幕。
隐形之杀手
“提督,轰炸机和鱼雷机已进入指定范围,随时可以开始展开攻击!”
航母之所以被称之为战争杀手不是没道理的,她们超远的打击距离和高额的航速足够让舰队在一个相当安全的距离完成任务。
航母小妈妈的战斗力在这种混战的时候是不可比拟的,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一样,可以轻松的收割掉一个又一个生命,但同样也是敌我双方优先打杀掉的角色。
相同的杀伤力付出的也是相同的危机。
陈烁随时观望着战场。
他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准确的给予敌人巨大的损伤,这才是提督应该发挥的作用,统御强大的舰娘们,以一人之力发挥出舰队原本百分之两百的效果。
伊的侵蚀鱼雷准确的击中了目标
刹那间,爆炸的那一瞬间是死寂的,骤然,好似空间都被一只巨手给杂糅了起来,敌方重巡的舰体似乎是被拉入了异空间一般,猛然塌缩成了小小的一个光点。光点刺眼无比,如初升的太阳一般照亮了整个海域,天空都被炽热的白光所遮盖。
再然后,爆炸声姗姗来迟,白点在轰鸣中几何倍的速度膨胀,冲击波以爆炸中心为原点,将周遭无穷的海水向着各个方向推开,足以震动整片海域的爆炸瞬息海面中制造出了一个“空腔”。
少时,少许震飞上高空的海水淅淅沥沥的落下,就像忽然下起了一场小雨,空腔扩张的速度缓和后,迅速的开始回填着海水,原本紊乱的海面更加波荡起伏,整个战局似乎都被这一次爆炸给终止了,点点雨水落入海面泛起水花的同时更是一副诡异的死寂。
深海重巡的庞大舰体就这样变成了深海的残骸,被撕扯成碎片的舰体在爆炸中心的海水旋涡中起伏着。
甚至连一点火花都没有产生,她就已经变成了“曾经”的深海。
伊的攻击让深海沉默了,她们似乎是在思考,这样的敌人究竟能否战胜。
作为隐藏在暗处的杀手,在科技上的碾压足够她造成相当辉煌的战果。
深海的巢穴内,一双眼睛在观察着陈烁的舰队。
“让姐妹们放弃追击吧。”
她挥了挥手,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可是……就这样放他们过去是不是有些?”
她转过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目光凝视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提督,深海舰队停止了追击,正在返航。”
俾斯麦有些疑惑的看着逐渐远去的深海舰队。
这样的她们和传闻中的那支舰队并不符合。
陈烁多少也有些疑惑,她们的撤退实在有些突然了。
不过疑惑归疑惑,但陈烁还没作死到命令舰队回去一探究竟。
毕竟对方可是一向喜怒无常的深海舰队,而且是“威名赫赫”的那支舰队。
列克星敦有些不解的望着陈烁(通过舰队的即时通讯系统):“提督,我的孩子们已经回到舰体上了,只是……这支深海舰队的举动实在有些奇怪了。”
“会不会是伊欧娜的侵蚀鱼雷把对方吓到了?”陈烁多少有些激动,如果伊欧娜的侵蚀鱼雷真的有这么大的威慑力的话,这无异于为港区的安全提供了一层更高的保障。
列克星敦却摇了摇头:“提督,对方舰队的数目是我们的三倍以上,就算拼掉我们所有的弹药也是不能把她们完全击沉的。”
伊欧娜举起了手:“提督,敌人并不是因为我的侵蚀鱼雷哦,她们可能是有了什么新的任务吧?”
“不管怎么说,有惊无险就最好了!”陈烁看了看海图:“俾斯麦,舰队继续按照既定路线前进!”
俾斯麦点了点头,干练无比的把舰队的路.线标记在了舰队通用海图上。
这幅海图陈烁也能看到。
或者这么说这幅海图就是陈烁眼前的海图,上面标记着的镇守府的位置距离现在的位置已经很近了。
随着舰队驶离这片海域,暴风雨也渐渐的被舰队甩在了身后。
小时后
当新一天的朝阳撒在碧蓝的海面上的那一刻,坐在提督室内的陈烁才有了一种彻底脱离危险的放松感。
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后,无止境的倦意传入了陈烁的大脑皮层,这股感觉催眠着他。
让他一下子就陷入了沉睡中。
初生的朝阳撒在俾斯麦的甲板上,映照着她的脸庞。
俾斯麦转身离开了舰长室。
陈烁的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熟悉的军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