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立政殿。
满屋子都站满了人,大殿里的内侍、宫女都低头垂目,战战兢兢的待在一旁,气氛端得安静而诡异。
秦逸手拿银针认真的在床边施针,李世民沉着脸站在秦逸的身后,只有一双眼睛透露出紧张的情绪。
稍过一会儿,李承乾、李泰以及长乐公主三兄妹也来请安了,李世民听见背后传来响动,扭头示意儿女先到一旁安静的等候。
三兄妹见状乖乖的来到李世民身边,又因忍不住担忧自己的母亲,伸长脖子踮着脚看着被施针的长孙皇后。
毕竟是给长孙皇后施针,秦逸不可能完全放松,渐渐的额头上溢出了些许汗水,又被身旁的宫女拿着手帕给他擦去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今日的施针结束,秦逸有条不絮的将长孙皇后身上的银针逐以拔起,尔后收好银针打算回家再重新消毒以备下次使用。
“世安,观音婢的身子如何了,是否还能恢复健康?”
“皇后娘娘经过此次施针,体内沉积的毒素绝大部分都已经排除掉了,剩下的那一点儿毒素会随着人体新陈代谢自行排除。”秦逸站起身转身面对李世民,缓缓的诉说着实情:“只不过皇后娘娘毕竟年纪不小了,经此次事故还是伤到了根本。”
“如何严重吗?是否会有损寿数?”李世民急切的抓着秦逸的手臂。
嘶,李世民的手劲还真大。
秦逸忍着手臂上的疼痛,皱着眉叹了一口气。
“不会有损寿数,但是皇后娘娘的身体也不宜操劳,且必须要好生调养,更甚至是春冬之际也许会引起旧疾发作。”
“观音婢真的无法再控制如同以往一样了吗?”李世民满怀希望的看着秦逸。
秦逸再度叹了一口气,心有不忍的看了一眼长孙皇后。
要不是李世民中了别人的毒计,长孙皇后也不至于被伤到了根本。
轻轻摇了摇头,秦逸直白的说着。
“平时还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春冬之际必须小心将养着,这两个时节长孙皇后的身体抵抗力会弱上不少,但若是照顾得好长孙皇后也不见得就一定会发病。”
李世民闻言眼中的失落清晰可见,内心里对长孙皇后也十分的愧疚,毕竟此次的确是他大意不查之错,这才导致了妻子的身体大不如前。
余光撇见秦逸一脸欲言又止,李世民轻咳两声。
“世安,观音婢的身体你是否还有什么隐瞒?”
“隐瞒倒是没有。”秦逸苦笑的摇了摇头,“只不过长安春季干燥寒冷,立政殿必须在这时候容易发病的时节里保持充足的地暖供应。”
“这不是问题,朕会注意的。”本就愧疚的李世民只能点了点头,“观音婢的身体就有劳世安继续调养了。”
“微臣自当尽力而为。”秦逸躬身拱拱手。
直到此时,李世民的脸色才微微勾唇而笑。
“陛下,我如今感觉身体轻快了很多,那没影的事情陛下何须现在就担忧呢?”长孙皇后从床上做起身,双目满是关切的看着李世民,“陛下理应以国事为重,还请陛下回御书房吧。”
“好吧,朕听你的就是了。”李世民扭头看着李承乾等人,“承乾、青雀、长乐,你们三人留下好好陪陪你们的母后,嗯世安也留下吧。”
“诺!”四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
“观音婢。”李世民走到床边牵起长孙皇后的手怕了拍,“朕先去处理御书房中没处理完的折子,现在就让承乾他们陪陪你,朕忙完公事后再过了看你。”
李世民自然是担忧长孙皇后的病情的,所以当确认长孙皇后的病情稳定了下来,顿时想起了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以及御书房里还在等候他裁决事情的一些大臣们。
思及此,李世民心中不免感到有些烦闷。
“陛下本就应当以国事为重。”长孙皇后笑意盈盈的直视李世民的双眼。
只是这么一句话,一个笑容,李世民心中仿佛暖烘烘的。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李世民离开后,长孙皇后挥退了内侍宫女,殿中包括她自己在内只余五人。
长乐公主自发的走到长孙皇后床前,拿过一旁的枕头垫在了母亲的身后,好让她坐得舒服一点儿。
李承乾、李泰、秦逸得到长孙皇后应允,自行去般了张椅子坐在床前。
“承乾、青雀、世安,听说你们三人正合伙弄买卖?”
李承乾点点头:“是的,母后我和弟弟左思右想,还是绝对有点儿钱财傍身,如此不至于发生什么突然情况而无法应对。”
“母后有所不知,儿臣在宫外开销不小,长安皇亲国戚又那么多,光是送礼就十分的头疼。”对于长孙皇后,李泰可是一点隐瞒都没有。
“如此倒是母后以往思虑不周了。”长孙皇后笑道:“也对,你们都长大了,若有一营生在手,总好过手下打着你们的名讳欺压百姓,勒索不义之财。”
“母后,你这是小瞧了我们,那些个扯后腿的我们可都疏远他们了。”李泰急切的叫唤出声。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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