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字已自成一体,也堪称一代书房大家。”
“虞大人谬赞了!”秦逸谦虚的说道。
“不,不,虞大人说的是事实。”褚遂良也跟着笑赞出声:“泾阳候如此书法,在当今大唐可是独树一帜,完全可以开宗立派,所以虞大人说您是书法大家其实一点儿都不为过。”
三人的对话,话里的内容对于王榆一行人是相当大的打击。
卢涛更是不可置信的大叫起来。
“这不可能!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泾阳候怎么可能精通书法!”
眼见卢涛已经失态,阎立本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拿起秦逸写下的那张墨卷直接竖立了起来。
“张大你的眼睛仔细看看,你扪心自问泾阳候的书法是否已经是大家?你自己出身世家这点儿眼力还是不缺的吧。”
王榆不满卢涛大呼小叫,将自己写的好好的一幅字给毁掉了。
可在听到阎立本出声之后,王榆本能的抬起头寻声望去。
只看来一眼,脑袋就如同被人打了闷棍似的。
整个人都惊呆了!
直到现在看见了阎立本高举的墨卷,王榆总算明白之前比数时三位评委的举动。
他们围绕着秦逸的答题卷,眼神露出痴迷之色,甚至久久不宣布获胜者是谁,可见就在刚才三位评委就已经被秦逸的字给迷住了。
目前的这张新的墨卷,撇除上面上的诗,单单就字来说可见写字之人勤学苦练许久。
诗上的字体结构严谨,刚劲有力,纵观从古至今历朝历代的书法大家,从来没有哪一位的书法写的与此字相近。
好一个自成一体的新式字体,此字完全有资本开宗立派!
王榆受族中悉心教导十多年,一幅字的好与坏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凭良心说,他自己的字并没有大成,还真心比不过秦逸,确切的说是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此刻,王榆倒是真心佩服起秦逸。
输掉一千本孤本不算什么,能令他看清形式醒目过来才是最重要的。
看来回去得劝族里的人放下身段,脱离另外极大世家才是,特别是这次挑拨他出头的卢家,还有背地里叫嚣得最凶的萧家。
王榆心底有了新打算,遂也不对今天的事情那么生气了。
此时此刻,反观卢涛,他简直是气疯了。
在看到秦逸的字时,却又整个人都垮掉了。
茶馆里观看赌斗的一众文士们一定不会口下留情的,似乎此时他能预感到等下接踵而至的嘲讽一般。
其余人瞧见阎立本手中高举的墨卷,傻愣愣的呆在当场,神情黯然失色。
再输掉这一场,他们便输掉了三场,哪怕后面的两场武斗都赢了,那也不过是和泾阳候拼个平手。
可自己等人偏重文这一方面过重,怎么可能赢得了上过战场的泾阳候。
想到这里,一个个都被打击得萎靡不振。
王榆却伸手拉了一把本家子弟,小声的嘱咐道。
“今日我们输定了,别太过挑衅泾阳候,但是即使是输也要输得磊落,等下我怎么做你怎么做,前往别跟...扯太近。”
“知道了族兄。”
那士子和王榆小声的咬耳朵,一边说一边还下意识的瞄着那一幅高举给众人观看的字。
好字啊,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讨教一二。
哎...世家与泾阳候有仇,看来他是没这个机会了。
“嗯?”王榆听到那人小声的嘀咕,抬头给了秦逸一个和善的微笑:“放心,机会会有的,不过不是最近。”
“哦?!”隶属于王家的士子并不是蠢笨之人,很快就听明白了王榆的言下之意,索性自然而然的勾唇笑了笑:“我会沉得住气的,不过族兄的动作别太慢了。”
“敢问泾阳候所书之字可有名?”放宽心后,那属于王家的士子上前一步询问。
“楷书!”秦逸落地有声的秒回。
“我等佩服泾阳候所书的这手漂亮的楷书,此局我等认输。”王榆云淡风轻的笑着。
“你...”
秦逸还没回答,卢涛听了王榆认负之语,用看叛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王榆。
王榆见状嘲讽一笑:“怎么你不服气?我们世家之人还做不出死不认输之举,你的字若是能比的上阎大人手中那一幅墨卷,那我们的确没有认输的必要,反正我自认我的字是比不上泾阳候的,而我王家输得起。”
此言一出,将卢涛所有的不满给堵了回去。
他所书之字和秦逸的字比?
差别之大,让他汗颜至极,若是公开对比给大家看,只怕他抹脖子上吊的心思都有。
可裁判都没有宣判,自己这方就主动认输,这也未免太憋屈了。
“对啊,既然你们队伍里有人不服气,那便将他的字展开来给大家一起评判评判。”
“这位兄台说得是极,是极,既然那位卢大人不服三位裁判大人,还是让我等在坐诸位一起来评定一番,看看你写的字是否能好过泾阳候?”
在众人起哄下,阎立本见有人不识抬举,此时也恼了。
他本来就不打算趟这趟浑水,是你们自己作死扯他们几个下水的,如今给脸不要脸是吧,真当自己没有半点儿脾气。
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阎立本快走几步,拿起卢涛所写的墨卷,将其与秦逸的墨卷并列在一起高举给众人看。
秦逸更是嫌不够狠,突然间做出火上浇油的举动。
只见,他大手一挥,高台下立马走上来一个人,那人机灵的将两幅墨卷交给茶馆中的文人雅士评定。
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得即可,等卢涛反应过来后,向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阴恻恻的看着秦逸,无声的述说。
“你够狠,你我死仇,我一定会报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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