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唐安离开,季义口沫横飞的训完季贤,没好气的戳了下他的脑门,书房内的三人才重新坐好。
眼见书房内只有他们三人,季贤机灵的给两人斟茶,毕竟他们二人一个是顶头上司,一个是长辈,他皆怠慢不得。
并且在斟好茶后,季贤还双手端茶递给季义,语气献媚的说道。
“二叔,您说了这么久的话,想必也口渴了吧,喝茶,喝茶。”
“你要记住这次教训。”
接过茶杯,季义还是再度说了一句。
“我不日就要回去了,所以你日后切记三省吾身,凡是三思而后行。”
“谨遵您的教会,晚辈莫不敢忘。”
季贤恭恭敬敬的回答,却想着这样的教训一次就够了,他可不想再在秦逸面前丢脸一次,毕竟这种长辈长篇大论的训话,他从十五岁被宣布出师后就再没有过。
放心手中的茶杯,秦逸讶异看着季义,他这都没尽到地主之谊招待季义,季义怎么就要急着离开了呢。
遂,秦逸疑惑不解的问出为何。
“可是侯府里有什么不合意之处?”
“没有,没有。”
轻微晃动脑袋,季义笑着否认了。
眼珠子一转,秦逸还是习惯将事情问清楚,他喜欢事情在自己掌控之内,随之再度追问起。
“那您为何这么早决定要离开了呢?何不再长安内多待几天,好让我尽地主之谊?”
“呵呵,早去早回,而且来日方长,待族里迁移到泾阳定居,届时泾阳离长安并不远,我们有的是机会见面,所以无需急于一时。”
轻笑两声,季义想着他们接下来定是要忙活造纸的事情,再加上如今族里已经被当地世家挤压得喘不过气。
如今他已经暂时确认过秦逸的为人,他是真的对墨家无所求。
至于为何会做出如此判断,盖因刚刚四人互相商讨、改进造纸术方案之际,他不早痕迹套出了不少消息。
从中他分析出,秦逸手掌机关要术,他根本不需要收拢一批匠人,反而他和唐安联手就能培训出一批忠心无二的匠人来。
如此可接着推断出,秦逸应是为了先祖遗愿在寻找墨家之人,而季贤...
那小子应该老早就被秦逸列入怀疑名单中,接下来的事情也应是他借着季贤的提议顺势而为罢了。
不过,他季义倒是很佩服秦逸如此有勇有谋,可待举族迁移后必须让大哥在好好教子才行。
想到此,季义望了眼季贤,再看看秦逸。
内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果发现墨家存在的不是秦逸,而且得知墨家还在世的野心者,墨家就被季贤的举动给连累到了,要知道,墨家苟延残喘传承至今,靠的就是低调啊。
所以季贤的修为绝对不够家,如果他现在不是在秦逸身边做事,那么他就要带着这个臭小子回去,让他回炉重练,不仔细训练好就不将人放出来。
于是,季义笑着解释道。
“接下来你们定要去那什么闲逸居,试验新的造纸工艺,为了不引起李二陛下的注意,我想我并不适合前往那里对吧。”
“嗯,您说的没错,我虽然是那里明面上的负责人,但不怕实话告诉您,那里并不在我的掌控之下,里面绝大多数都是李二陛下的人。”
耸耸肩,秦逸双手交叠于后脑勺,放松的往倒靠在椅背上,头枕着自己的双手,全然不在意的接着说。
“我知道你们都不想曝露墨家的事,所以还真不好贸然带你去闲逸居,不然有你帮忙我肯定轻松多了。”
“那是你看的起我罢了。”
喝着手里的茶,季义挑眉说道。
“而且您身边不是还有我家小子在么,所以侯爷让我们言归正传,我打算今天就出城返回族地。”
“这么快...”
眼见季义点头,秦逸眉心微微聚拢,放下了枕着的手,一手托腮询问。
“好吧,既然您去意已决,那么让季贤送你一程,而且我还是当初那句话,你们搬迁到泾阳的路费由我出了。”
季义张嘴想要推迟,可秦逸却看穿了他的意图,随之来了个先发制人,抢先开口说着。
“我能尽的力也就是出钱而已,况且钱我多得是,您还是莫要推迟了。”
“行,那草民恭敬不如从命。”
咬牙应承下来,季义觉得这人情越欠越多,要知道人情债可是最不好还的。
...
随后,三人再互相聊了几句,待季义再三提出告辞,秦逸见状不再挽留他,可是却让季贤去账房给他取路费。
同时,秦逸还好心的给季贤放了一天假,让他去送季义低调出城。
待季贤叔侄离开后,秦逸回主院去和侍女们玩闹学习,他打算给自己放假一天,工作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等到傍晚时分,秦逸将其他人都打发出去,唯留唐安、季贤以及苏妲己在主院的室内练功房。
他们检查着目前与侯府合作的各个店铺的收益以及账册,比如:冷饮店、香皂店、水泥坊等等。
对完账册后,他们又商讨起今早完善的造纸工艺,关于此事该如何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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