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干一剑刺中黄飞云的肩胛。剧烈疼痛袭来,黄飞云突然就失去战斗力。射干趁机一脚踹翻黄飞云,上前一步,宝剑一挥,就割断了黄飞云的脖子。
黄飞云倒在地上,血流如注,伸伸腿,就不动了。
忽然觉得脖子冰凉,射干一惊,才发现范蠡的宝剑已经搭在自己的脖颈上。惊慌地叫道:“伯爷――”
范蠡喝道:“射干你好恶毒。黄飞云是你结拜大哥,你不但霸占了他的女人,还亲手杀了他。对你这样的恶人,我绝不饶恕你。去死吧。”
射干吓坏了,连忙叫道:“伯爷饶命,射干有话说。”
范蠡说:“你还什么话?快说!”
射干说:“黄飞云当初和我结拜,只是想利用我为他寻找少姜。他对我承诺很好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是,我为他找到少姜之后,却一脚踢开我。黄飞云才是真正的恶人。”
范蠡说:“即便黄飞云是恶人,你把他刺伤,然后把他赶走也就是了。何至于把他杀了?”
射干说:“伯爷,黄飞云离开黑龙口,肯定不会善甘罢休,还不知道要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这对我们寻宝大大不利。寻宝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范蠡说:“照你这样说,杀了黄飞云还有理了?”说着撤回宝剑。
射干说:“伯爷明鉴。现在知道这事的就我们俩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范蠡沉吟一会,说:“射干,我估计事情就坏在你的手上。你想,少姜和黄飞云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多少还能没有一点感情?你这样把黄飞云杀了,少姜心里能不难过?他心里一难过,还能对你说出秘密?”
射干说:“这个伯爷放心,少姜和黄飞云睡在同一张床上,但却同床异梦。少姜早就讨厌他了。”
范蠡说:“你要杀死黄飞云,少姜知道?”
射干说:“知道。”
范蠡说:“少姜同意了?”
射干说:“少姜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范蠡说:“我们现在就回去,把事情告诉少姜,如果少姜怪罪你,那就说明是你自己要杀死黄飞云的。只要少姜一句话,我立刻就取你性命。”
射干说:“伯爷,这事是我告诉你的,也应该我们共同来完成,然后共同享受,伯爷不要抛开射干。”
范蠡冷笑笑:“你以为我和你一个德性啊。走吧,多说无益。我们回去。”
二人离开池塘,出了树林,原路返回少姜的住处。屋里,油灯幽幽的亮着,曼儿正在陪少姜说话,一抬头,只见范蠡和射干提着宝剑走进来。
去的时候是三个人,现在回来两个人。黄飞云呢?少姜看看范蠡,范蠡微微点头。
少姜突然浑身哆嗦,颤声问:“大当家的呢?”
射干看看范蠡,范蠡说:“你说,把事情告诉夫人。”
射干说:“夫人,大当家的死了?”
“死了?”
“死了。”
“是你杀了他?”
“是我杀了他。”
“你......”
射干低着头,说:“夫人,射干对你一片忠心,你是知道的。射干知道黄飞云一直在欺负你。他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他不但要害死我,对你也没有真心。射干杀死黄飞云,也是为了可以专心侍奉你。”
少姜嘴唇哆嗦着,那眼泪就唰唰地流下来。范蠡看一眼射干,那把宝剑悄无声息地搭在他脖颈上。
射干慌了,一下跪倒在少姜面前:“夫人,射干做错了?”
少姜也不答话,任凭眼泪流淌。突然,象山洪暴发,少姜嚎啕大哭起来。
曼儿慌了,连忙上前,握着少姜的手,叫道叫道:“夫人夫人!”
少姜毫无遮拦毫无收敛,开足音量,大哭不止。
射干也吓坏了,那宝剑在脖颈上冰凉,他知道,只要少姜一句话,范蠡手腕一动,他的小命就完了。
他有些后悔,不该让范蠡知道寻宝的事。银钱是白的,眼珠是黑的。财宝这东西谁不喜爱呀。范蠡说对这个不感兴趣,都是骗人的,
也许范蠡正想杀了他,他一死,只有范蠡一个人寻宝了。如果少姜因为他杀了黄飞云而生气,范蠡杀死他正合了少姜的心意,说不定就把藏宝的秘密告诉他,那范蠡就独享这批财宝了。妈的!
少姜这婊子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先是刘展雄,然后是黄飞云,自己稍微勾搭一下,就上钩,以后投进范蠡的怀抱是不可避免的。
就是范蠡现在不杀他,日后凭他也竞争不过范蠡,范蠡是那么漂亮,武功是那样高,自己完全处在劣势。
但是,只要今晚不死,以后再慢慢收拾范蠡。打不过他也没关系,可以和他来阴的。
但是,少姜这样嚎啕大哭,是什么意思呢?是心疼黄飞云?还是因为黄飞云死了而高兴?人高兴到一定程度也会哭的。
各种心思在射干的你心里转的飞快。他试探着跪前一步:“夫人,你看伯爷......”
突然。少姜止住哭声,默默地看着射干。像是在研究一件没有看过的宝贝。射干紧张地看着少姜,生怕她说出不高兴的话,那样范蠡就会乘机一剑杀了他。他带着哭音说:“夫人......”
“死了?真的死了?哈哈哈......”少姜突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
笑得她差点背过气去。
曼儿吓得哆哆嗦嗦,连忙拍少姜的后背:“夫人,夫人......”
少姜止住笑声,看着曼儿说:“小妹妹,别这样叫我,寒碜死了,贼婆子,什么狗屁夫人呀。哈哈哈,笑死人了”
曼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少姜说:“射干,杀了黄飞云,你就是大当家的了。你还要少姜吗?”
射干跳起来:“夫人,射干对你忠心耿耿,一万年不变。”
少姜转向说:“谢谢伯爷护着少姜,你是大人物,还跑到贼窝里来管这些烂事。曼儿,好好服侍伯爷。天已经很晚了,带伯爷去安寝吧,我也要睡觉了。”。
曼儿的脸红了,对范蠡说:“伯爷,请吧。”
范蠡收起宝剑,看着少姜说:“妹子不要太激动。有事就叫我。”又对射干说:“好好安慰夫人。要是慢待夫人,我对你不客气。”说罢,搀着曼儿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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