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张辰顺利抵达了魔都北方的城市,熊城。
来到这座城市,给张辰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冷。
这种冷,并非是气候上的,毕竟现在刚刚九月末的天气,才刚刚入秋,天气还是处在炎热的尾巴上。
所以,冷这个字根本谈不上。
但之所以会让张辰有这种感觉,主要是熊城的人,带给他的。
到了熊城,张辰看到的每一张面孔,几乎就没有面带微笑的,全都是一副冷然,悲凉的感觉。
就好像,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们,完全都是不高兴的,完全都是在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来生活的。
人们并不开心,并不快乐,有的,只是活着。
其实出现这种情况,并非不可理解。
首先熊城属于大型的工业城市,整座城市,都是依靠着四家重型工业的企业运转的。
而这四家企业,分别控制在三个家族手中,其中两家最大的企业,是属于王家的。
另外两家重工企业,分别属于,赵家、孟家。
虽说看上去,是三个家族,可知道内情的人,却是知道的。这赵家和孟家,不过都是附庸王家的傀儡罢了。
所以,王家在熊城,可谓是只手遮天,俨然就是熊城的土皇帝。
在熊城,只要王家说,青蛙是五条腿的,就没人敢说,他是四条腿的。
完全可以到达一个,指鹿为马的地步。
在熊城,人们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不需要又自己的理想、生活、追求。
他们这一生,都是活在王家的阴影下面,为王家卖命,从生到死。
而王家,也是不遗余力的,榨干每一个人的最后一份价值。
有的人,是体力,有的人,是精神,而女人,尤其是美女则是,身体了。
王家家主,只一个人,便霸占了上百个女子,而且个个都是惊世骇俗的美人。
至于王家的其他男人,也都同样如此**不堪,每个人都最少霸占着几十个女人,有的甚至还更多。
这些只是名义上,都属于王家的人的女子,至于那些被王家的男人霸占的,强迫的,就更是数不胜数。
在熊城,有这么一句话,王家好二郎,夜夜做新郎,可怜熊城女,犹如待宰羊。
王家的确给熊城创造了不少的价值,但是,他们制造的罪恶,却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所创造的价值。
可以说,他们的罪恶,已经是罄竹难书。
在这样的一座阴暗的城市里生存,可想而知,人们怎么可能会又好的心情,怎么又会有阳光的一面,怎么可能会露出笑脸呢。
所以,陆谨言感觉到这座城市是冷的,那也就不足为怪了。
不过陆谨言此次前来,并非是想要替天行道的,他是想要调查清楚,肖敬的背后,是否是王家在支撑。
如果是,他们下一步的打算,究竟是何。
同时,若是可能的话,可以给他们之间的合作,制造一点小麻烦。
继续往前开去,陆谨言很快找到一家酒店入住。
这家酒店并非是五星级的,恐怕连三星级的规模都没有。
不过对于是否豪华,陆谨言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不会被人盯上。
所以,当然是越低调越好。
定完房间,张辰便离开酒店,到了对面的一家拉面馆吃饭。
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又饿又累,这个时候,最应该填饱肚子。
宝和丰拉面馆。
从名字,以及老旧的门面,就能看出,这应该是一家老字号面馆了。
走到里面,打鼻一闻,陆谨言便被这一股股香气给征服了。
“服务员,上菜单!”
服务员闻声而动,马上小跑着递过来一张菜单。
陆谨言此时肚子正饿的咕咕叫,食欲大振,一口气在菜单上点了不少东西。
除了最有名的拉面之外,什么牛腱子肉啊,老虎菜、花生米,肘子,总之是荤素搭配,应有尽有。
最后,还要了一瓶好久,准备来个自斟自饮。
反正又不赶时间,喝点美酒,好好睡上一晚上,明天投入到调查之中,岂不美哉。
可服务员看的都有些目瞪口呆了,咧着嘴问道:“先生,怎么,您还有朋友要来么?”
“不,就我自己。 ”陆谨言回答。
“那,您这点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您自己能吃了?”
陆谨言一抬头,从服务员的表情看出来了,他这哪是怀疑自己吃不下,分明就是担心自己有没有钱结账。
低头看了下自己一身朴素的着装,陆谨言暗暗叹气,人还真是势利眼呢,看谁穿的不好,就戴着有色眼镜,呵呵。
也没解释,陆谨言一伸手,掏出钱包。
“多少钱,自己拿。”
服务员一看那钱包里,满满登登的都是红色钞票,马上乐了,小心翼翼的抽出三张:“这就够了。”
“不够,再拿两张。当是小费了。”
服务员一愣,咧开大嘴:“那,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又抽出两张。
然后赶紧收起软妹币:“先生您稍等,饭菜马上就给您上齐!”
说完离开。
张辰揣回钱包,却不知道,此时在饭店中的某一个角落里,早就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了。
其实语气说盯上他了,倒不如说, 是盯上他的钱包,以及钱包里的钞票了。
不一会儿,饭菜就陆续上来了。
张辰不由分说,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还真别说,这家店的吃食的确是美味啊。
明明就是一些小菜却做的如此入味,如此精致的口感。
陆谨言一边吃面,一边吃菜,时不时的还喝上一口美酒,那滋味,别提多惬意了。
可就在陆谨言吃的正开心的时候,饭店里忽然传来一声叫骂。
“她娘的你个小兔崽子,你瞎了么,你踩到爷爷的脚你看不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行了,我让你立刻给我跪下来,把我的鞋子舔干净!不然的话,老子打死你!”
听到这段对话,不少人的目光都移了过去,纷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陆谨言也是眉头一皱,目光轻抬。
发现在距离自己十几米之外的一张桌前,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正拎着一个十六七岁瘦瘦弱弱的拾荒小男孩的脖领子,大声叫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