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平时是不是走路时间长,腿就会发酸?在太阳底下站时间长了,脑袋就会迷糊?”
被齐辰突然这么一反问,和尚竟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是病啊,得治!千万不可晚了!”齐辰一脸紧张的模样,“我以前有个亲戚就是这个症状,险些酿成大祸,四肢瘫痪!”
“这么严重!”和尚被吓了一跳。
齐辰拿起身前的笔和纸,“唰唰唰”写下了一个地址,还有电话,递给了和尚,“好在去了这家医院就被治好了。”
和尚充满感激的接过纸条,“谢谢你,小伙子!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不客气,请叫我。”
齐辰挥了挥手,就向着学校外面走去。
“农村的小伙子就是淳朴善良啊,做好事也不留名!”和尚充内心满了感慨。
他猛然觉得自己内心的真善美与那个年轻人有了些差距,赶忙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然后打开纸条。
‘青山医院,地址在青山六圈路,184号,电话,xxxx’
事关自己的身体健康,和尚不敢耽误,拿起怀中的最新款的苹果破拉丝,拨通上面的电话。
很快,对面则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您好,青山精神病院,请问您是挂号还是住院”
“”
至此之后,齐辰就被保送到了市里海都体育大学,未来很大几率成为一名光荣的小学体育老师。
“又在为那件事生气呢?”
齐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非常悦耳,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他扭过头,是姑姑,一位三十多岁,面容姣好,气质非常出众的女人。
姑姑很喜欢音乐,唱歌也非常好听,齐辰甚至觉得她比电视里的歌唱家们唱得还好。
“修士与学校的体育老师,简直一个在天上自由飞翔,一个在地上原地挣扎。”
齐辰目光流露出几分无奈,“我听村里人说,修士一个月薪水过万,每天大鱼大肉也不用自己花钱。但咱们村里的老师,一个月才两千多块,吃饭还要自己花钱,差着多少倍呢,看来毕业之后,又要过着节衣缩食,为生存挣扎不息的日子了。”
“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况且”姑姑一脸疼爱的摸着他的头,“很多事情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再说,你以保送生的身份进入海都体育大学,这可是比考试进入的学生厉害多了!”
‘炎天事件’之后,每年高中都有直接保送上大学的名额。
因为人们更重视某个领域极度突出的人才,这样的人才不一定非要把数理化学好,但这种人必须是一“霸”,就像齐辰这样,整个县城也没人能打过他,所以县里就把唯一的保送名额给他了。
当然,在选保送生的时候,县里的很多达官显贵都想在动歪心思,但无一都被齐辰上门“看了看”。
他们也碍于齐辰另一个身份,索性就没敢用力过猛,甚至也没有用力。
“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开饭?新闻播报都结束了。”
如今学校的事情已成定局,齐辰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
“别着急,今天是个好日子。”姑姑神秘一笑,“晚上咱们在前院吃,家里的酱油没有了,你先去买个酱油。”
齐辰关上电视,毕竟节约用电每个月可以省下几块钱,然后向着前院走去。
齐辰家虽然穷,却也是前有院,后有园的“二进”院子。
农村别的不多,就是地多,尤其还是偏远的乡村,家家户户都是别墅和小高楼。
“把你叔叔叫出来,今天我要打死他!他竟然要联合那个女人来谋害我,夺走我的一切!”
前院的凉亭下,一位身材瘦高,满头银发,看起来至少有八十岁的老人,正杵着一根雕刻着某种野兽头颅的铜色拐杖,愤怒的吼着。
老人中气很足,气势很强,尤其是一双眼睛,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岁数应有的锐利,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连精气充盈的年轻人也没有他这份精气神。
齐辰第一次被爷爷瞪着的时候,竟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后来时间长了,才得到了有效缓解,直到现在的无所谓,毕竟凡事都有耐受性。
他时常在想,爷爷年轻时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流落到村里了。
“哦,好的!”齐辰答应着,转头不咸不淡的喊了句,“叔叔,爷爷让你出来,该到挨揍的时间了。”
但是屋里面没有回音
自从父母在他十五岁离奇失踪后,他就和爷爷、叔叔和姑姑在一起生活,如今已经整整三年了。
每天爷爷都要打叔叔,然后念叨着那句‘他要联合那个女人来谋害我’的话。
曾经齐辰很想知道里面的具体缘由,感觉里面的故事应该很精彩。
但奇怪的是,他们都对自己闭口不言,似乎是为了家丑不可外扬。
时间长了,齐辰索性也就不问了。
“嗯?什么情况?”齐辰刚出门就愣住了。
因为他的邻居李黑子家门前正站满了村民和身穿白大褂的人。
此时几名白大褂的医生拦在大门前,驱赶着看热闹的村民,让他们不要围观了。
村长也站在门前,劝说村民们离开,不要妨碍医生们工作。
村民们不怕医生,却要给村长些面子,毕竟是父母官,虽然脸上不乐意,却也很快散去了。
齐辰在路过李黑子家门前时,也是好奇心驱使,脚步逐渐放慢,向院里面看去。
只见李黑子家门前已经拉起一条长长的黄色警戒线,十分醒目。
鲜红的八个大字,‘封锁区域,严禁进入’,给人一种严肃又紧张的感觉。
院子里面也站着数名身穿白大褂,口戴淡蓝色口罩的人。
他们眉头紧锁,目光严峻,手中拿着某种电子器材,在四处探测,还有几个人在用笔记本电脑记录着什么,一副电视里生化来袭的工作场面。
李黑子家这是怎么了?
李黑子是齐辰的邻居,村里有名的单身汉,四十多岁的年纪,还没有娶妻,光棍一条,整天就知道喝酒打牌,如果不是家里有二十几亩地收租,早就饿死了。
齐辰看着医生忙碌的身影,皱了皱眉头。
过去他所见过的医生身上都有股子书卷气,给人一种读书人的儒雅感觉,但这些“医生”身材挺拔,气质刚强,口罩上的眼睛更是闪烁着肃杀之色,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莫非是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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