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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鬼火

巅峰武学 酒一瓢 8812 2024-02-10 00:10

  噼啪!

  乱葬岗深处,巨坑内,火焰熊熊燃烧着,顷刻间,吉安和屠城的痕迹,被彻底抹除。

  关于标志着叶寒身份的重剑战斗的痕迹,亦是被细心地用拳印和凌厉的剑痕覆盖。

  萧倩、宇文剑南、田乾三人,心绪仍未从刚才的激战中脱离出来,叶寒逆天的恐怖战力,亦是深深地震撼着他们。

  宇文剑南震惊道:“屠城,刚才恐怕达到了天武境四重,即便是这样,竟然还是败了老楚手里,着实是难以置信。”

  田乾杵着杵着木制拐杖,胸口绷带染着鲜红,附和道:“是啊,我还以为咱们死定了,想不到,老楚放下重剑后的战力,会强悍至此,竟然斩了实力隐约达到天武境四重力量和速度的屠城。”

  萧倩亦是惊讶于叶寒的成长速度,要知道,飞星城时,叶寒的战力还远没有现在这么强,斩落血四时,都是惊险斩落。

  面对实力更强一筹的血三,叶寒显得却是游刃有余很多,这说明他的战力在血魔城中,正在急速激增着。

  “老楚,哦,不对,老叶,这四下无人,你摘下面具,给我们亮个相呗,画像终究不清晰。”

  宇文剑南又纠结起叶寒的容貌,这份执念似乎很强,用满是期待的视线,投向叶寒。

  “没错,我也想见见学弟的模样呢。”

  田乾端起架子,正了正衣冠,只是拄着拐杖、缠着绷带,扔他如何整着,终究是差点学长的意思。

  “老叶,怎么成你学弟了?你不是占我便宜嘛?”

  瞧着田乾的做派,宇文剑南不乐意了,旋即响起缉文上,关于叶寒的介绍,他方才想起叶寒的真实年纪,然后面色苦了下来,“不到二十岁,又是天星书院的学员,难怪是学弟。”

  叶寒做完一切,松了一口气,道:“行了,咱们先离开这是非之地,毕竟以刚才的战斗规模,必然...”

  “谁在那里,给我滚出来。”

  叶寒话音还未落下,古道上亮起了一阵火光,一队六七人的小队,举着火把听闻打斗声,寻了过来。

  血魔城是没有守卫的,完全是自由的、还无制度的城镇,除了城池内禁制打斗和杀戮,这是黑市的基础规矩。

  这队武者,是天煞教撒下,寻找叶寒踪迹的耳目,黑白无缝探查着,乱葬岗虽然距离血魔城较远,激烈的恶战,还是引来了这群武者。

  叶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尖弹出一枚丹药,飞入火坑中,轰!随着丹药被烤化,橙黄的火焰,顷刻间变成了幽冷诡异的浅蓝色。

  四人亦是闪身躲入荒冢间,观察着那队武者的情况。

  宇文剑南低声道:“老叶,就一小队人,我几个回合就能解决掉,咱们何必要躲躲藏藏的。”

  叶寒皱眉道:“这些身上必然带着发射信号之类的物品,如果无法做到一击全灭,咱们就有身份暴露的风险,要知道血魔城内天武境强者,最少有二十来位,此时不易妄动。”

  田乾勾着身子难受,强忍疼痛道:“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这队武者...恐怕没那么好打发。”

  宇文剑南望着火坑中那簇幽蓝的火焰,眸子一亮,兴奋道:“老叶,你不会是想那样做吧?”

  叶寒点了点头,手掌推出一股劲风,将那团蓝色火焰击散作无数道细小火焰,飘散向荒冢间。

  叶寒催动风属性气旋,催动起一阵细微和风,持续超控着乱葬岗蓝色火苗,使其不至于坠地,而是形同鬼火般无序飘荡着。

  “啊!鬼鬼...鬼火,好多鬼火。”

  “早就听,血魔城乱葬岗不干净,现在看来,果然如同传言中那般,那些惨死的冤魂出来索命来了。”

  “我的麻麻呀,怎么突然冒起这么多鬼火,这些不会是怨灵的化身吧,被这种脏东西沾惹要倒霉的。”

  “队长,咱们彻吧,这月黑风高的,谁还敢来乱葬岗晃荡,真有人来...估计也是不干净的东西。”

  穿行在乱葬岗,又是夜间,一队武者本就心虚,这么突兀地自乱葬岗深处,就像是雨滴一样,涌出一团团幽蓝的火焰,几乎是瞬间,使得众人汗毛竖立起来。

  “都给我站住,一群没用的怂包,劳资天不怕、地不怕,坟头撒尿跳舞的事,乘着酒劲没少干,怎么没见鬼来找我,什么鬼不鬼的,只是有人装神弄鬼罢了?”

  这队武者的领导者,是一位面相长得有些凶神恶煞的武者,他满是凶气地回身凝视着升起退意的手下,怒意涌动。

  呲呲!

  为了激励手下,这位领导者解开股腰带,选了一处慌坟,尿了起来,嘴里嘟囔着:“鬼,我让你鬼,有种你爬出来咬我啊,我文勇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数十年,啥也没得到,就悟出一个道理,人比鬼可怕。”

  “文老大,你你你看前面,来了,鬼啊。”

  “勇哥,快收尿啊,你激怒它们了。”

  “鬼...鬼...鬼啊”

  文勇正尿得爽,嘴里更是响起哨声,却是被身后手下惊慌的乱叫声吓得一机灵,连忙抬起视线来,望向前方。

  文勇目光触及的乱冢间,那些涌来的幽蓝火焰,逐渐凝结出一道道人型的模样,有披头散发的女人,有身体腐烂的男人...景象可怖至极。

  更为可怖的是,这些火焰,非但未曾带来丝毫的热量,它们途径之处,一股寒意涌动而起,大面积的地面,凝结出一层白霜。

  “我靠!尼玛,真有鬼嘛?”文勇吓得连忙收起裤子,转身望去,他带来的手下早已逃窜的老远,他眸子闪现挣扎,鬼神之说,本就虚渺难测,文勇之前的言之凿凿,此刻完全变成了慌乱。

  “狗崽子,敢在劳资坟撒尿,下来给我把房子打扫干净再走。”

  就在文勇迟疑间,他感觉两只脚腕就像是被一双干枯的手骨抓住,拖着他往下跩,偏是这是泥土变得松软起来,他的脚掌真的在下陷,就像是地面再也拖不起他的身体。

  “鬼,有鬼,鬼大爷,你别来找我啊,我文勇不是故意的,改...改日,一定...来给...鬼大爷...你打扫...房间...啊!鬼啊!。”

  文勇心中最后一丝疑惑,在看见白色骨头手掌后,彻底崩碎的不复存在,面庞肌肉乱颤,瞳孔放大,喉咙如坠铅物...极度的惊恐神情,逐渐在那张凶神恶煞的面庞上扩散开来,他拔起双腿直接开溜,沿途撒下一横湿湿的水滴。

  “哈哈哈,什么鬼不鬼的,就是装神弄鬼...,人比鬼可怕...鬼大爷...哈哈哈...”待到文勇彻底逃远后,宇文剑南学着他的说话语气,想到前仰后合,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先离开这里,回血魔城。”

  叶寒不敢大意,必然眼前的情况只能瞒住一时,等对方反应过来,必定会带来更强的武者。

  田乾劝解道:“叶寒,既然血魔城全部是等在袭杀你的强人,不如咱们干脆现在就回帝都吧,毕竟你已经达到地武境六重,完全达到进入三院首府的标准,继续留在血魔城只会徒增危险。”

  萧倩赞同道:“没错,现在血魔城凶险无比,那少舵主、墨家、天煞教、大司马府都憋着坏,想对你不利,咱们还不如乘着夜色,一走了之,彻底摆脱这处险境。”

  叶寒道:“我现在还不能走,我以楚楠的身份与剑南相交甚深,我一旦离开,这伙人必然会锁定我就是叶寒,那时,剑南的父亲和极乐赌坊,就必然会陷入水深火热当中,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宇文剑南难得认真道:“老叶,谢谢你,如此险境,还能为兄弟考虑,只是...不能因为我,害的你丢了性命。”

  “老田和倩儿的话没错,血魔城现在对你来说,就是等同于龙潭虎穴,既然误打误撞地逃离出来,你就不要再回去。”

  “你放心,在你离开后,我自有办法处理好这些事情,父亲与我已经断绝关系,我与你虽是相交,却并不知你身份,他们奈何不了我的。”

  宇文剑南尽量把事情说得很轻松,轻到就跟蚊子叮咬一般,只是恼羞成怒的那帮天武境强者,有且会跟他辩解这些,他一旦回到血魔城,下场恐怕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至于极乐赌坊和宇文权,那位少舵主随便扣个包庇的罪责下来,就能使其彻底消失在血魔城。

  叶寒攥紧拳头,他明白眼前是绝佳的逃生机会,恐怕以后再也难有这般的绝佳机会。

  只是,叶寒不想,也不能牵连了宇文剑南和宇文拳,而且还是在他又能阻止这一切的情况下。

  叶寒不能让宇文剑南,替他抗下这一切:“剑南,这种时候,我要是离开这里,就真不是个东西了,放心,前方是死局,我亦有能力全身而退,你要相信我,这不是逞能。”

  田乾听着叶寒的话,亦是一股热血上涌,伸手拦住与文剑南,道:“死就死了,虽然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为了兄弟,我愿意赴汤蹈火,为了剑南,我就算是九死也无悔。”

  “我靠,你莫挨我,什么叫为兄弟...为我就九死无悔,在你心里,你是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的,我可是只把你当兄弟,想更深一步没门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宇文剑南犯起贱来,也是一绝,塞的田乾一阵心梗,他只是想表达,宇文剑南不是一般的兄弟亲,既然被对方理解岔这么远。

  萧倩望着打趣犯贱的宇文剑南,对于他的印象改观了许多,也理解了叶寒的决定,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宇文剑南能劝叶寒离去,就说明他是真的担心着叶寒的安危。

  “别皮了,咱们快些回去吧,找个机会,咱们光明正大地离开,哪怕是血战不休,战场不能落在血魔城。”叶寒道。

  只要他们大大方方地离去,血魔城打算对叶寒不利的势力,最后仍是让叶寒走掉了的话,这份罪责无论如何也落不到极乐赌坊和宇文权身上,顶多算是这群人做事不利。

  宇文剑南想要阻拦,在叶寒、萧倩、田乾三人的视线中,他心间一暖,把那些虚伪客气的话语都逼了回去,喃喃道:“我宇文剑南能结交你们,是我莫大荣幸,哪怕是死,我也会陪着你们一起前进面对它。”

  四人腾挪着身型,消失在夜幕里,行进了血魔城,在叶寒精神领域下,四人轻松地避开了那些耳目,回到了小院里面,休整起来。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两则震撼性的消息,就像是水滴落入滚烫的热油中般,溅起无边的风浪,成为血魔城武者口中,极度热门的话题。

  “听说没有,夕日的‘常胜王',颜罡,自觉丢人拒绝了崖主的生辰宴,去花楼喝酒,回去的路上,被神秘剑术强者斩杀。”

  “这是我知道,我刚巧进过那条巷子,聚集了很多武者,颜罡被剑刃斩得体无完肤、千疮百孔,老惨了,致命一剑是心口的位置。”

  “哎,我估摸着,这事就是那卫默做的,血魔城内能拥有这么锋利的战剑,而且剑术如此了得,也只能是卫默了,毕竟两人梁子结的可不小。”

  “这还用猜嘛,铁定是卫默了,在血战场那般羞辱,就像是皮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这口气谁咽得下,换做是我,有这份实力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事还不算什么奇事,最绝得还是风头正盛的‘新人王’楚楠,在血枭崖主宴席上,可谓是出尽了风头,秒事一桩桩,估计说个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一位邻桌的酒客满饮了一杯,颇为自得地插话进邻桌的话局中,露出了颇为自得的神情,似乎掌握更加劲爆的趣事,想要分享。

  “什么,关于‘新人王’的事情,来来...老兄,一个人饮酒多没劲,咱们人多热闹些,老兄你有故事,我们有酒,快说来给我们听。”

  邻桌听闻是清风酒楼生辰宴的奇闻,纷纷露出了好奇的神情,给那位武者腾出了一个座位来,斟酒陪话,诚意不可谓是不足。

  酒馆里,这样的一幕极为寻常,大家来这里饮酒,就图一个乐呵和消遣,如果有酒又有故事,那简直是在妙不过的事情,这小半晌的光阴也就精彩起来。

  这口口相传的故事,与说书人的手艺,迥然不同,他们不需要讲究文学性和伏笔之类的麻烦事情,只要朗朗上口,妙趣横生,滋滋有味,关键是能下酒就行。

  这位武者也深谙其中的道理,这一口小酒,一段小故事,说得是引人入胜,悬念不断,就算是四周的其余酒客,也是舍弃了自己的酒桌,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握着酒杯凑了过来。

  很快,这张桌子里里外外,被数十名酒客围得水泄不通,随着那名武者口中的故事不断发展,酒客间亦是相互交流着,神情变幻莫测。

  “绝了,绝了,哈哈哈...这楚楠拿着街边的夜明珠,就敢去赴清风酒楼那种高档宴席,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想,这指定是出丑出打发了。”

  “嘿嘿,实不相瞒,那种货色,我托关系的话,七千枚银币,我能诸位一人买一枚,拿来耍着玩,哈哈哈......光是想着,我就能感受到那种丢人场景是何等尴尬。”

  “神了,竟然朝着大司马府干呕,哈哈...这胆子比熊还大,我靠,我真想瞧瞧,那位大司马府派来的人,当时是怎么样精彩的神情,哎,老兄别光顾着饮酒啊,说说后来怎么样了?”

  “我靠,当众脱裤子,这尼玛...何止是狠人,疯了吧,就这样血魔崖崖主都没发怒,这种事谁忍得了,这楚楠身边的青年平日瞧着挺和气文雅一人,怎么如此下作?”

  “哦,原来是松腰带...裤子掉下来,吓我一跳,不过,这田乾也是狠人一个,虽然抢食吃饭,比作那种下贱的事情是容易接受些,只是...他们这么做,不是诚心搅局吧,难道有所屏障。”

  “什么?舵主点柳二爷将‘新人王’战颜罡的战局,我靠,我就说嘛,‘新人王’铁定是有凭仗的,否者,谁敢在血魔崖崖主宴席上来这么一出。”

  “嘶嘶...这一席吃下来,吃得惊心动魄,话说这楚楠胆子够肥的啊,表现得就像是乡下来的野蛮人一样,竟然行事如此豪放。”

  “哎,你还别说,这楚楠是有底气的,地武境六重战胜地武境九重巅峰的颜罡,这绝对是个天才啊,他要是继续留在血魔城,估计能混成血魔崖的血字号武者也说不定。”

  酒馆内,这名武者凭着一手劲爆消息,结结实实地混一顿大餐,还是两天都不会在饿的那种,而且酒客门瞧着他的神情中尽是崇拜。

  毕竟能把清风酒楼的事情,讲的如此通透,这是能耐必然不小,就是这关系不广点,谁能想到,血魔崖崖主生辰宴上面竟然还有这种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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