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靠卖弄风情来圈钱的戏子,居然敢在数万民众面前贼喊捉贼,肆意侮辱姜先生的清白,真他娘的不晓得好歹。
真以为姜先生好欺负么,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啊。
今天大家走个对面撞,你走你的独木小桥,我走我的阳关大道,就已是姜文明宽宏大量了,你却偏偏主动找事,不把你玩傻眼了,以后老子还这么做人!
五万块啊我五万块,晚上请老付去花天酒地的钱,终于是用不着麻烦冰冰儿了。
至于揽着柳仙,亲她的嘴,姜文明并不是太在意,就是一时想吃点豆腐罢了,现成的豆腐不吃,要被雷劈的。
她的嘴还是很香的,但老子可不是独一无二尝到这味儿的人,说不定上面还有着某个老笔虫子的口水。
想起这儿后,姜文明感觉就有点恶心了,快速伸出脑袋,对外大吐口水,让的士驾驶员以为他是不是什么病发作了……方向盘一带,开始带着他兜圈子了。
的哥这点点小动作,瞒不了明察秋毫的姜文明,拿出几张红票子,撂在了他前面仪表上:“别他娘瞎绕圈子了,天黑前,你这车我承包了,到旅游景点转悠转悠。”
离黑天还有几个小时,比较繁忙的姜先生,想到景点逛逛,散一下心,来缓解下要被萧若水戴绿颜色帽子的憋屈,反正现在有钱,他看到驾驶员让钞票砸懵圈的样子,就很惬意。
天已黄昏,公司员工也早下班走光了,萧若水这才走出总部大楼。
跟早上来时不一样,萧若水已换下了小短裙,黑丝袜,穿上了让她感觉宽松的职业套装,脸上自然也返璞归真,露出虽清瘦但也很迷人的素面。
要是姜文明没走,萧若水的精神状态,要比现在好很多倍。
为什么他的离开,会给本姑奶奶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呢,难不成说,我不应该因为建仁的到来,而忽略所有的男人吗?
车子发动时,萧若水心里这样问自己。
今天晚上她给南宫建仁接风的地点,定在了李公子请她吃过饭的那家西餐店,蓝精灵。
这种花费死贵却能显露高雅身份的鸟地方,笃定是最适合情侣约会装毕了,每到饭点,一头头的小肥羊,就会主动上门。
南宫建仁站在饭店门口,穿着黑西裤白衬衫,没戴领带,有两个钮扣子还没扣,好像有些粗犷的嫌疑,却给他的儒雅增添了一丝英气。
萧若水的车子刚停下,南宫建仁就疾步走过去,伸手拽开了车门。
“谢谢。”
萧若水微微一笑,下车。
“客气了,若水。”
南宫建仁关上车门,右手一花,变魔术似的多了一朵红玫瑰:“送给你的。”
“真香。”
萧若水接过鲜花,放在鼻下嗅了下。
南宫建仁很习以为常的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走进餐厅:“我已经点好菜了,你最欢喜吃的鱼子酱、松露和鹅。”
高大英俊的南宫建仁,笃定是很受女人们关注的,特别这个时候他的绅士举动,更能让女人们心里暗嫉,嫉妒他身边的萧若水。
不过在看见萧若水那张素面朝天的俊脸后,女人们就自愧不如了,认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南宫建仁。
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萧若水都没感受到,就是感受到了,也不会介意,她在被南宫建仁揽着肩膀走上餐厅台阶时,陡然有了一种虚幻感,就好像做梦一样,脚下软哈哈的,走路都走不稳当了。
右膝一个软腿子,身子颤抖了下,朝一旁歪去。
虚揽着她肩膀的南宫建仁大惊,快速想用劲揽住,萧若水已经接连退后几步,稳稳地站在了台阶下。
“若水,你怎么了?”
南宫建仁关心的问着,伸出右手来拽她。
萧若水重又退后,摇了摇头,放低声音说:“没、没得怎么,就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建仁,我、我想回家休息。”
微微沉吟了下,南宫建仁笑道:“好,那就过一天再坐。我送你。”
“用不着了,我自己能行的。”
萧若水摇头,转身疾步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台阶上的南宫建仁:“对不起。”
南宫建仁摇了摇头,依然笑着。
萧若水的这声对不起,不是因为没陪他吃饭,而是在婉拒,跟他以往的那种交往关系。
萧若水回家的路上,车子开的风驰电掣,甚至还闯了二个红灯,就好像家里正在遭火灾一样。
车子在院子里刚停好,她就从车上蹿下来,车门都还没关好,跑进客厅内,蹬掉鞋子,开始快速的脱起了衣服。
哗……喷头撒下的凉水,好像倾盆大雨一样浇在萧若水身上,让她身子陡然寒噤了几下,低脸抬手,扶住墙壁,张大着嘴喘气。
她也不晓得她怎么了,会在被南宫建仁揽着肩膀走上台阶时,有那种强烈的虚幻感,整个世界都虚无的,被一种从没得过的烦闷所笼罩,怂恿她不考虑一切的离开,希望能用冰凉的水,来把自己惊醒。
也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这种感觉才渐渐消失,她的身体也已顺应了凉水,背倚在墙壁上,慢慢坐在了地上,两手抱膝,低下了头。
水还在撒,哗哗地,像大雨。
一个男人,好像从雨中走了外来,笑眯眯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神却很冷,透出的不屑,慢慢成了他曾说过的两个字,贱人。
贱人,是不般配南宫建仁那样的男人,也许这才是她快速地离开他的主要原因吧?
她不但配不上南宫建仁,甚至连姜文明都配不上了。
哪个能陪我?
萧若水慢慢抬起了脸,闭眼张着嘴,任凉水灌进她嘴巴后,咕咚一口吞了下去,然后站起来,拽过一条浴巾光脚走出卫生间,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南宫建仁的,肯定想问她一下,有没得安全到家。
萧若水没理睬,狠狠嗅了下鼻子,在头上的水滴掉在手机上时,点开了微信,开始发语音,声音有点无奈的说道:“快来,今天晚上我全是你的,不管你让我干什么。”
叮一声的微信提示声传来时,正在某歌厅包间里的姜文明,左手揽着一个织女,右手抓着酒杯,看着付严杰在哭歌。
别人是唱歌,再不行也算是咆哮歌,付严杰却是在哭歌,狼号鬼哭的那个哭,幸好这是在城市,放在荒郊野外还真会招引来野狼。
他都把歌唱成这死样了,好像附在他身上的那俩女人,却都在大声喊好……当然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随着时代的进步,卖的不再叫小姐,不再叫公主了,而是有了更高雅的名号,织女。
夜场内的织女,一般都分高台女,平台女两个类型。
平台女,那是卖笑不做那种生意的,价格还特贵,高台女则为客人提供立体化的服务,只要钱到位。
像付严杰这种乡巴佬,你给他点两个平台女,只能远观而不能那个的那种,可能就是鼻血流尽而死,还不如直接上大菜,一下子给他找两高台女。
怀揣五万块的姜文明,这回非常大方,进门后就要了四个高台女,厚厚一沓钞票撂外去时,疼的老付嘴皮子直哆嗦。
不过在他给两个高台女给附上身后,就不记得这些了,嘴巴喊着外国酒就跟马尿一样,却猛灌不止,握着麦克风哭唱一阵后,就拍着胸脯说姜中尉,我老付从此后就是你的人了,万不得已时可以把脑袋剁给你!
对这种乡巴佬的噱头,姜文明没得一点点兴趣,只说今天晚上让他好好玩乐就是了。
跪在地上给姜文明捶腿的高台女,看见他用嘴巴朝茶几点了点,快速把手机递给了他。
在怀里高台女的屁股上揪了把,又轻拍了她后背,暗示她也去帮着捶腿后,姜文明点开了微信,摆在耳边,一刻儿后笑了下,拿手机对着俩捶腿的高台女,拍了个小视频,发了过去。
你回家,我现在就想给你!
网名是我就值一毛钱的萧若水,很快就回信了。
姜文明打字回复,你比她们还诱人?
她们只是见钱眼开的织女。
姜文明反问,那你是什么?
萧若水没回答。
姜文明又说,你是比织女还不值钱的织女,人家给男人服务,还是为生活所迫,才来这地方卖笑挣钱的。你呢,什么都不要,就主动向男人犯贱。
萧若水回信了,说她也是织女,比职业织女还不如的业余织女。
贱人。
我就是贱人。
婊砸。
我就是婊砸。
欠抽。
你来双龙,我让你抽。
等着。
姜文明关掉微信,随着付严杰一个高亢的哭点,嚎了一喉咙,两手顺着一个高台女的黑丝小吊带裙伸了里去。
都是职业织女了,很清楚该怎么迎合顾客,两个高台女立马哼唧着,瘫倒在他腿上,其中一个拽开了拉链,张开了嘴。
姜文明没阻止她们,这原本就是她们的工作,他也不是无偿享受,没得必要因为她们都是些可怜孩子,就婉拒她们的服务。
真要那样,她们会很伤心的……
两个高台女‘争先恐后’的为姜文明服务时,早就喝大发了的付严杰,抱住一个坐高台呵呵呆笑起来,人家会意,左右架着他,走进了包间一号休息室。
门一关,外面就是闹翻天,他们也不会听到的。
“哥哥,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去吧?您要是欢喜在沙发上,也可以。”
一个高台女,媚眼如丝的看着姜文明问道。
“好,就在沙发上吧!”
原本,姜文明带付严杰来这儿玩,就是受到南宫建仁的刺激了,不过却没准备真刀实枪的干,结果萧若水的来信,让他十分焦灼,以为她发马蚤,是因为跟南宫建仁吃饭吃出火来了,才这样更不要脸。
心中愈加焦灼,索性就把这股子邪火发在这俩高台女身上,反正钱已经交了。
他的话刚刚说完,包间房门陡然给人撞开,一个人扑了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