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我等向往的世界,强者如云,刚才那位男人,与先生的实力不相上下,真是可怕,甚至听你们的对话,他可能更加厉害。”
“你们听的没错,”何远道,“按照我的计算,你们的实力大概是真身境左右,在神州可算是一流人物,不过与你们同等级别的对手也是不少,当然就算是同等级别,你们也未必可以一定战胜对手,”
“发达的科技文明,永远不如修炼文明强大,”神魔之书道,“我却不明白,为何我们的世界,没有如此的修炼文明,科技文明之中,也有将身体锻炼到极致的方式,却没有衍生出这个世界的武道,”
“恩,或许有世界之上的‘法则’”何远道,“一切仿佛注定,不是么?这就相当的耐人寻味,”
“世界之上的法则?”
……
“魅惑,你的去处是一个问题,我尚且在妖族留下法身,”何远道。“你与花妖有师徒的缘分,我看”
“这?与你待着也不错,不过好像太单调了一些,不过你与我没有师徒的缘分?”
“我与任何人都没有师徒的缘分,”何远道,“想从我身上有所得,功法丹药我都无所谓,”
“无趣,”魅惑失望,她想要一个身份,现在的她与何远的关系是什么?朋友,对魅惑来说过于单薄,可是除了朋友之外的身份,也没有任何其余的说法,倒是师徒之说,两人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这点,何远并不明白,他不过是将自己的理念传递。换句话来说,两人的交流,驴唇不对马嘴。
“呵呵,”物化之气道,“何远啊何远,你就是个死心眼,已经不算一个正常的男人,比神还要神,纯粹的让我难受,”
“你难受什么,”何远嗤一声,“你可不是人,”
“放屁,我虽然不是人,却早已演化人类的思维情感,我与人类的差别,不过是身躯而已,”
“你到底想表述什么?”何远恼火。
“小子,我这是帮你,你现在的道是残缺的,武道是一个人的武道么?”物化之气反问。“你需要道侣,单独走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你的武道落在你自己身上,注定会失败,”
何远被说的恍惚。
物化之气一口气说的如此之多,过去未曾说过,就是怕影响何远的武道之心,不过机会多次摆在何远面前,可何远从未想过,内心执着在一处。
“阴阳之道是不变,”鬼母说,“不过你这样告诉他,后果可是相当可怕的,”
“我已经看出来了,”物化之气道,“你不明白,这小子若是真的抛去男女之情,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他太专情,内心有两处执着,这就是障碍。制心一处,”
“哈哈哈哈,”鬼母道。“那就看着吧,越是完美的人,就越有威胁生命的破绽,这小子被你点出破绽,”
何远心中恍惚,早就有矛盾所在,他内心两处执着,唯一害怕的就是当这两种执着彼此对立,他要如何决断。
“如何,如何?”
“公子,你怎么了?”魅惑问。“我该怎么办?”
“等着吧,”物化之气道,“就看这小子什么时候,能从这般状态走出来,”
“是不是你做的好事,原来还好好地,”
“管我屁事,这小子自己的问题,”物化之气道,“我想也没什么问题,”
冲突愈演愈烈,常人陷入这般的冲突,严重的时刻就会发疯,而何远这样,更是可怕,念力不受控制,随意改变四周的环境状态。
何远焦躁的砸出拳头,他要打破自己念力造就的环境,可是越冲动,越愤怒,思绪越混乱,自我造的境界,反而用外力去破除,南辕北辙。
“他可能需要一个师傅,”鬼母道。“或者说一个引路人,”
但没有人跳出为何远指路,何远只能依靠自己。何远终究是何远,就是如此的局面,也在混乱的思绪中找到解脱之法,周身的气息变化,宛如流水。
“这是?”物化之气一笑,“果然,何远就是何远,”
水势不仅仅是水势,同时也是一种近乎道的感悟,何远提起水势,也在安抚自己内心的情绪。水流而不停,无论前路如何阻挡,但凡空隙处皆可以过。
“顺其自然,”何远再次领悟,气息更加顺畅,便是整个人,看起来也是无比的柔和。“顺其自然,无心便是有心,只要是在路上,又有何妨?与执着处执着,也无所谓执着与否,”
“物化之气,道不可求,看似缺陷,未必是缺陷。”
“我说错了吗?”物化之气反问。
“你说的不错,但也不对,因为你终究不是道,执着本身也是道,你要我不执著,不就等同于放弃道?既然执着,那就执着,也无所谓执着与否,”何远道。“我也难以理解,但应就是如此,流水一般,从高至低这就是执着,可是在执着之中,不执着于路途如何,或是深入土壤,或是蒸腾为云雨,或是被人饮食排泄,但终究还是到达其要到达之地,”
“你是又想到了为自己开脱的方法?”
“开脱,何必开脱,若是被困住,才会寻求解脱,”何远理顺气息,短短时刻从混乱走出。“上善若水,”
“道路未必是越笔直越好,越是简单的路,走起来问题就越多,甚至一不小心还会将自己摔死,反而曲折难行的道路,更容易走到终点,”
物化之气哑口无言,但没有认同何远的意思。
“你们未免想的太多了,”鬼母道,“蚂蚁不会思考人类的事,小世界的存在,想要成就超越大世界的道,不是笑话么?我劝你还是平稳一点,”
“多谢提醒,”
“这应该是没事了,你刚才那样还真是可怕,还以为你差点就疯了,”
“我也以为如此,要不是还保留最后的清醒,兴许我会杀了我自己,”何远笑了,可能是侥幸,也可能是其他。但最后,内心的两处执着依旧存在。执着所在并不矛盾,不过是方向的差别,武道是向上而行,是力量的极致,而男女之情是平行的行走,是内心归宿。人不可能家园建造在山峰,那注定只是一个人的场所。
“我与普通人没有差别,”何远道。“先去散华城,”
何远走后,平白无故的,原地多了几人。
“我们一直在远方观察铁擎天,没想到何远居然出现,不过他却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他未必有传言中的那么可怕,”
“我们不能小瞧铁擎天,自然也不能小看何远,他缔造的故事未必在铁擎天之下,”
几人论坛,中有一人不发一言。
“问天兄,你怎么看?”
“我?刚才他可能陷入了障碍境之中,不过就算如此,我们出手也没有办法对付他,反而有极大的可能被他杀死,”
“恩,我也看出来了,那种改变四周环境的能力,相当可怕,似乎就是传闻之中佛宗的至高念力,”
“至高念力,”问天眼神阴郁,带着浓烈的敌意。
“问天兄,你与何远有仇?”
“有,不过想报仇似乎是不可能了,”问天‘苦笑’“昔日我师门围杀何远,全部死在他的手中,”
“哎,也别太难过,师门毕竟不是父子,没了就没了,就算是父子,也没有关系,”
“凉兄阔达,”
“什么阔达,我就是这么一说,别当真,”“对了,听何远的话语,他似乎要去妖国,但是没听的太清,距离相当远,我们也不敢释放神念,他去妖国为何?我们是否要追上去?”
“我去吧,”问天道,“一个人可能比较方便,我也好脱身离开,就算被发现了,我也能拼个鱼死网破,不能报仇,也要恶心他一番。”
“我们三三盟就是需要问天兄这样有气魄的人物,何远的行动,可能会影响三三盟的计划,问天兄一定要打探清楚消息,回来后,我为兄弟请功,”
“多谢凉兄,我先行一步,晚了就怕追不上了,”
问天一走,那位凉兄脸色就完全变了,“找死,”
“大哥?你这是何意?”
“他想去死,那就让他去,本来我就打算在无人处动手将他宰杀,三三盟如今有一位下门空缺,上面想要将下门的位置交给他,”
“大哥你这借刀杀人的注意不错,”
“是他愚蠢,或者是他看出此番就要杀了他,故意借此遁走,不行,我暗中跟着他,”
“那何远呢?”
“何远此人行事怪异,只要我们不对他出手,他是断然不会动手的,就算我们跟着他,恐怕他也不会怎么在意,你们真以为他没有发现我等?不过是觉得我们的实力微弱,不值得罢了,他可不是当年的残老头,”
“那这么说,这何远并不是传闻中那么可怕!传闻说他见人就杀,刚才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别胡言乱语,见人就杀,那不是疯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