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训斥，“得少为足，在这里沾沾自喜，岂不知天地之大，哪里是你可以知晓的，”
“我？”鼻涕娃似乎委屈。
“哎，何先生，”画妖道，“我看娃娃也累了，不如先休息，明日在说？”
“也好，”何远点头，“随我走，”
牛头阿三擦着汗，“这娃娃不错啊，很有天分，怎么还骂起来了？如果是我儿子，一定捧上天，带出去炫耀炫耀。”
“牛头牛脑牛心，你懂个屁，”画妖道，“何先生几时说他没天分，话语中的意思都听不明白，只是让他别骄傲而已，看似是训斥，可一方面也是认同了娃娃额天分。我想用不了多久，你恐怕就会被他甩在身后？”
“那个小屁孩？”
牛头阿三不想相信，但是事实证明，这是极大可能会发生的。
“大人，你也别说我，你呢？”
“娃娃超越你，最多不过一年，超越我，起码数年，怎么看也是我比较实惠。”
“你当吃饭问价钱呢？还实惠，大人你的实力我知道，那娃娃虽然有天分，可也未必这么可怕吧？只要几年的时间？”
“刚才那娃娃施展的脚步，应该是极为精妙的步法，而且我看到何先生的表情，一闪而过的吃惊，恐怕那娃娃只是看了一眼便可学会，你说这等天分，你有么？”
“没有，不过那步法我也在琢磨，就是快，但没有丝毫精妙，”
画妖沉吟，“我从头看至尾，仿佛有刹那的感觉，似乎不是那娃娃再动，而是除了娃娃的所有物体都在移动，你说没有精妙，那是因为你境界不够、看不出其中的奥秘，据我看，越是厉害的人，越是可以看出那步法的非同寻常。你若是走得近，或许可以偷学一点，”
“可行么？”
“保命的手段，说什么也要学会，况且我可以大胆的和你说，只要你去向何先生讨教，他定然会教你！”
“这怎么可能，功法不是应该视为隐秘，怎么能传授给外人？”
“我问过妖王，妖王说过，强大的是人，而不是功法，”
“我算是服了，”牛头阿三道，“我这就去，”
……
房间内，一团热流冲上房梁，鼻涕娃浸泡水中，满脸通红。不过随着汗水流淌，他的身躯也在逐渐转变。
“静心，”何远说道。
“老师，”鼻涕娃问，“她们能不能出去？看得我好不舒服，”
“恩，”何远道，“你们出去，”
千羽道，“你急什么，我可是听说了，这小家伙好像不简单，”
“什么意思？”
“我也听说了，”落青青道。
“谁说的？”何远反问。
“那个牛头人，”千羽道，“说这小家伙是，”
“打住，打住，”何远说，“你们没事就快快离去，免得让他分心，”
“喂？到底怎样、”
“罢了，”何远带着两人出去，简单说了一番。引来两声惊呼。
“你是说只是一看，就学会了你的招式？”千羽问。
“不过是皮毛之皮毛，”何远道，“他看到的是形式，而不是本质，”
“那你的要求太高了，这么说那小子真的就不简单，日后的成就无可限量，”
“那是要一直积累的，不是说天分，况且我根本不相信天分，”何远道，“这消息还是淹没下去，无论是内外，对他都不是好事。”
“恩，”落青青点头，“会有祸患，”
……
深夜，何远看着那取下来的双腿，截断处虽然有血脉，但没有任何的血液。与那眼球差不多。
“移植一双无用的双腿能有什么作用？”“或者是一双无用的眼睛，”何远独自思考。“是失败的结果，还是故意如此，那界外的科技文明求的是什么！”
何远考虑的是科技文明的终极目的，就像修炼文明，是将自身修炼至于极致，极致的力量，极致的任何可以是自身拥有的。“很难理解，科技文明的目的在于科技还是在于人类，科技本身是作用于人类，还是掌控人类？”何远揣测。
“兴许是作用人类，而不是掌控人类，若是有恶意，不早就显露出来了，神州现在也只是一个小世界，而不是中世界，按照道理来说，他们应该有足够的能力入侵神州，不是么？”
“他们没有能力，任何的科技文明都不存在入侵修炼文明的能力，”何远说，“世界的本源作用在人类身上，而不是其他，他的本源或许高于神州，但却没有修炼的道路，这就是科技文明的悲哀，”
“他们为甚不改变道路？”
“改变？”何远摇头，“若是让你走科技文明之路，你会改变么？你不能改变，他们自然也不能，道理是一样的，所以弄清楚目的，至关重要，”
“无从下手，”
“未必，”何远提醒，“直觉告诉我，关键可能在于他”
“你是说那个小女孩？”
“不是，”何远道，“让我关注的不是那个小女孩，而是鼻涕娃，若是我没有猜错，他也或许不是神州人。”
“什么？”
“小女孩的本源我清楚，确确实实的神州人，可是那鼻涕娃就不同了，我虽然没有查探他的本源，但从今日的事情来看，他的本源很强，潜力也十分之强，绝非神州诞生的孩童可以拥有的，”何远如此说。
“可是那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情况？还是说是故意伪装？”
“伪装自然是不像，反倒是像被遗弃在神州之中，”何远道，“他的身上有秘密，”
“那你助力他修炼，这不是造就一个更加可怕的敌人么？”
“敌人？我从来就不惧怕敌人，”何远如此说，“再来，我倒是可以看见某些不可见之处。”
“我总觉得是你多虑了，”
“隐而不见的人，说他心怀叵测总不算错，况且，干预另外的世界……”
何远最后将那双腿直接毁灭，其中虽然也有界外科技文明的结晶，但物化之气已经与春秋笔推演去了，重复的物件就是多余。